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叹口气看着两人,眼神好似透露着什么,不停的在两人身上打转:“好了,我作为姐姐呢,自然是不和弟弟一般计较,那小雪我改日再来找你好了!”
说罢便和宫晴雪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挥手告别,当即转身离开
宫远徵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不耐烦的白了一眼后,又转头将册子塞给宫晴雪,双手抱胸直直盯着她
宫拿着手里的册子,好奇翻看一下问:“怎么?这是找到线索了?”
宫远徵叹口气淡淡道:“没有!册上记录一切都正常!倒是你,还真是关心她,自己都自顾不暇,还想着去照拂宫紫商!”
宫晴雪上前拍着马屁道:“我身边这不是有你在嘛,有远徵哥哥在,谁敢算计我!怕不是活腻了!是不是!”
宫远徵笑着轻点她的额头:“是!那你也要呆在我身边才是,不然天高皇帝远的,你有事儿我也不知道啊!”
宫晴雪饶有兴致上前凑近,抱着他的胳膊说:“那我以后……就一直呆在你身边,紧紧贴着你,可好!!”
宫远徵低头看着面前的人,她的笑颜好似那甜腻的酒酿,香甜且又醉人
他拉过她的手说:“那你可要跟紧些才好!”
夜晚
宫晴雪吃过晚膳后,就去后院温泉沐浴,温泉室里,该有的都有,自己常用的东西,这里都有,好似照瓢画葫芦,将宫晴雪房间里保养的东西都复刻了一遍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点水面划了两下,试了试水温,水面泛起一圈又一圈波澜,水面呈乳白色,里面加了淘米水
依照老一辈的话来讲,淘米水可以使皮肤更加光滑,洁净,再加上宫远徵特制的药包,功效更甚
她褪去所有衣物,一丝不苟,先将脚伸进去适应水温后,又将全身泡在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
一个人实在是太无聊了,原本还想着去找宫紫商一起泡澡,可宫远徵死活都不让她离开半步,还私自让人去万象阁帮她请了假
百无聊赖 她在浴室里玩儿起了水,一会儿像条鱼一样游来游去,一会沉入水底,看看自己在水底能憋多久
弹出脑袋喘口气后,又在水里吐着泡泡,身后的长发顺着水流散开,漂浮在水上犹如水草一样
起身后又紧贴后背,凹凸有致的身材,令人无限遐想
温泉里的水,好像一直都是热的去,让人泡着就忘记了时辰,她泡了好久
最后还是看见指尖被泡皱了,才出的浴池,擦干身上残留的水份后,她并没有急着穿衣,屋内有炉火,并不冷
她慢悠悠的给自己涂抹着乳膏,又捻起香膏抹在而后,穿上衣服这才出的浴室
她出门是我,外面已经黢黑一片,看时辰应该是在亥时
她记得宫远徵之前说要去医馆档案室查看医案,就想着去哪里寻他
去到医馆,却没见到他的人,只看见放在一旁,已经熄灭了的烛灯,药药房内传来说话声
好似还听见了宫远徵的声音,走过去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门口,就看见宫远徵一身银白浴袍,手上带着特制的黑色金丝手套,正在与云为衫当面对峙
宫晴雪看宫远徵在场,放心大胆的走进屋里,好奇看了眼灶台上还未完全熄灭的星火:“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宫远徵听见声音,转过头去看她:“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去休息!”
宫晴雪环顾扫视一眼四周说:“可能白日里睡多了,没有困意,想起你说要来医馆,就来找你,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云为衫柔声回应:“雪小姐不要误会,我只是来帮执刃大人熬煮安神汤药,正巧遇见了徵公子!”
宫晴雪看了眼她手中的瓷瓶:“哦~熬煮安神汤药,宫门夜间本就戒严,月长老遇刺后,更是加派了不少人手,岗哨暗堡数不胜数,云姑娘居然能安然无恙,准确无误走到徵宫,也当真是厉害!”
