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李川返回府邸。
抵达后院之时,发现徐灵珊仍在那里指挥众人操练。
望着身手敏捷的徐灵珊,李川不禁微微一笑。
他已然知晓徐灵珊心仪的礼物是何物,那便是极品战马与鎏金宝甲。
然而,极品战马目前显然无望获取,那可是有钱也难求的珍宝。
宫廷中的御马虽外观华丽,却难以称得上极品。
至于鎏金宝甲,倒可作为一个考虑的方向。
离阳朝的鎏金宝甲,堪称顶级甲胄,与唐后期的明光铠颇为相似。
其不仅防护力出众,且工艺精美,徐灵珊定会喜爱。
只是,此类甲胄受到极为严格的管控,民间严禁私自制造。
李川自知无法效仿邢道荣那般行径,前往匠作司强行夺取。
他计划在中秋宴会上,请求父皇赐予几套。
自己即将前往雁门关,父皇应不会吝惜赐予几套高级甲胄。
正当李川沉思之际,徐灵珊已叫停演练,来到他的身旁。
刚走近李川,徐灵珊即嗅到一股清新宜人的香气。
徐灵珊微微抽动鼻翼,面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言道:“王爷,你此行青楼,怎么会如此早归?怎么不纵情享乐一番后再回来呢?王爷你即将前往雁门关,若不趁此时多享受些,日后恐难再有此等机会体验这种风月场所了。”
徐灵珊心中怒火中烧。
这混蛋,实在是太可恶!
我在府中为他操练近卫,而他竟外出纵情女色?
闻听徐灵珊此言,在场受训的十余名近卫不禁暗自咋舌。
王妃此言,岂不是在诅咒王爷命丧雁门关?
王妃果然非同凡响!
与王爷交谈,竟是毫无顾忌!
“莫非你又醋意大发了?”
李川非但不怒,反而面带微笑地望着徐灵珊。
“休要自作多情!”
徐灵珊冷哼一声,说道:“你就是整日流连青楼,我都不会心生醋意!”
“好了,莫再吃醋了。”
李川起身说道:“我并未前往青楼,你应是闻到此物的香气,才误以为我去了青楼吧?”
言罢,李川将手中的盒子递给徐灵珊。
盒中只有香皂。
只不过,其中添加的皆是珍稀香料。
“此乃高端产品,专坑……”
“不对,乃是专为王公贵族所售。”
他回来的时候,杨胖胖赠予他两盒。
每盒装有十二块香皂。
徐灵珊将盒子置于鼻尖轻嗅,确认之前所闻的香气正源于此。
“盒中所装何物?”
她面色稍显和缓,继续问道:“莫非你是想以此物作为送给我的奖励?”
李川微微一笑,抿了抿嘴唇,说道:“还请王妃先行查看一下再说。”
徐灵珊轻哼一声,随后缓缓揭开盒盖。
映入眼帘的是整齐排列的香皂,她不禁面露疑惑道:“这是何物?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李川心中暗自发笑,面上却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这可是杨胖胖所制的香皂,专为沐浴时使用。”
“沐浴?”
徐灵珊更显疑惑,问道:“这东西如何使用?”
李川面露无奈,随即吩咐人取来一盆清水,亲自示范如何用香皂洁面。
徐灵珊依样尝试,发现这香皂效果竟异常出色。
不仅香气宜人,而且能将面部清洁得极为干净。
使用香皂洗脸后后,她顿觉脸部清爽无比。
“这可算得上是好东西!”
徐灵珊赞叹道:“这样吧,我便将这些香皂视作你给我准备的礼物了。”
说罢,她迅速合上盒盖,转身唤来一名近卫,吩咐道:“将这些香皂送至我娘亲及家人处,并向她们说明用法。”
然而,近卫接过盒子后,却踌躇不前,只敢以探询的目光偷偷看向李川。
李川作为王爷,尚未发言,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徐灵珊身为王妃,或许可以不顾及李川的言语,但对于其他人却不能如此。
李川肯定不会对徐灵珊这位王妃下手,但对于他们这些其他人,就难以确保了。
李川观察到近卫的犹豫,随即挥了挥手道::“这一盒便留于府中,自行使用。你现在去寻林婉儿,我方才已赠予她一盒未开封的,你将那一盒送往徐府。”
这显然是他之前的疏忽。
他本打算献上一盒给文帝,却未考虑到徐家的需求。
看来,之后还需再次向杨胖胖要一盒。
“遵命!”
近卫这才放下盒子,匆忙去寻找林婉儿。
徐灵珊斜视李川一眼,语气平淡地说:“既然有这香皂为证,我们之间的债务就此勾销。”
“你的要求也并不苛刻啊。”
李川戏谑地说:“我本打算赠予你一套鎏金宝甲,如今我们已两清,我究竟该送还是不送你呢?”
“鎏金宝甲?”
徐灵珊脸色微变,没好气的说道:“你敢送,我还不敢穿呢!我若穿上鎏金宝甲,岂非越矩了!”
鎏金宝甲的品质,甚至超过了文帝赐予杜归元的上等甲胄。
当然,两者的防护性能实际上相差无几。
鎏金宝甲之所以更为显眼,在于其精致与美观。
唯有二品以上的武将才有资格穿戴!
尽管徐灵珊贵为王妃,但她既无官职,又无品级,不宜穿戴此类甲胄。
“这有啥可担心的!”
李川轻蔑地一笑,从容说道:“眼见我们即将赴雁门关与北凉展开决战,请求父皇颁赐数套鎏金宝甲,这又有何不妥?”
礼制?
对他而言,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存在。
何况,徐灵珊身为王妃,地位尊崇。
虽无官职在身,其尊贵程度却胜过一品诰命夫人。
穿戴鎏金宝甲,也不足为奇。
既然父皇有意赐予,便是默许她有穿戴之资。
这傻妞!
真正应忧之事未尝忧虑,反而对无关紧要之事过分挂心。
徐灵珊略一思索,罕见地展颜一笑道:“那我就静候你那鎏金宝甲的到来!”
鎏金宝甲,光是想想便觉气势非凡!
“好!”
李川笑着点头,眼睛一转,轻声道:“那么,王妃今晚是否应该回我们的房间睡觉?”
回我们的房间睡觉?
徐灵珊听后,脸颊顿时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她羞涩地瞪了李川一眼,随即悄悄将他拉至一旁,低声细语:“我现在正处于月事期间,还是不要让你这尊贵的王爷沾染了不洁之气。”
月事?
你这是在开玩笑吗?
你既然来了月事,怎的还能在这里活泼跳跃,如同顽猴一般?
真是岂有此理!
她嫁到王府已经多日,不仅洞房花烛夜未曾有过,甚至连共度良宵都未曾允许。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真是一只病猫么?
李川内心冷哼一声,表情淡然地笑了笑,说道:“你我既是夫妻,此类琐事无需过多挂怀。况且,不久我们将启程前往雁门关,我日后安全,尚需你“贴身护航”,你理应提前做好准备。”
“我……”
徐灵珊稍显迟疑,随即又怒目圆睁,语气凶狠地说:“我若搬回你的房间,你必须明白,你若敢对我行那种事,后果你自负。”
李川无奈地抛给她一个白眼。
不对你干点什么,我恐怕才是真正陷入了险境!
贴近身边的人,唯有真正亲密,才能确保安心!
徐灵珊,别再反抗了!
你越挣扎,我越想征服你!
你是无法的了我的魔掌的!
桀桀桀。
呸!不对。
是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