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邻里又准备提着水桶和脸盆往自家屋里泼水,刘海中心急如焚,跳脚叫道:
“是暖气!我在屋里调试暖气,结果造成了这么大的动静,不是失火了……”刘海中气急败坏地说。
什么?调试暖气?
听到刘海中这番话,在场的人们都愣住了。
只见刘海中面色阴沉,直接推开自家房门。
用力扇了几下,好不容易才让屋里的浓烟略微消散了一些。
大家这才看到,那漆黑一片的房间里竟然摆着一个煤炭炉子。
而在炉子上面,还有一个外形古怪、由铁管组成的东西!
看起来与张帆家的暖气有点类似,但仅此而已!
这个刘海中造的玩意儿,不仅外形扭曲怪异,而且还不停地往外喷着浓浓的黑烟。
滚滚浓烟让人感到十分恐怖。
“哎呀,刘海中,这是你的暖气?我看你简直就是在家里竖了个烟囱!”
许大茂睁大了眼睛,指着刘海中家里的东西,高声嚷嚷道。
而作为“暖气”发明者的张帆,
此时也一脸复杂地看着刘海中自制的“暖气”。
他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天哪,刘海中完全是照着张帆的暖气外形瞎来的。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种简易暖气看似简单,
但实际上内部管道的设计、炉子的安装位置、烟囱的布线等等都有非常专业的设计比例!
仅仅外观相像有什么用?关键在于内部的构造设计!
就像刘海中的这件山寨货,空气进不来,浓烟出不去,管道焊接也不牢固,
一点燃之后就不往外散热,反而直往外冒黑烟,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这已经把屋里弄得烟雾弥漫还算轻的,
如果再烧一阵子,煤灰可能会堵塞管道,严重时甚至有可能造成人身伤害!张帆看着这四不像的简陋暖气,真是哭笑不得,
而此时刘海中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他在上班时整天提心吊胆,终于偷偷攒齐了铁管,制成了这台所谓的“暖气机”。
费了好大的力气把它带回了家。
充满信心地装好后,迫不及待地想试试效果。
结果这煤球炉一点燃,不仅没见它散发出热气,反而不停地冒出黑烟。
等他们意识到不对,想要灭火的时候,
早已来不及,院子里的人们已经以为他们家起火,
端着盆、提着桶大声喊叫着冲进了他们家灭火!
寒冬腊月里,把他们两人浇得像两只落汤鸡。
不仅如此,家里的所有家具、床铺、被褥和柜子都被浇得如同水淋了一般!再加上点暖气时散出的黑色煤灰,
那一片混乱的情景实在是令人触目惊心。
目睹这一切,刘海中夫妇心里如刀绞一般痛。
多年来积攒下的家当啊,今天算是全泡汤了!
“张帆!全是你!都怪你的暖气闹出了这么多乱子,现在倒好,害得我损失惨重!你给我赔偿房子,赔钱!”
眼瞅着自家遭受巨大破坏,
刘海中心如死灰,情绪立刻失控,当面大吼大叫起来。
竟然脸皮厚到想把责任全部推卸给张帆,还要让张帆背这个黑锅不说,
甚至还打算让张帆赔钱!
真是找死,对于刘海中的这种行径,
张帆又岂会手下留情?
一听到老小子这番厚颜 ** ** 的话,
张帆忍无可忍,直接冷声道:“住嘴!刘海中,这话听上去可不像一个正派人说的。”
接着,张帆语气冰冷地补充:
“我在自家安装暖气,这是私事,与你何干?”
“我早说过,暖气设备不是普通玩意儿,没有十足把握,就别胡乱摆弄了。”
“你也应该自省一下,有什么能耐?这么点儿小事都做不来,居然还想自己制造暖气?”
“看你在那边自以为是,你还能飞上天不成?”
张帆语气里没有任何客套,对刘海中进行了不留情面的指责。
因为他心里明白,那台暖气是他亲手设计出来的。
刘海中这位老头,事先不打招呼,竟然私自复制了一个。
复制失败倒也罢了,现在反而将过错全揽给自己。
如果张帆真的对他有所畏惧,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
刘海中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手指颤抖着指着张帆。
这时,突然间背后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
“就是这里……红星轧钢厂第二车间的刘海中有在吗,速速出来!”
这一声响,让院子里所有人都是一愣。
回头望去,见到四五位身着工作服、体格健壮的汉子正从大门步入。
领头的那个人手臂上还佩戴着红色袖标。
“哟,那不就是保卫科的人吗?他们怎么会来?”
