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晓悄悄来到一楼,却发现一楼宴会厅的入口全被堵死,门口还有重兵把守着。
她想从甲板处绕回二楼,却瞥见海面上隐约有什么东西靠近,仔细一看,像是一艘小型游轮。
海蓝鲸上装有军用的声呐和雷达系统,若是无关外来船只,根本没机会靠近,但若是海蓝鲸内部船只,那他们为何不明灯示意,非要偷偷摸摸地靠近。
职业第六感告诉她,这艘船肯定有问题。
此时,本斯正坐在赶往海蓝鲸的游轮上。
本就心烦意乱的他,又接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噩耗。
“你说什么?海蓝鲸的赌场又出什么事了?”
“赌场来了几位客人,几乎赢走了海蓝鲸整整半年的利润,而且还不肯走。”手下越说越忐忑,生怕他家主子一个气不过给自己踹海里喂鱼。
“赌场那几个负责人干什么吃的,赶紧给我把人处理了。”本斯气得青筋暴起,太阳穴直突突。
“具体情况那边也没说清楚,船上的网络信号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的,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今天也不知道触了什么霉头,坏事扎堆来。
“给我加快速度,我要立马赶到海蓝鲸。”本斯气得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身边的手下无能狂怒。
他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间又全无头绪。
海蓝鲸,五楼的赌场。
江知也、靖川、诺亚三人各占一个场子,赢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浑身舒畅。
感觉干完这一票,他们三个可以提前退休,开启晚年养老的幸福生活了。
赌场负责人多次试探,也没能看出几人出老千的手法,几次三番好言相劝,可他们就是赖着不走。
傻子也能看得出来,这几个人是故意来砸场子的。
赌场里的客人在不知不觉中更换了一批,赌场的门窗悄悄被上了锁。
三人见状,不动声色地勾唇,用眼神交流了一番。
江知也:【总算是出手了,跟这帮臭老爷们儿玩牌,差点没给我熏吐了。】
靖川:【赢钱的时候,也没见你手软啊!】
诺亚:【我还是觉得打架更有意思,跟这帮菜鸟赌钱,纯粹是浪费我时间。】
突然,几人身后围上来几名雇佣兵,手上拿着武器,凶神恶煞地看着他们。
“哟~你们这儿服务还挺周道,玩个牌而已,怎么还配专人保镖呢!”
江知也从座位上起身,神情妩媚灵动,直接上手对着几名雇佣兵挨个揩油,娇嗔道:“帅哥,胸肌练得不错。”
几个雇佣兵被江知也抛出来的媚眼,整得有些害羞脸红,纷纷别过脸,不敢直视。
此时,负责赌场管理的其中一位经理人站了出来。
“如果三位现在愿意自行离开的话,他日再来海蓝鲸,必定尊三位为座上宾,毕竟动起手来,咱们双方都讨不到任何好处。”
阅人无数的经理人自是看出这三人来头不小,可海蓝鲸的场子也不是谁都能砸的。
江知也故作惊讶地捂嘴:“他说的是人话吗?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靖川笑了笑:“谁知道呢!这地方鱼龙混杂的,指不定从哪儿混进来条狗了呢!”
经理人当即拉下脸:“敬酒不吃吃罚酒,动...”
话还没说完,诺亚便暴躁拔刀,围在他身边的几个雇佣兵甚至没来得及看清他出手的动作,便应声倒地了。
“要打架就直接上,废话那么多。”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江知也妩媚一笑:“不过我喜欢。”
话音刚落,江知也身边的几个雇佣兵像是突发恶疾似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全都七窍流血而死。
几乎是同一时间,与她同在一桌的其他‘客人’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相继倒下。
“这...怎么会这样?”经理人吓了一跳。
江知也故作惊恐状:“这...他们怎么都死了。”
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怒指经理人:“你们好狠毒的心肠,为了栽赃陷害我们,居然连自己人都杀,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没有...”
靖川没忍住笑出声来:“抱歉,你的演技过分浮夸了,连我都看不下去,更别提他们了。”
“动...动手,赶紧动手,一个都别留。”经理人吓得后退几步,连忙跑到角落里躲起来。
海蓝鲸是用特殊的军事材料建造而成,其坚硬程度不言而喻,内部隔音效果更是好得没话说。
海蓝鲸的每一层都是单独隔开,由楼层的专属负责人打理,楼层之间互不干扰,如有异常可以使用电子设备互相提醒报备。
赌场的经理人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不停拍打着手里的通讯设备,急得满头大汗:“该死!早不出问题,晚不出问题,怎么偏这个时候出问题。”
“叔儿,你得明白,一切的偶然都不是命中注定。”
这时,一个扎着紫色麻花辫儿的小姑娘突然出现,双手抱着大腿,瞪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一本正经地跟他搭话。
“你好啊!初次见面,我叫北冥伊然。”她嘴角带笑,给人一股平静的疯批感。
“你说你叫什么?”经理人瞳孔骤然缩紧,眼里写满了恐惧。
她竟然是...北冥家族的人。
一楼甲板上。
暮晓躲在角落里,隐约看见那艘游轮停靠在海蓝鲸船舱旁边,船舱里似乎有人在往上搬运什么东西。
夜里太黑,距离太远,她根本看不清在搬运什么货物。
于是她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进了海蓝鲸底部的船舱里。
此时,叶拾亿单手插兜,从角斗场出来。
他环顾四周,喃喃自语,“海蓝鲸的监控室,在哪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