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罗奈和贺文煜把他给扶起来。
“医生说你这腿伤已经可以出院了,但是还得修养些时日,你之前都是一个人住,也没个人照顾,不如就...”
“不如就接回我家里照顾吧!”沈惊初突然插了句嘴。
林一然歪头看他,“你家?”
他点头,“嗯,裴先生怎么说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作为你的男朋友,当然要为你分担。”
话落,沈惊初冲罗奈使了个眼色。
“就是就是,裴先生这腿伤还没好全,没个人照顾可不好,我最会照顾伤员了,走,我们现在就带你去办出院手续。”
“可我......”
罗奈根本不管裴越铭同不同意,直接和贺文煜一左一右架着人就走了。
林一然目视三人离开的方向,挺困惑的,“沈惊初,你这是打的什么算盘,灯下黑?觉得把情敌的眼线放在自己身边最安全?”
他一愣,“啊?”
“哦~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裴越铭其实是裴异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不过他并不知道我已经知道这事儿了。
我本来想把他接到嘿店,让申朗看着他的,不过你这个想法也不错,把他放在身边,不仅能看着他,也能探查他此行目的究竟是什么。”
林一然笑着拍了拍他,“不错嘛!有想法。”
沈惊初:“......”
他只是误以为林一然要把裴越铭接回自己家照顾,所以才...
这算不算歪打正着。
夜幕降临。
别墅前,林一然双手环住沈惊初的脖颈,撩拨道:“小帅哥,要不要跟姐姐回家啊?”
沈惊初:“......”
知道她是在故意挑逗自己,可他除了宠着哄着,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嘴角勾起,掌心扣住她的小脑袋,另一只手揽上她的细腰,倾身压下,在她眉心处落下一吻。
“还是不了,你的伤还没好全。”
“这点伤,不影响吧!”她凑到男人耳边,“你难道不想...”
“不行,等你好了再说。”沈惊初一脸严肃地拒绝。
他态度坚决,林一然也不好强求。
比起她自己身上的伤,林一然更担心沈惊初的身体,那晚过后沈惊初突然病发,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坐在客厅里打游戏的罗奈和贺文煜两人,眼看着自家主子笑得跟朵太阳花似的,眼里装不下任何人,就这么无视他们几个人,直接回了二楼的卧室。
“你看咱主子现在,自从得了正经名分后,这嘴角的弧度都快翘到天上去了。”罗奈面露喜色。
主子可算是苦尽甘来,终于活出点人样了。
贺文煜撇嘴,“真不是我瞧不起主子,实在是恋爱脑太影响智商,咱主子以前那么高冷禁欲的一个人,现在也成俗人了。”
看着二楼的方向,裴越铭的眼神耐人寻味:看如今这情形,裴异怕是彻底没戏了。
呵~裴异这傻缺压根就不在林一然的选择范围内,想想还有点高兴是怎么回事。
罗奈瞥见一旁裴越铭作出一副意图不轨的表情,便十分友好地提醒道:“兄弟,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该你惦记的东西,可别瞎惦记。”
裴越铭抿唇苦笑:“你大可放心,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毕竟论权势背景,我比沈先生可差远了。”
罗奈四仰八叉地倚在沙发上,一脚霸气地踩在茶几边上,面无表情地操作着手里的游戏手柄,唇角勾着轻蔑的淡笑。
“这话你可说错了,权势、背景、能力,我家主子自然是一样都不缺,但是真正虏获大小姐芳心的,还得是咱家主子这副祸国殃民的好皮囊。”
裴越铭冷笑一声,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鬼使神差地回怼了一句:“都是俩眼睛一鼻子,我差哪儿了?”
“得了吧!”罗奈指了指卫生间的门:“诺~那儿有镜子,自己照照去,好好对比一下,你就知道你输得一点也不冤枉。”
裴越铭:“......用不着,我对林一然本来也没其他想法。”
有非分之想的人明明是裴异,干嘛白眼都让他遭了,真是没天理。
“呵呵~你倒是想,就你这副千篇一律的皮囊外加平庸无趣的灵魂,搁谁也看不上啊!你也不用太自卑,长得丑也不是你的错,主要是基因不行。”
裴越铭:“......”
果然这一个屋檐下,睡不出两种人,太欺负人了。
看着裴越铭拄着拐杖愤懑离场的背影,贺文煜不禁撇嘴:“好好的,你说你刺激他干嘛!这家伙什么来历你不知道啊!万一你把他惹急了,再干点啥坏事报复我们怎么办?”
罗奈冷笑一声,不以为意:“怕什么,在燕山城的地界,谅他不敢做出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来。”
他目光阴冷地盯着一楼客房的方向,操作游戏手柄的动作逐渐暴戾,“他要是敢在我眼皮底下搞小动作,我保证让他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
‘Ko~’大屏幕传来一阵机械声。
贺文煜看他浑身的戾气陡然上升,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还好这小子是战友,这要是敌方干将...
根本不敢往那方面想,实在太可怕了。
洗手间里。
裴越铭将花洒打开,把门反锁,然后拿着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
另一边,阴冷潮湿的地牢里,男人一身冷冽气场端坐在椅子上,目光不带一丝温度地看着眼前几个被酷刑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手下。
一个个皮开肉绽,四肢全断,甚至连惨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电话打了进来,裴异看着来电显示,眉头轻动,冲李管家吩咐道:“再给你五分钟,接完这个电话,我要知道结果。”
“是。”李管家恭敬回道,等男人起身离开时,身后便又传来一声声此起彼伏的惨叫,听得人心胆寒。
“哟!你这是又拿谁泄愤了?”裴越铭听到电话那头的惨叫,不禁打趣,“狂躁症是病,得治。”
男人嗓音很冷,“你很闲?要不然给你找点别的事做?”
裴越铭撇撇嘴,笑了声:“别了,我现在挺好的,托你的福,已经顺利打入敌军内部了。”
“你也不用太感谢我,要不是看你做事拖拖拉拉,我也懒得出手。”
裴越铭咬着牙,表情阴冷狠厉: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紧接着:“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然儿没你想得那么好糊弄,她一定会防备你。时刻记住你的任务,拿命给我护好她,你要是让那个人伤了她一根头发丝,我就亲手拔光你身上所有的毛。”
裴异你个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