宫远徵也饶有兴致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云为衫轻笑回道:“一路走来确实弯弯绕绕,险些迷路,不过好在有巡逻侍卫帮忙指路,这才安全到达!”
宫晴雪看了眼宫远徵,随后又望着她继续说:“也对,毕竟是未来的执刃夫人,谁又敢对你无礼呢!但只怕是……云姑娘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云为衫不明所以,她话题跳跃得太快,思路一下子跟不上:“我不明白雪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宫远徵也是疑惑至极,直到听见她说的话,瞬间惊掉了下巴:“云姑娘深夜到此,看似在熬煮安神汤药,实则是找了个借口来此与徵公子私会吧!”
云为衫顿时慌乱:“请雪小姐不要乱说,我只是来熬煮汤药,仅此而已!”
宫远徵也同时否决,生怕她误会,想些有的没的:“没有,你知道我来医馆是做什么,只是恰好遇见而已!”
宫晴雪却说:“一个来此熬煮汤药,一个恰好遇见,真是好有缘分啊,这装药的瓶子,还是我送你的那个!”
云为衫看了眼手上的瓶子,连忙放下:“我只是随意拿了一个,并不知道这是你送徵公子的东西,我马上换掉!”
云为衫从一旁重新拿了空瓶子出来,将药倒进去,将其又放回原位:“这样总可以了吧!”
宫晴雪上前拿起药瓶,摔了个稀碎:“可我不想要了!”
云为衫蹙眉道:“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雪小姐到底要如何!”
宫晴雪背过身子,意味深长道:“你既然都叫我小姐了,那我自然是娇生惯养的,别人用过的东西,我自然是不会再用的!而且这药瓶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我刚才好像听你们说制毒之类的,要知道,之前因为百草萃事件闹起的风波,所以从那以后徵宫出去的所有药品补药,都要严查,况且你这还是给执刃大人熬煮的药,万一出了什么事,这罪名我们可承担不起!你说呢,徵公子!!”
宫远徵连忙回应:“我原本也是这个意思,所以还请云姑娘喝一口!以证自身清白,若没有事,我再……让人帮你重新熬煮,之后再送去羽宫就是!”
云为衫看着面前的两人,她的目的本就是被宫子羽熬煮汤药的同时,也给自己熬煮一些,歪打正着,正好给了她机会
只要她服下这药,就能缓解体内半月之蝇带来的灼热之痛
她毫不犹豫,当即服用一口,但没有喝完,还留下一些给宫子羽:“这样总应该可以了吧!”
说罢就拿起塞子将瓶口堵住,越过两人就要离开,宫晴雪一下抓住她
云为衫身为刺客,下意识开启自保机制,反抓住她的手,挡在胸前:“雪小姐这是做什么,我已经证明了不是吗!”
宫晴雪松开手说:“我只是想着毒性发作起来需要时间,让徵公子给你诊断一下罢了,云姑娘这么敏感,怕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宫远徵是医毒奇才,只要被他诊断,必会发现她体内有半月之蝇的事情,若是被发现,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绝对不行,她立马回绝:“我能有什么亏心事,不过是自我保护罢了,而且我若是真在你们手里出了事,你们解释得清楚吗!”
宫远徵拔出手里长刀指着她说:“有什么解释不清楚的,这夜黑风高,我们在徵宫医馆抓住一个盗药之人,屋内无光无火,将其斩杀,之后发现盗药之人竟是宫门内定新娘,我们何罪之有,若是再在你身上翻出一些毒药,就更解释得通了,毒药嘛,我有的是!”
云为衫蹙眉,被吓得后退好几步
原以为宫远徵此番话,只是想像宫尚角一样,吓唬她一番,直到看到他举起刀的那一刻,才发现他这是是动真格的了
就在他手起刀落之间,宫子羽及时赶到,挡在云为衫面前,两把刀在空中相撞,发出铛的一声
随后又听见宫子羽怒吼道:“宫远徵,你这是在做什么?还有你,就看着他胡作非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