随着人们的聚集,欧广田的家门口越来越吵闹了,聪明的堂哥欧展光回家拿了他爸的喇叭。
大伯母就拿着大喇叭,对着在场的人说:“欧广田和他媳妇到处造谣我侄女,我现在就在这里问他,他哪里有证据。你们之前散播的谣言,我就不追究了。但要是我再听到,要么你们拿出证据,要么我告你们诽谤。还有,欧广田和李二芝,你两个别躲在家里,出来说话。再不出来就是龟孙子,敢说不敢认是吧?”
屋里欧广田的媳妇李二芝这时候忐忑不安,“广田,这闹大了怎么办?麦凤婵还在外面骂呢!”
欧广田愤怒起来的脸显得格外面目可憎,“怕什么?我们只是说几句又怎么了?又不是只有我们说。”
他又说:“我已经打电话给二伯他们了,他们很快也过来这里的。”
说完,他一把拉开大门,大声喊道:“麦凤婵,你想干什么?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你再敢乱说下去,我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大伯听到这句话就更冒火了,“你个龟儿子,造谣的事还没道歉,又来打人了?以后谁不如你意,就乱说人坏话,谁来找公道就打人,大家以后得敬着广田,不然隔天就说你们老婆和女儿的胡话了。”
欧广田指着大伯,目眦欲裂,“欧泽康,你在瞎说什么?明明是你侄女在外面傍了个大款,不检点。”
“你拿个证据出来,我侄女的钱来得明明白白,她毕业出来就兢兢业业工作,平时生活也节俭,现在回乡开了个小店,就被你盯上了她爷爷奶奶的遗产,你tm的不是人。”
李二芝也从屋里出来帮腔,“你说她干干净净就干净了?你有什么证明?我都听她同事说了,她一个打工妹哪能买得起快500万的翡翠手镯?我就是实话实说,让大家看清楚她的为人。”
欧诗情听到这话就奇怪了,这事她谁也没说过,还有手上的紫罗兰翡翠手镯不说出去,谁看了都觉得是玛瑙或者是b+c翡翠。
等等,跟她有点仇的,又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林可,但她何至如此?
欧泽康对于她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这么说,你承认是你们在村子造谣情情的事了,大家在这也是听清了吧。”
欧展光插嘴道:“大伯,我录下视频了。”
大伯给了堂哥一个干得不错的眼神。接着道:“我侄女只要证明她的钱来路干净,你们俩就是诽谤罪了。你们敢不敢说你说的是事实。”
欧广田死鸭子嘴硬,“我说的就是事实,识相的就滚出村子,这里不欢迎她。这个绝户的女人,还会影响村子风水,我是为大家着想。”
“闭嘴,你这是为了那块地,迷信的说法都拿出来用了?”是三伯欧泽义领着北山村的村长来了。
北山村的村长是很有威信力的,他看起来40多岁,眉眼严肃。他和村里的首富是堂兄弟,自然就很有话语权。
他对欧广田说:“欧广田,闹够了没有?是不是要警察捉你进局子才罢休?我也不听你废话,你给我和诗情这小姑娘道个歉。你看你这几天搞得乌烟瘴气的。”
“村长,又不是我的错?我说的是实话,要道歉也是他们道歉。”欧广田表示很不服。
“不服就去坐牢,我没和你开玩笑。”然后,村长对赶来的欧广田二伯一群人道:“你们劝劝欧广田,泽义他们三兄弟这次真的怒火中烧,闹到警局就不好了。”
这群人刚赶来,还云里雾里的,但听到要闹到警局都急了,纷纷转头劝欧广田。
欧广田一时下不来台,咬着牙没说话。
而李二芝早被欧泽义和村长的到来吓到了,接着自己这边的亲人也不顶用,她和欧广田也是拿了那女人的钱,在村里散播欧诗情的八卦而已。她也不知道那女人说的是真是假,想着也许把人赶出村子,说不定还能拿到那块地。
现在追究起来,可能还会坐牢,她立即向欧诗情说:“诗情啊,是婶子错了,婶子也代你广田叔对你道歉,你不要追究了。”
欧诗情对着这女人无语了,既然村长都出来讲和了,她现在放他们一马,“婶子你们知道错了就好,我也不贪心,婶子和广田叔对我道个歉就行。”
欧诗情决定等晚上再算算账。
李二芝拉了拉欧广田,“广田,算了,我们道歉吧。”
“对不起,是我胡乱造谣的。”欧广田说完,就不理众人,转头回家去。
村长这才对欧诗情说:“这次就委屈你一点,没有下次了。再有下次,我第一个报警。”
欧诗情点点头:“谢谢村长帮我。”
村长摆摆手,回家去了。
“好了,诗情你回家去吧。你别想太多,村里就是多鸡毛蒜皮的吵闹,没出人命都算小事,习惯就好。”大伯对她笑了笑。
又对其他亲人说“我们也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就这样,一起针对欧诗情的风波就这么虎头蛇尾地过去了。
凌晨两点,天色如墨,只余地上的路灯发出微弱的亮光。
欧诗情拿出欧广田和李二芝的头发,这是她白天时,用灵力偷偷取的。有了这头发,她施法术时,能准确找到他们的方位。
上次的顿悟,让欧诗情记起了爸爸妈妈还没去世时的样子,这会儿,她打算让她印象中的爸爸妈妈为她讨回公道。
就这样,欧广田和李二芝在梦里被欧泽文和汤秀萍追着问,为什么欺负他们的女儿,又把他们打了一顿。
而欧诗情也知道了,确实是林可找上他们俩夫妻,给了钱让他们把欧诗情的名声搞臭的。欧广田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尝试以此能不能逼走欧诗情,当她走投无路时,肯定会把地给卖了。
第二天,欧诗情才把‘入梦术’给解了。从村民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那两夫妻今天一脸憔悴样,行为又好像撞邪了一般,奇奇怪怪的。
欧诗情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