看到这些人,院子里的人都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保卫科其实就是轧钢厂的保安,
但在那个时代,他们的权力远超后来的保安,不仅是工厂安全的第一线守护者,还负责保障工人和财产安全。
甚至有权力直接逮捕罪犯,私下审问乃至处罚违法员工或违规人员。
直属于工厂的安全管理机构!
简直相当于工厂内的特务机构。
任何在红星轧钢厂工作的人,都不会不对保卫科感到一丝畏惧,因为只要被抓进了保卫科,就跟被送进特务机关没啥两样。
不是坏人,也必然是窃贼,总之,都不会是什么好鸟!
眼看保卫科的人到来,即使是张帆也不禁皱起了眉。
不知为何事发生,但他并未出声。
只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毕竟与己无关,不必过多理会。
然而,张帆虽能不动声色,院里的其他人却无法做到。
望着那些保卫科的人登门拜访,刘海中顿时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冷汗直冒。
若不是勉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早已瘫倒在地!
而此时,易忠海和阎埠贵尚未察觉刘海中的异常。
身为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和院里的现任管理人,他们自然第一时间站了出来询问。
“同志,我是这院子的管事阎埠贵,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小心翼翼地问。
“我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易忠海,到底出了什么事?连保卫科都惊动了?”易忠海上前一步,自我介绍道。
身为高级技术工人,八级钳工的身份还是有震慑力的。
保卫科领头的人皱了皱眉,但还是开了口。
“是这样,我们轧钢厂刚才发生了一起 ** 公物** 事件。
今天日常核查材料时,发现有一批钢管不见了。
经过保卫科的调查和目击者的证实,确认小偷是第二车间的七级钳工刘海中!现在我们要带他回去调查,希望你们配合。”哗!
话音刚落,现场一片哗然。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了旁边的刘海中。
听到这消息,刘海中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瘫倒在地。
“老刘!难道这暖气真的是从……”阎埠贵反应最快,看看刘海中家里那个奇怪的暖气,再看一眼失魂落魄的刘海中,忍不住气愤地喊道。
“我……我只是拿了点钢管而已,怎么……怎么会……”刘海中心如死灰,听到阎埠贵的质问,几乎本能地为自己辩解。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面色骤变。
看向昔日风光无限的老大刘海中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堆臭狗屎般,满是厌恶。
这年月, ** 者个个成了过街老鼠,谁都想打两下。
更何况这家伙还敢 ** 工厂里的公物!
谁曾想到,那位向来自视甚高、自封为“领导”的大爷刘海中,居然也能变成这样一个恬不知耻、 ** 公物的大贼!
名败德毁!他的名誉和信誉真是全都没了!「老刘!你糊涂啊!」
易忠海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指着刘海中,声嘶力竭地喝道:
「你在这厂里干了多少年,厂里的规矩,你还不清楚吗?」
「别说钢管、钢板这样的大件,就连废铜烂铁,甚至是破铁钉,也是厂里的东西!」
「那是公物,属于国家,谁都不能动!」
「你 ** 钢管钢板,这是 ** 公物,要吃牢饭的!你是真的糊涂了!」
听到易忠海的话,刘海中瞬间感到更加绝望,颤抖着声音说:
「我一时糊涂了,只是拿一点点,不会有事的……」
听到这话,围观的所有人都面露不悦,连连摇头。
这个人真是无可救药。
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还在找借口,真够可以的。
「刘海中!你涉嫌偷窃工厂的钢材,严重破坏了工厂的财物,证据确凿,无法抵赖!」
保卫科的工作人员沉着脸说道。
「现在,我们准备将你带走,进行必要的审判!来人,带走!」
随着命令,几名保卫科人员上前准备逮捕刘海中。
「不要抓我!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这架势,刘海中吓得面如土色。
忽然,他瞥见一旁面色难看的许大茂和张帆,心中一亮,大声喊道:
「不要抓我,我要举报……张帆!许大茂!他们都偷了厂里的钢材!」
刘海中此刻犹如丧家之犬,一心想着把张帆也一起拉下水。
本来就对张帆怀恨在心,如今眼看自己要被抓,更是想尽办法连累张帆。
在他看来,张帆同样 ** 了轧钢厂的钢材,用于家中暖气安装,也是一个大贼,应该一同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