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最近的调查,追查到她公司财务的流向,经营状况,发现她本就毫无经商头脑,手上的几个项目都不过是徒有其名,实则早已是千疮百孔的烂摊子一个。
所有的开销全依赖家里的资助,出国十年一事无成,人财两空,此番回来找我的目的究竟何在?
真的是心中对我尚存爱意吗?
可是,如果是爱,又怎会对我恨之入骨,甚至欲取我性命?
她装病和“委屈求全”的温柔,不过是牺牲他感情的伪装。
回想起苏婧颜的种种手段,黄君泽心中的疑团愈发浓重,犹如迷雾笼罩的深谷。
越想自己越难以接受。
黄君泽忆起那天中梦魇花毒的情景,那晚在她的病房中,摆放着一盆香气袭人的花,闻着那花香,黄君泽的头痛却再次剧烈发作。
就在这时,苏婧颜关切地递给他一粒止疼片,当时黄君泽实在无法忍受强烈的头痛欲裂,还特意看了看,确认是止疼片无误才服了下去。
一杯水送服下去,竟开始产生幻觉。
花瓣的颜色在他视线里变得异常明艳,他的思维逐渐混乱,眼前慢慢浮现出模糊而虚幻的画面。
之后的几天,他的梦境犹如梦魇般纠缠不休,整个人浑浑噩噩,陷入难以摆脱的精神疲惫状态。
梦魇花——一种稀有的植物毒素,若浓度把控巧妙,会使人陷入深度的疲倦与昏迷,而表面却看不出任何端倪。
黄君泽何等聪慧,在恢复之后就仔细思量过那次经历,隐约感觉自己遭苏婧颜蓄意下毒,但当时却不愿相信这是真的,甚至觉得是自己多疑。
直到他昏迷多日,我从昆仑山历经千辛万苦寻得星辰泪才将他从鬼门关拉回。
如今真相渐显,梦魇花的毒素,险些让他命丧黄泉。
如今清醒过来,他不禁怀疑,那时的自己被苏婧颜逐步引诱,深陷于她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而她究竟所图为何?
而黄君泽,他不会任人摆布,更不会让人以感情为借口欺骗自己。
他将这一切小心隐匿于心底,筹划着下一步如何彻底打破这扭曲的关系,让她自食恶果。
他不打算让任何人察觉自己的情绪波动,也不会轻易让人洞悉他的意图。
多年在商界的摸爬滚打让他深知,有时,最佳的复仇并非毁灭,而是让对方在自己编织的罗网中慢慢崩溃。
每当夜深人静,黄君泽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我。
一帧帧画面历历在目。
与苏婧颜的冷酷算计形成鲜明对比,他渐渐忆起与我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画面似乎更具温暖与真诚。
我并非善于表露情感之人,但始终默默守在他身旁。
每当他因工作疲惫不堪,总是我将热气腾腾的香茶递至他手边;每当他压力如山,我会在他需要时安静陪伴,从不打扰。
而当他深陷梦魇花毒的噩梦时,是我不顾一切地用星辰泪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
黄君泽对曾经冷落我的态度心生一丝愧疚,他深知,我才是他真正的救赎。
想到此处,他甚至为自己一度深陷苏婧颜的掌控而气恼万分。
他身为商界霸主,却被自己营造的假象所迷惑,何其讽刺。
尽管内心气恼至极,但黄君泽明白,真正的真相尚未完全浮出水面。
他此刻不能贸然终结一切,苏婧颜仍隐藏在谎言的面具之后。
他决定继续周旋在苏婧颜身旁,以获取真相。
6 月 18 日晚,黄君泽回来得格外早,我满含温柔地看向他,他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刻意躲避我的目光。
“洛书,一会儿我们谈谈。”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罕见的温柔。
“好”我欣然应允。
夏天的闷热在晚上消退了些许,我们并肩在偌大的院子里悠然散步。
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黄君泽冷静地看着我分析道:“洛书,你觉得苏婧颜接近我的目的究竟为何?”
“我已经困惑了很长时间,你们不是曾经彼此相爱吗?难道不是为了分开我们以获取你?但她为何要这般对你下毒手?这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他艰难地开口:“也许她的目标从来不是我这个人,那会是什么呢?会不会是我手中的商业机密,或者是我家族的财富?”
