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商怎么也没想到,追尾她的是裴砚礼。
愣神之间,裴砚礼已经过来,语气里似乎带着紧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商商摇摇头,弯弯眼睛笑了下:“没事,好在车速很慢。”
裴砚礼这才道歉:“不好意思,刚才有点分神,撞到你了。”
他道歉,反而让商商有些不好意思:“没事的,先把车子开到路边再说吧。”
裴砚礼温润笑着点头:“好。”
两人把车挪到路边,再下车解决的追尾问题。
裴砚礼从车上拿车手机,微笑看着商商:“可以交换下手机号吗?你的车挺贵,回头要是维修有问题,你可以找我。”
商商的车子最近借给周知韫在开,她开的是从商行洲那里借来的车,确实是很贵的纯进口车。
又想到裴砚礼是大学老师,收入应该不是很高,让他赔肯定赔不起的,软软笑着:“没关系的,有保险。”
裴砚礼看着商商暖暖的笑容,阳光落在她粉嫩的脸上,笑容灿烂,一如十年前一般。
他就知道,商商肯定不会记得他。
温柔笑着:“还是留个电话,万一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我。”
商商刚想拒绝,突然想到沈繁星说过的话,缘分要靠自己把握。
这不电话号码就要手里了?
抿着小嘴笑着去车上拿了手机过来,凑到裴砚礼面前:“那就互相留个电话,有问题可以找对方。”
裴砚礼眼底带着笑意的看着商商,软软的,性子慢吞吞的小姑娘,好像小兔子一样温软。
就这样软软的一个小姑娘,十年前就能拎着棒球棍帮他打走欺负他的人,边打边哭着:“你们太过分了,怎么五个人欺负一个人。”
看着胆子好像很小,却敢面不改色的拎着毒蛇在校园里溜达。
商商听着裴砚礼温润低沉的声音念着电话号码,低头细白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戳着数字,心里却乐翻了天。
她一会儿就给沈繁星打电话,她现在可出息了,要到了裴砚礼的电话号码。
裴砚礼记下商商的电话号码后,看向她,见商商低着头在发信息,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心情很好。
又轻声问了一句:“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过来帮你处理一下?”
商商收起手机,摆摆手:“不用不用,一会儿保险公司过来处理就好。”
裴砚礼看看时间:“会不会耽误你上班?要不我留下处理,你先去上班?”
商商哪儿好意思:“没事的,我也不着急。”
边说着边偷偷睨了眼裴砚礼,他真个很高,也很清瘦,这么近看,发现他更好看。
普通的浅烟灰色衬衫,让他穿出了一种高级感。
裴砚礼让商商等一会儿,他去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两瓶水回来,拧开瓶盖递给商商。
然后就开启了两人的聊天。
裴砚礼似乎很会找话题:“你车里有淡淡的草药香,很提神,味道也不错。”
商商眼睛亮了下:“那个是我自己调制的香料,确实可以醒神,而且能放松情绪。”
裴砚礼似乎很感兴趣:“你会这个?是学医的吗?”
商商点点头:“对。”
裴砚礼沉默了下:“很不错,当年我也差点儿去学医。”
引导商商不由自主的问出来:“那你学什么专业的?为什么没学医?”
心里暗搓搓的开心,她就是套话小能手,这样就能问出裴砚礼是教什么专业的。
裴砚礼笑了下:“一些原因,最后选择了物理,现在做天体研究。”
商商哇了一声:“那你学习一定很好,学物理的都很厉害的。”
裴砚礼看着她乖巧的小脸,连惊讶的表情都那么乖,垂眸笑起来。
“嗯,就是有些枯燥。”
商商弯眼笑着:“只要自己喜欢,就不会枯燥。对了,你昨晚带你侄子去医院了吗?没事吧?”
她也不确定裴知礼认没认出她,不过她还是要提一下,毕竟裴澈是他侄子。
裴砚礼意外商商突然提到裴澈,可裴澈什么情况,他还真不知道,随口回了句:“没什么问题。”
聊天时,保险公司人过来,定责拍照,一周后定损后价格单寄给裴砚礼。
商商就在一旁听着裴砚礼在跟保险人员说地址:清大专家楼…………
心里又小小欢喜了一下,原来裴砚礼在清大教书。
工作人员处理完,直接开走了商商的车去店里定损。
裴砚礼要自己开车去店里修,转头看着商商:“你在哪儿上班?我送你过去?”
商商压着嘴角的笑意:“在芳草湖那边,会不会耽误你上班?”
裴砚礼笑着打开副驾的车门:“我刚回国报到,还没正式上班,所以不忙。”
商商低头抿嘴乐着上车,才发现副驾驶上还放着个粉色的小兔子靠枕,准确说是白色小兔子,穿着粉色小裙子,还抱着个胡萝卜,萌萌的可爱。
愣了一下,小心坐进去,心沉了一下,难道裴砚礼有女朋友了?
虽然她不喜欢毛绒绒的玩具,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兔子看着好乖,很可爱。
裴砚礼从车前绕到驾驶座上车,看见商商使劲往前坐,不敢挨着背后的靠枕,笑着解释:“我的车是上个月回国刚买的,这个靠枕是昨天去超市买东西,觉得可爱就买了回来。”
商商嗖的扭头,满是惊讶的看着他:“这是你买的啊?”
裴砚礼点点头,笑着;“觉得车里空荡荡的,所以买了回来。”
商商很感兴趣的抱过靠枕,一个大男人竟然喜欢这么可爱的玩偶。
又突然想到裴砚礼刚回国,有些感兴趣:“你之前一直在国外?”
裴砚礼摇头:“高中在京市上的,大学是在魔都,研究生和博士在国外读的。”
商商又哇了一声:“那你读书很厉害啊?”
裴砚礼笑了笑没说话,他十八岁以前的人生从来没有规划,十八岁以后,他才学会了规划。
他的规划里,每一步都是因为商商。
商商咦了一声:“你高中在哪儿读的?说不定咱俩是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