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将人送到门口,就拱手退了下去
他的随从就站在门口迎接:“公子!”
说着他眼神还往屋里看了一眼,示意有人来了
沐云景开门进屋,就看见云悠坐在矮桌跟前,自顾自的泡了一壶茶喝,对面还放了一个茶杯,像是等他很久了的样子
只听她叹息冷言冷语道:“我也是怎么都没想到,你竟然会直接冲过去找她对峙,怎么样,这下可相信我说的了!”
沐云景坐在她对面,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就算我答应与你合作,你就真的有信心能拿捏宫远徵的心?”
云悠喝茶的手停顿一下,其实她也不敢确定,但他的心她既然留不住,那就只需留住他的人即可
她轻笑一声,漫不经心道:“这就不用你管了,我自有留住他的办法,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的答案,但你若是选择放弃,成全他们的话呢,那就……当我没有来过!”
放弃?成全?这怎么可能,他等了这么久,为了得到她的真心实意,他忍了这么久,现在和他说放弃
那之前的算什么,倘若这样,不如当初就强了她,这样也不至于如此
就在云悠起身要走时,沐云景思考再三还是叫住了她:“等等!”
他眉头蹙得紧,双眼泛着猩红,似乎是坚定了某件事:“我只会与你合作这一次,这次过后,无论成败如何,你我都是陌路人!”
云悠嘴角向上勾起:“这就对了,没有人会屈居人下,而且你想想看,这件事对你…也有好处,她若是从了你,以角宫哪位对她的宠爱,你觉得他会让她在外受苦?什么投靠不投靠的,都变成了亲家,他自然会看在宫晴雪的面子上,尽力帮你!”
云悠弯腰在他耳旁煽风点火道:“得到她的人,心在哪儿,都是无所谓的!”
沐云景双手紧握住膝盖:“宫门有百草萃,可抵挡百毒,她自然也有……”
云悠提醒说:“宫远徵最近在给她治病疗伤,百草萃什么的,早就停了,不然的话,汤药就会失效,所以……景公子聪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徵宫药房内,星月穿着白色里衣,坐在药浴桶里,宫远徵不放心,守候在身旁
白色里衣紧贴身上,若隐若现的丘壑,是他致命的源泉
那脖子,锁骨上,还未消散的印记
许是桶里的水太热,让她开始冒起了细汗,整个人都粉嘟嘟的,十分惹人怜爱,穿了比不穿更诱人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从一旁拿出宣纸,竟开始画起了画来
过了好久,他又去门外叫来一个下人,将图纸交给他:“拿去给制衣坊,他们知道该怎么做,记住……悄悄的!”
下人以为是宫远徵要给谁准备惊喜,闻声过后就极快的赶往,旧尘山谷市集上的制衣坊,这是宫门自家的,也就是宫晴雪之前开的那个
以前只卖布匹,绣花,现在宫尚角直接包揽一套,从蚕丝拨茧,到缝制成衣,所有过程,一家独揽
宫门自家的衣服,也全部从这儿出
当纺织绣娘拿到图纸那一刻,就看懂了图纸上面的内容,立马让专门的人赶制
宫远徵趴在浴桶边,指尖晃动水面,试探着水温,一旦冷了就立马加上热水
还时不时的剥开领口,向内试探,一戳一戳的,弄得人心里痒痒,直接打掉:“别闹!”
宫远徵像只小狗一样,开心的摇尾巴,不死心还继续弄道:“穿着湿衣服泡着,多难受啊,要不……就脱了吧!”
星月噗嗤一下笑出声:“你到底是怎么正儿八经说出这种话来的,厚颜无耻,你先出去!”
宫远徵挑眉瘪嘴起身:“为了让你好受一些呢,我就去外面等你,有事的话,记得叫我就行!”
说罢他就往外走,过了一会儿,星月故意滑动水面,又将帕子打湿,扔在地上,发出声响
一切做完,过了不久,宫远徵果然如她所料的那样,走了进来
他目不转睛盯着星月:“你怎么……”
星月在他眼里看到了失落,同时也识破了他的诡计道:“就你那点心思,我早就看透了,这方法,你上次就用过了,不管用了!”
宫远徵无奈,只好放弃,去到一旁捣鼓着草药,想起她穿着新衣的样子,就开心得不行!
