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绝配
摸清了赵家人的情况,苏卿再没有旁的事,便靠着大引枕小憩起来。
水月见此,悄悄地退下。
虽然不在近身伺候,但水月耳力比旁人好许多,她知道苏卿这两日没白天黑夜的,真的辛苦了。
水月以后,都不想嫁人了,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
苏卿睡得腰有些酸,半梦半醒中翻了个身,却好像撞到了什么,不由得心里一惊,立即便睁开了眼。
“醒了?”萧慎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
苏卿仰着脖子看了过去,只见萧慎手里拿着一本《天工开物》,正低头看着自己。
“简之,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苏卿的声音里有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喜悦,“颉哥儿呢?”
“我指点了他几招,他这会儿正在演武场,你这弟弟很不错。”萧慎说到这里,又道,“你不要这样瞧着我。”
苏卿原本还沉浸在萧慎夸赞苏颉的自豪中,突然听到他说不让自己看他,不禁脸一沉。
“为何不让我看你?”苏卿没好气地说,“不让我看,那你想给谁看?”
“不给谁看,只是你若看我,我怕我会忍不住……”萧慎话说一半,便低下头,轻轻地衔住了苏卿的双唇。
果然是……忍不住!!!
半晌之后,苏卿终于推开了萧慎,但唇色却更为饱满,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萧慎赶紧别过脸去,不能再看了,这可是在她的闺房。
这一刻,萧慎很想回府。
好在,这时望梅在门外道:“夫人,怡和堂那边传话,让您和公爷过去用膳。”
苏卿推了推萧慎,却被他又往怀里抱了抱,过了会儿才放开。
这男人开了荤之后,真的就这么黏人的吗?虽然像是历经了两世,但那毕竟是梦里的事。
梦里,苏卿连那男人什么样貌都没看清楚,更别提其他。
两人携手到了怡和堂,苏氏在窗口远远地看着,心里乐开了花。
“青嬷嬷,你看他们俩,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不是啊?”苏氏瞧着女儿女婿,只觉得他们哪里都好。
“那可不,夫人选中的女婿,那还还能有错?”青嬷嬷也非常给面子地夸赞道。
苏氏一愣,这女婿可不是自己选中的,自己当时哪里敢选他。
但自己当时也没有反对,就相当于是自己选的吧。
虽然选夫婿的能力不怎么样,但选女婿,她自认为还是一等一的。
苏氏硬生生忽略了,当时那种境况下,这个女婿她不同意也不行,不同意恐怕就要有一个北狄的女婿了。
苏卿和萧慎过来后没多久,苏颉和南槐香,以及苏黛都过来了。
南靖侯府人口不多,因此几个人团团坐住了,居然还空了许多,苏卿瞧着都有些心酸,无意中看了南槐香一眼。
南槐香被苏卿这么一看,便有些多想了,大姑姐不会是想催自己生孩子吧?可,可不是说好了要等三年的吗。
这一顿饭,南槐香吃得五味杂陈,但苏卿却很是舒心。
或许是吃了南靖侯府多年的饭菜习惯了,苏卿比往常都多吃了一碗饭。
苏氏在一旁瞧着,眼圈都有些发热,苏卿离开的时候,她硬是让苏卿把厨娘给带回国公府。
“娘,哪有回门还带着厨娘回去了,叫别人瞧见成什么了。”苏卿觉得自己不是个重口腹之欲的人。
苏氏也知道这样或许不妥,但在吃食上,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吃不好就没个好身体,没个好身体一切都没用的。”苏氏说道。
“多谢岳母,这厨娘我们带回去了。”萧慎朝苏氏行了一礼。
“好好好,那就这样定了,还是简之懂事。”苏氏笑眯眯地看着萧慎,也叮嘱他,“你也一样,该吃饭的时候要好好吃饭,千万不能因为办差饿着了,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是家里的顶梁柱。”
“岳母教诲,简之牢记于心。”萧慎恭敬地回道。
虽然知道苏氏也是为了苏卿着想,但萧慎却是好多年都没有听到这样温暖的话语,腰背再一次往下弯了弯。
只是再怎么不舍,总有分开的时候。
“娘,我往后常回来看您。”苏卿搂着苏氏的胳膊轻声道。
“回什么回啊……娘好好的,不需要你回来。”苏氏声音都哽咽了,却故意做出冷漠的模样。
不论平民还是世家,哪家愿意儿媳多回娘家的呢,没得让人嫌弃。
苏氏一咬牙,将苏卿推了推:“快回去吧,天都快黑了!”
苏卿:……我又不是远嫁,这哪怕是走着回定国公府,天也不会黑的吧。
但确实也要出门了,虽然萧老夫人说可以晚些回,但苏卿知道,如果自己待得太久,外人恐怕会有非议。
苏颉和南槐香再一次送苏卿和萧慎出门,看到萧慎上了马车,苏颉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但却一直挺着腰背目送。
直到定国公府的马车都不见了,苏颉才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
“怎么了固言,是不是累着了?那要不回院里歇着吧。”南槐香在一旁轻声道。
“是累着了,伺候我这大姐夫 ,比在外打一仗都辛苦。”苏颉喃喃道。
“确实,大姐夫跟大姐在一块儿还好,要不然……”南槐香想起她扶着苏卿回府的时候,无意中瞟了一眼萧慎,当时感觉半边身子都木了。
“是吧?你也是这样觉得吗?”苏颉看向南槐香,又无力叹道,“但唯有这样的人跟我大姐,才是绝配。”
“固言!”一个好听的声音传了过来。
苏颉抬起头来一看,居然是秦士昭,当即别过脸去。
“秦先生,你怎么才过来?”苏颉没好气地问,如果秦士昭在,两个人一起招待大姐夫,定要好上许多。
“固言,我母亲昨日感染了风寒,因此……”秦士昭一脸抱歉地说,“母亲好些了,我便赶了过来,但还是晚了。”
苏颉瞧着秦士昭,眼睛眯了眯,有些不信。
秦士昭见此,不由得笑了:“我与定国公既同朝为官,往后也是连襟,我还能逃得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