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再次回击回去后,俩人分散开,交换了个眼神,再次展开了灵域转换,染染也没有躲,她冷静的看着黑暗没过周围,最后一刻似还乎看到了她泽哥。
再次睁眼的时候她来到了地下车库,那两个男人就站在她的对面,手持着剑,冷漠的声音回荡在地下车库:“先入为主,你所了解的一定就正确吗?”
染染没有回应,接着地下车库的灯,啪的一下都灭了,陷入黑暗后,染染换上了蓝色瞳孔,接着耳边响起来悲凉,威严,延绵不断的号角声。
接着黑暗的环境里出现了泛着光的身影,这群身影簇拥着一位长者缓慢前进,染染站在人群的侧边看着他们进行着所谓的仪式。
长者坐上由石头砌成的椅子,手里的拐杖交给了旁边的年轻人。
老者沧桑的声音此刻包含了骄傲与自豪。
“这次我们可以躲过洪涝灾害,多亏了有弥勒亚的存在,是他拯救了我们!拯救了部落!”
接着下面就是一浪接着一浪的呼喊声。
他们呼喊着他的声音,将他放在了高高的位置。
接着场景变化,老者死去,把权利移交给了弥勒亚,这次换他在人群的簇拥下登上台阶,坐上象征权力的位置。
在他掌握权力后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好,也开始慢慢的传授生活经验,种植,打猎等技巧不再局限于个人,而是大方的传授给大众,这样一来,人们的生活总体得到了提升。
但没多久就出现了意外,部落里出现了大规模的生病,这对于不太先进的文明来说是灭顶之灾。
没有先进的医疗技术,他们就把希望寄托给了神,从最开始疯狂的祭祀,希望上天可以原谅他们的冒昧与无知,起初并不见效果,他们也只是以为祭祀的物品不够称心如意,就从最开始的瓜果,到牛羊,再到幼童。
在这样的情况下,部落人数快速锐减,直到部落里来了七个身穿华光衣服的少年,他们的出现拯救了生病的他们。
他们也借这个机会融入到了这个部落,也带来了新的思想和文化,他们的地位也在人们心中越来越高。
权力就如同天平一样,有一方高,就意味着另一方在失去什么。
弥阿亚自然意识到了,在无意间他发现了被他们称为神医的居然是个女子,他心头瞬间涌起一股恶心,他的表情也从最开始的恶心逐渐变成了愤怒,最后充满了杀意。
弥阿亚并没有直接揭穿,而是默默地跟着她,暗中观察,直到一个夜晚,部落里十分安静,在大家都睡着的时候,那名女子却走出了房子,偷偷溜进了另外一家的屋中,在蜡烛的火光下,捂住小孩的嘴巴,闷死了她,并用小刀刨开了小孩的身体取出了心脏,拿到心脏后就把它制成了药丸喂给了病重的男子。
男子吃下后一天内就痊愈了,而他就在人们最热闹的时候聚集了人们,把她的所做所为公之于众,而那个小孩的尸体就被他随意的拎在手里,朝大众控诉她的行为。
好起来的男子在得知消息后当场崩溃自杀,闻声赶来的妻子也在人们的指责和咒骂中放声痛哭。
那名妻子也在崩溃后默默收拾好丈夫和孩子的尸体后,也选择了自杀。
这个行为引起了大众的义愤填膺,在骂声中的当天就辞以死刑,在执行死刑的时候弥阿亚将她是女子的身份揭开,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罪加一等。
丝毫也想不起当初救他们性命的人就是她。
他们扒下恩人的衣服,啃食着她的血肉,将她的尸体虐杀了一次又一次。
“这才是故事的真相。”
他们冷静的声音变得疯狂:“他们才是入侵者!”
“他们才是罪恶的源泉!”
染染看完后只觉得可悲。
他们仅凭一个人的言行就可以定夺一个人的生死,仅凭一个性别就否定了她所有的付出。
真是一个黑暗的社会,真是一个吃人的社会。
染染冷笑一声:“那你们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话音刚落,地下传来鬼哭狼嚎,惨烈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久久不能停歇。
随着哭声,地面上浮出了一层黑雾,黑雾越来越浓,他们也趁这个时机持着剑朝她冲了过来。
“那就送你下地狱,好向他们求证吧。”
他们的剑在离染染还有半米的距离停了下来,周围的时间仿佛静止一般,他们看到了她的背后出现了一个漂浮在空中,泛着蓝光的女子,女子表情中充满了悲伤。
而江洵则从她的身后走了出来,看着他们说:“哦?这就是你们的答案?”