他心中满是无法抑制的愤怒,甚至感到一阵恶心,仿佛在质问自己究竟为何会爱上这般虚伪至极之人。
黄君泽的理智告诉他,这场情感的债,最终要偿还的唯有自己的自尊与理智。
他一直自认冷静睿智,可苏婧颜却让他沦为自己眼中的愚人。
他不禁自嘲,心底却涌起前所未有的清明:她装病欺骗他的感情、用梦魇花控制他的理智,无非是想将他禁锢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禁锢我她能得到什么好处?或者我能失去什么?我身边只有你这么一个女人,难道她的目标一直都不是我?会不会她真正想要对付的是你,而通过我来达到目的?”
想到这里,黄君泽如梦初醒。
他心里突然想到我要靠他才能活命,难道,苏婧颜的目的是要置洛书于死地?可为什么先害我?他实在是想不通。
这一点儿,倒是提醒了我,难道苏婧颜害黄君泽是为了不让我活命?
那么她一定知道我的身世,我那奇特的命格。
夜晚的微风轻柔拂过,几缕凉意悄然融入这寂静的夜空。
我的这个想法,一下子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黄君泽的心由迷茫转为清明,那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洞察:“洛书,你想想,苏婧颜的目标或许并非我本人,而是通过我来加害于你……她接近我,妄图佯装患癌来牵制我。这所有的一切,兴许都是冲着你来的。”
我的内心猛地一震,视线微微颤动:“为了我?难道她知道了我想要活着,就必须得靠你?”
黄君泽紧紧凝视着我,眼神深邃且冷静,仿佛要在我的灵魂深处探寻答案:“有这个可能。洛书,我从未深入探究过你的背景,但我知晓你绝非普通女子。也许,你身上隐匿着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而她正是想借由我来达成某种目的。你曾提及过你的‘奇特命格’——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愣住了,心底浮现出师父多年前的教诲与警告——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传言。
自幼我便被告知我这白虎命格克死了全家,没有任何亲人。想活命,就得长大后嫁给18年前家人给我安排的娃娃亲。这个事情只有我师父知道。
黄君泽看穿了我的沉默,伸出他一双大手握住了我的手,目光中满是坚定:“洛书,不论真相到底是什么,以后我都会陪伴在你身旁。这次我们面对的不单单是苏婧颜,我知道你需要我。”
我的心微微颤抖,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心中却充满了复杂的情愫。
能量传递交错,我的身体能量又上升了。
这种温暖与坚定,默默的捆绑着我们。
结婚以来来,我们的关系始终冷淡疏离,为了苏婧颜他甚至刻意与我保持距离。
而今晚,他的目光中却盈满了保护与责任,让我受伤的内心得到了丝丝安慰。
就在我们深沉交谈之时,黄君泽的手机骤然响起,他接起电话,眉头微微一蹙,片刻后匆匆挂断电话,眼中增添了一丝紧张:“洛书,我收到确切消息,苏婧颜今晚出现在了偏北郊区的一个仓库。”
我心中一动:“她孤身一人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黄君泽的目光沉凝,似乎在暗中筹谋:“我们需要亲自前往一探究竟。也许,会有所收获。”
夜幕笼罩之下,我们驱车赶赴北郊。
那片区域荒无人烟,冷风裹挟着荒凉的气息,远处仓库的轮廓依稀可见,蛰伏在黑暗之中,仿佛等待着不速之客的造访。
车停在仓库附近,我下意识地拉紧了外套,夜风冷冽得刺骨。
黄君泽熄灭车灯,缓缓前行,直至仓库门口才停下。
他侧头示意我保持安静,随后轻轻推开仓库的门,带着我一步步踏入这幽暗的空间。
昏暗的仓库里仅有几束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户洒落,映照在积满灰尘的地面上,四周鸦雀无声,隐约散发着腐朽的气味。
就在我们谨小慎微地靠近时,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低语之声。
“你确定黄君泽没有怀疑你?”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低沉且阴冷。
“当然。他对我没有怀疑,肯定以为是自己头痛引起的问题,洛书说的话黄君泽不会相信的。”苏婧颜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我们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狂热。
“这个方案目前已经行不通了,我们得想办法单独对付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