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堵的车辆缓慢的向前行进着。陈卫东否决了弟子弃车步行的想法,人生地不熟的环境,用腿走路会耽误很多事。
车辆终于来到检查站的位置,工作人员大概有十几个,穿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制服。一个男人手扒着陈卫东的车窗往里面,
“出示一下驾驶证,行车证,身份证。”
陈卫东一撇嘴,
“你算干鸡毛的查我身份证?”
男人一愣,
“我们这就这规矩,你不让查我们就不让你进。”
陈卫东的痞子相是本色出现,不用特意装,
“我什么也没有,让不让进吧?”
对方恼了,刚想开骂就被后方之人一脚踹跪在地上。声音不小,引起了检查站所有人的注意。男人跪在地上,怎么挣扎也起不来,
检查站其他人马上围拢过来,他岂是内隐门弟子的对手,一顿臭打,鬼哭狼嚎。陈卫东用脚踩在仍然跪在地上的男人肩膀上,
“柴家在哪?说详细点,敢扯犊子就敲碎你脑瓜骨。”
跪在地上的男人丝毫不怀疑陈卫东的话,因为检查站的所有人都被制服,而且被打得互相之间已经认不出来了,
“柴...柴家就住在县里的铁将军胡同,院子最大的一家就是柴家。他们家今天办喜事,听说已经热闹一天了,啊~~~”
男人挨了狠狠一记重拳。陈卫东知道这件事和他们关系不大,但是心里就是生气。没在理会这帮人,陈卫东辨识了一下方向后直接驶向县城内。
刚进入县城就能感受到一种压抑的气氛,每个路口都有警灯闪烁。陈卫东吩咐弟子,
“你们让后面车吸引这些盘查的警力,不然咱们到不了铁将军胡同。”
后面的车得到命令,一脚油门就冲向了前方路口的警车,
“哐”
警车被撞的原地转了半圈,警察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肇事车辆的引擎一声闷吼就逃之夭夭。这可把警察给气坏了,不由分说就追了上去。
陈卫东看目的达到,火速的往铁将军胡同而去。大概行驶了十多分钟就看见铁将军胡同的路牌,胡同的路口仍然有警力守护。
陈卫东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把车停下,回头和弟子们布置起了作战计划。此时的柴家大院里人声鼎沸,一个老者站在主位举着酒杯,
“各位亲朋故友们,感谢光临我柴贺亭孙子的大婚,柴家上下,荣幸之至。时光荏苒,人间万象,不觉间我已是古稀之年,
幸而...”
此时一个年轻人小跑着过来附在柴贺亭耳边,
“老书记,有个奇怪的客人说来道喜。”
柴贺亭正在慷慨激昂的时候,忽然听见这么一个消息,他有些不高兴,
“来就让他进来吗,我还怕多一双筷子吗?”
年轻人有些为难,
“不是啊,老书记,这个人像是个有来头的,不会是...?”
柴贺亭心里一沉。在他想来这是不应该的事,整个邻水县已经让他布置的密不透风,怎么还会让这个人闯进来?
柴贺亭刚想让人出去看看,陈卫东推开门口几个挡路的人,大步流星的走进了柴家大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刚进来的这个年轻人身上,
柴贺亭打量着陈卫东,陈卫东毫不在意现场这百十来人,他径直来到柴贺亭身前,
“老书记家大喜,晚辈来讨杯喜酒,不介意吧。”
柴贺亭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失控,但也就是一瞬间,
“啊~哈哈,欢迎欢迎,未请教...”
“行了,老书记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一定知道我是谁。”
陈卫东生硬的语气让在场的许多人都很不满意,
“哪来的二五眼?干什么的你是?”
“就是,二亩地的小白菜哪来一棵葱呢?”
柴贺亭想要掌控全场,他马上伸手止住了众人,
“呵呵,这位小友,给我个面子,且不说我是干什么的,好歹我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你的来意我心中有所猜测,
可惜,佳时已过,大礼已成,新人也行过了周公之礼。不如坐下来听我解释如何?此乃一桩美事...”
“放屁,你个老流氓。”
陈卫东怒喝一声。现场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哪来的王八犊子?知道这是哪吗?”
陈卫东面向众人,
“谁说得这是哪?来,你站出来让我看看。”
此时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不顾阻拦的站到了人前,
“小逼崽子,我说的,怎么地吧?”
“啪”
此时不知道从哪来飞来一块板砖,不偏不倚的拍在了此人的后脑上。看着趴在地上男人,陈卫东感叹,
“哎呀呀,这是干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吗。”
柴贺亭手抖得厉害,他指着陈卫东,
“咱们都是体面人,你犯不上这样。事已经办了,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被打倒的男人后脑往外冒出暗红色的血液,他的家人可不干了,
“老张,你怎么了?你这个混蛋,敢在我们邻水县行凶?”
“就是,来人呀,门口的警察呢?都给我进来把这个人控制住。”
一个干部模样的人往院门口走去叫人,刚到门口就被一脚踹回来了。
“啊~~~”
院子里一个小女孩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因为她看见柴家大院的墙头上忽然出现了七八个戴着面具的人蹲在那里。
谁也不傻,他们知道柴家大院被人控制住了。此时有胆子小的已经开始琢磨如何离开这里,陈卫东却没给他们机会,
“各位,扫了你们的兴致,我深表歉意,但是有些话我不吐不快。想必在场的各位都是人吧?不是人的恐怕他也不敢承认,
但今天这场婚礼就不是人该办的事。一个孤女,从小被父亲家遗弃,长大后又要因为生父家传宗接代的需要被找回来,然后强行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瘸子,
计划是完美的,你们两家都满意了。但是这期间谁也没问问那个女孩的意见,因为没人在乎她的感受。
看看你们自己吧,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就没有人问一句那个瘸子凭什么娶人家好端端的姑娘?”
听到瘸子两个字,柴贺亭终于绷不住了,
“住口住口,凭你是谁也没有权利来我家侮辱我的孙子。你有权利回你的地方去行使,这里是邻水县。”
陈卫东大步走到柴贺亭面前,他嗓子里早就咳出了一口大粘痰,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