染染回头看到他来了,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原地,来到了地面。
她站在街道上,看着缓缓升起的太阳,双手插进口袋里,深深的吐了口浊气。
染染感觉围巾不太舒服,就揭开了围巾,拿在手中,深深的吸了口气,冰冷的口气,吸入肺中,让她整个人精神了好多。
听到旁边有打火机的声音,她没回头,只是皱着眉头往旁边站了站。
“不好奇故事的结尾?”
“不好奇。”
“好,我给你讲讲。”
“。。。”
“其实啊是那名女子求着悲(被处死的七子之一)去救她的丈夫,那女子跪下求她,悲不忍心看着她把头磕的头破血流,在告知她治疗方法后,女子十分欣喜,她认为同是女性的孩子是无用的,能为自己的丈夫死是她的荣幸,自然而然就答应了,悲只觉得可悲,在她去的时候,发现小女孩已经死了,于是就安抚了她的灵魂,送它离开前,征求了她的意见才动手。”
这和染染想的差不多,她所看到的只是弥阿亚所看到的,或者说,是弥阿亚想让她看到的。
总体下来,她只是觉得可悲。
没良心的坏人,重男轻女的思想,追求权力的恶魔。
这些都是杀害悲的罪人。
而这些罪人到现在还认为他们并没有错,该死的不是他们。
这时候染染意识到,一些固有的思想是改变不了的,只能任由时代的更替,埋没在名为文明的长河里。
临走前,染染瞥了他一眼:“漏勺。”
“谁?我?”
染染没有说话。
“你又知道了?”
“嗯。”
“什么都瞒不住你。”
染染不怒反笑:“谢谢。”
“气糊涂了?”
“要不是你,我和泽哥还在相互揣摩,你的告密,我们就可以不用戳破纸,但可以做到心里如明镜般。”
江洵笑了笑:“谁算的过你啊。”
“对了,你就不怕我没说?”
染染冷笑一声:“你一定会说的。”
江洵看着她的背影说:“你怎么那么肯定啊?!”
小声蛐蛐:“给我安监控啦?”
“我听得到。”
“我在测你耳朵背不背。”
染染懒得理他,分开后她就往家里赶,刚到路口就看到了买了早饭准备回去的慕容泽。
染染看到后,身子闭嘴快,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挂在慕容泽身上了:“泽哥,我完事啦~”
“好~”
“你围巾呐?”
“在手里。”
“为什么不戴?”
“有点热。”
“你鼻子都冻红了。”
“哎呀~你别管,美女不怕冻。”
俩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染染虽是嘴上说,但慕容泽张开衣服的时候她还是老老实实的窝了进去。
染染蹭了蹭他的侧脸,问:“泽哥给我带早餐了吗?”
“没有。”
染染眨了眨眼睛,知道他买了,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顺带撒了个娇:“啊~那么办?我好饿~”
“放心吧,饿着谁都不会饿着你。”
“泽哥最好啦~”
慕容泽嘴上不耐烦,但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俩人吃过早饭,染染洗了个澡后,终于如愿的躺上了床。
慕容泽侧躺在她旁边,看着乖乖窝在他怀里的女孩,轻声的唱着歌开始哄她入睡。
看着她平缓的呼吸声,整个人也跟着放松了下来,他枕着自己的胳膊,用手指轻轻描摹着她的五官。
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最后的嘴角,让他忍不住吻了上去。
在自己情深意浓的时刻,压住自己的躁动,拉着她的手,吻上了她的手心。
之后的慕容泽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只知道醒的时候眼前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
他伸手紧了紧怀抱,让她趴在自己胸口,问:“饿不饿?”
“还好,泽哥,我们出去玩吧。”
慕容泽顺了顺他的头发,回应她:“想去哪里玩?”
“听说附近有个冰雪乐园。”
“好,那我们起床吧?”
“给个亲亲就起床。”
慕容泽坐起来,按着她的后脑勺给了她一个令人窒息的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