他派人外出寻找草药,到现在也没个什么回信,也不知道到底找没找到
泡了良久,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星月从浴桶犁出来,躲在屏风后,换掉湿润的里衣
因为光照原因,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倒影在屏风上,让人看了直喷鼻血
她一身粉红出现,衣间还用金线勾勒出花纹,像是昙花样式的
碎布突出,立体感十足,就像是从上面开出来的一样,照得她整个人都粉嫩嫩的
宫远徵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这套衣裙,是宫尚角准备的,昨日在角宫安睡,就从哪里拿过来了
好像在宫尚角眼里,女孩子就应该穿得漂漂亮亮的,由此漂亮的小裙子也是准备了不少这样的
她出来后,就翘着小脚坐在一边,乖乖等着宫远徵给她熬煮的汤药
宫紫商的弟弟从小就被照顾的很好,长大后,家人更是急着让宫紫商把所有技术,全部教给她弟弟
好让他早点坐上商宫之主的位置
其实这样也好,宫子羽也打算让宫紫商去后山,她喜欢捣鼓火药兵器,前山人多危险,后山反而是更好的选择
正好后山花宫没人也是空着,就打算让她诞下麟儿,恢复好后,就去后山,单独创造她的丰功伟业
也不用一直在前山看她父亲的脸色,若是她想她父亲了,也能随时去看,这样既合了宫流商想让儿子上位的心愿,也如了宫紫商想要证明自己的想法
只是……就要苦了金繁了,前山后山两边跑,距离虽说不远,但也费时间
黄昏后,宫远徵正准备去温泉池沐浴,刚入水不久,身后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接着一股隐隐若现的栀子花夹杂着药香的气味,飘进鼻腔
这是星月这段时间常用的,宫远徵嘴角微扬,低头轻笑,将手搭在池壁边缘:“白日里才说了我,现在你又这样,我算不算有点吃亏啊!”
进来的人只是笑笑,不说话
宫远徵轻笑调侃:“怎么不说话?害羞了?”
女人上前,将准备好的水果和酒,放在矮桌上,又双腿弯膝,趴坐在宫远徵身后,一手搭上他逛滑的肩膀
从腰间取下一块布,从后面蒙住他的双眼
宫远徵虽疑惑,但也没有抗拒,任由她的作为,只是问:“这是什么意思,是要玩儿新花样吗……”
一根纤细的手指抵在他双唇上,让他不要说话,用身心去感受
黑暗中,他听见有人入水的声音,一双手牵着他往前走
那双手滑滑的,虽说纤细,但总感觉不对劲、
他试探性蹙眉轻唤:“星月?”
对方依旧没有回应,在宫远徵的印象里,星月断然不会如此
他一下紧抓着那人的手腕,摘下蒙住他眼睛的布条时,一下措不及防被眼前之人抱住腰、
她紧紧贴着他,侧脸紧贴他的胸口
宫远徵终于感觉不对劲,用力一把将人推开,那人没站稳,打了个踉跄,后倒跌入水里,上来时,还呛了好几口水
宫远徵终于看清那人面容,那人竟然是云悠,她一丝不挂站在宫远徵面前,温泉池水上,飘荡着一块布
宫远徵不去看也知道那是什么
云悠笑着看他,宫远徵厌烦的看了她一眼后,就立马上了岸,不再多看她一眼,语气中全是嫌弃的意味:“你还真是一点廉耻心都没有!!”
云悠赤身裸体站在他身后,一下从后面抱住他:“徵公子,我是太喜欢你了,才会这样的,我太爱你了!!”
说着她绕道他身前:“公子,你看我,我身上到底哪一样比不上她,我皮肤比她好,没有满身的伤痕,她也只有那张脸……”
宫远徵伸手轻抚她的肩头,一路上移至脖颈,看着她的眼神中,似乎在透露着什么东西:“你的皮肤……是不错!”
云悠松下一口气,柔情轻唤:“徵公子,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
宫远徵瞧着她阴险一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拇指狠狠按住两边筋脉,只要稍稍一用力,她的脖子,就会被轻易折断
他凑近一丝,放着狠话,不带任何怜香惜玉:“你有什么资格跟她比,你就连给她提鞋都不配,被你这种人喜欢上,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当初……”
门外传来声响,星月的声音从缝隙里传进来:“宫远徵,你好了没啊,昙花都要开了,你再不出来,就要错过了!”
星月见房门虚掩,没有关紧,想着平时他就喜欢捉弄自己,这次也吓一吓他,说着话就推开了门
一进去就看见宫远徵一身黑色寝衣,左肩昙花纹绣,云悠被他掐住脖颈,被抵在柱子上,动弹不得,最关键的是
云悠居然还一丝不苟,这样狗血的场景,想不误会都难吧
宫远徵见她进来,扯着人像扔垃圾一样,随意往温泉池里一扔,看也不看的快步走到星月面前
着急忙慌解释着一切:“星月,你别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星月自是信他,但在看了眼温泉池里的人后,又蹙眉生气道:“那是什么样的,我都看到了,你还想狡辩,说是来洗澡,实际就是来与人幽会的吧!”
宫远徵听着更是慌张:“星月,不是这样的,我闻见了栀子香,以为那是你,所以才放松了警惕!”
星月双手抱胸,余光望向云悠继续说:“是吗,我和她那么大的差距,你会认不出来?而且我泡过药浴,身上有药味,你常年与草药为伍,嗅觉应该很灵敏才对,你会闻不到,你就是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