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彩色玻璃洒在修道院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斓的光影。信徒们身着朴素的长袍,安静地跪在长椅上,双手合十,低头祈祷。
修道院的祈祷大厅内,摆放着一座精美的圣像,在柔和的光线中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大群的修女站在圣像前,轻声念着祷文,声音低沉而庄重,仿佛能穿透人们的心灵。
一位年轻的信徒,眼神中透着虔诚与迷茫,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向神明倾诉着心中的困惑与渴望。她身旁的老者,神情安详,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双手稳稳地放在膝盖上,沉浸在祈祷的宁静之中。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彩色玻璃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响仿佛是神明的回应,让信徒们的祈祷声更加热烈。大家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这份神圣的氛围,仿佛与神明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期待着得到指引与庇佑,在这喧嚣尘世中寻得内心的安宁与希望。
砰砰砰!砰砰砰!
忽然一阵嘈杂的敲门声打破了这股祥和,顿时搅动了修道院的安宁。
希尔德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心中有一丝忧虑。她作为拜伦修道院的主持,深知这里的领主势力强大,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灭顶之灾。她不禁想起了前任驻地神父布鲁尼,因为某些原因而被处决的事情。
当时,这一事件在教会中引起了轩然大波,许多人都对西比拉的行为表示愤慨,要求对她进行讨伐和严惩。然而,就在众人的呼声高涨之际,一个神秘的声音却突然出现,将这场风波平息了下去。其实更多的是有人看中了她的能力。
没过多久,希尔德就被派到了这里,接替了布鲁尼的职位。一路上她就开始对西比拉的情报进行了仔细的分析,很快她发现这位公主并非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尽管在伦敦时,西比拉表现得唯唯诺诺,受尽了马蒂达尔的欺负和其他王族的欺辱,但希尔德敏锐地察觉到,这一切都可能只是表象。
事实上,西比拉很可能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她在伦敦的种种表现或许只是一种伪装,用来掩盖她真实的内心和目的。希尔德意识到,与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人打交道,必须要格外小心谨慎,否则稍有不慎,自己也可能会步布鲁尼的后尘。
一切的改变似乎都是从西比拉的母亲离世那一刻开始的,就好像一道分水岭,将她的人生划分为两个截然不同的阶段。在此之前,西比拉或许还是一个普通的懦弱的人,但自从母亲离世后,她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尤其是当她踏上前往自己领地的那一刻时,这种变化更加明显。仿佛她在那一刻彻底抛开了过去的自己,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这让一直关注着她的人感到十分好奇,这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有如此巨大的转变?
在前往拜伦的途中,她还特意绕道去拜访了那位曾在旅途中为西比拉治疗的理发师。当她聆听着对方详细地讲述整个过程时,心中的惊讶之情愈发强烈,仿佛这一切都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
从那一刻起,这位公主便开始对周围的环境要求有了变化,特别是清洁身体似乎在一瞬间成为了她的习惯。
尤其是对于罗德和罗布这两个人,希尔德更是格外关注。原本这两人都已经身受重伤,命悬一线,但却在她的神奇治疗、不、应该说是在神奇的缝合手术之下得以康复。不仅如此,还有那些人参、燕窝等一系列名贵药材,如今也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这些药材的出现犹如一阵旋风,迅速席卷了整个英格兰。人们对它们的功效惊叹不已,纷纷传颂着它们的神奇之处。而这股热潮也催生了一个全新的职业——草药师。
这一系列的变化,似乎是神迹的展现。希尔德常常暗自思忖,如果对方也是一名修女,那该有多好啊!这样教会的威望将会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然而,这终究只是她的一厢情愿。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件件事情的发生,那些愚蠢的同僚竟然逐渐将西比拉推向了教会的对立面。
真是一群该死的蠢货!而教会派遣她过来这里其用意大概率也是让自己能够交好对方,如果能让她再次对教会产生好感那就再好不过了。
于是,当她终于抵达拜伦的时候,并没有像其他那些急切渴望找到解决西比拉问题的人一样,匆匆忙忙地四处奔走,去寻求所谓的应对之策。相反,她以一种极其谨慎、深思熟虑的态度,决定将自己隐藏在幕后,如同一个默默观察舞台上演员表演的观众。
这样的选择让她能够在不被他人察觉的情况下,悄然无声地收集有关西比拉的一切信息。她就像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猎手,耐心等待着最佳的时机,以便对西比拉进行各种巧妙的试探。如果还有机会她并不愿意除掉这个优秀的少女,在她心中,那几个王子连西比拉的一根手指都不如。
不久前发生的那场人灾事件,其实是她精心策划的一场“表演”。没人知道,饥饿骑士,其实并非他们调查的那样,是几个愚蠢的六胞胎。真正的饥饿其实是一个女人,一个与她有着紧密联系的女人——玛莎,她最好的朋友!
起初,她的计划也非常简单,仅仅是想通过一次简单的人灾,给西比拉制造一些麻烦,看看她在面对这种突发状况时会有怎样的应对策略。
然后再当西比拉束手无策的时候,她就可以以教会的名义,轻而易举地驱散这群野人,如此一来,她的能力和教会的威望自然就会在众人面前展现。
可惜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玛莎那个疯狂的女人,竟然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大量的野人,这让整个局面变得异常失控。面对如此众多的野人,就连她自己也开始感到有些力不从心,甚至已经做好了逃离拜伦的准备。
至于马蒂达尔在拜伦大肆夺权的时候,她为什么没有出现,那是她认为以对方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对抗西比拉,如果自己那个时候冒头那么当西比拉醒来的那一刻,自己就要承受对方无尽的怒火。
事实也是如此,从西比拉醒来后,原本被马蒂达尔掌控的权利顷刻间就被覆灭,虽然最后她没有杀掉马蒂达尔,但这样的失败似乎比杀掉对方还要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