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自己虽然经过系统的智力加点,脑子变得聪明了很多。但聪明不代表能在这个社会上生存的就好。
有句话叫天道有缺。越是聪明的人,其实成功起来更难。
为什么?
就是因为他们想的太多,考虑的太多。
这跟老话说的“心眼太多”可不是一个概念。
心眼太多,固然是说这个人聪明,但更多的是表达这个人社会阅历丰富。换个高雅一点的词语就是:情商高。
人,是群居性动物,也是社会性动物。情商往往比智商更重要。除非你是科研工作者。
可即便如此,你要想得到群体的认可,也需要情商。除非你做出了让其他人三缄其口的重大贡献。
远的不说,屠大妈是大牛吧?可当初发现青蒿素前,对于院士,那也是望其项背不得所以。
如果,你了解一下院士的评定就能多多少少有些感触。
当然,这并不是说院士都是靠什么关系上位的。只是说,做为科技工作者,不应该设定太多的条条框框。
你有本事那就上,靠着名头套取国家的科研资金,研究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那就下来,别站着茅坑不拉屎。
就像那个谁谁谁,不让农村燃烧秸秆一样。这是脑子里泛屎泡了吧?你有农村的经历吗?大言不惭不说,竟然还被通过了?!
真…不服不行!
赵丰将苏老夫人送回房间,再次回到会客厅,看着满脸希冀的钟景和,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去开口。
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钟家老二钟景致搞出来的。可难道他们就没有责任吗?
如果说母亲苏文秋的死,他们并不知情。那姥姥呢?
这么多年,他们不管不问不说,甚至还是赵丰找上门从柴房里将她老人家救出来的。
苏老夫人可能没有印象,可当初那场景…那四处漏风的门窗,那黑乎乎的被褥,那惊恐而无助的眼神,让他都深深刻在了心里。
对于赵丰来讲,什么名声之流,那都是他妈的扯淡!
忘记过去,那就要背负耻辱!
“我的条件不会改动一分。另外,我要提醒一句,同药效的东西那是肯定没有的。只是有一点替代品而已。
即便如此,那也是我给自己还有家人留的。
你想要,可以。但只限于咱们两个人知道。最多只限于你的父亲。
如果,消息从你钟家传出来,我有多大的麻烦,你们钟家就有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麻烦!
我不是吓唬你。这么说吧,武协的身份那只是让我过得轻松一点。并不是说我需要他们的庇护。
真惹恼了我,我不介意让你们钟家彻底销户。”
最后这一句话,赵丰说得极为平淡。但其中的决心绝对让钟景和的心肝都颤了两颤。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透露半点信息。如果有差池,你可以拿我是问!”钟景和重重地点了点头。
“不是拿你是问。”赵丰摇了摇手指,“是整个钟家!无论男女,无论老少。”
钟景和身体不由地哆嗦了一下。因为他在赵丰的眼里没有看到一丝的感情在里面。
“这次,我可以免费给你们。但,这是看在我母亲和我姥姥的面子上。
今日之后,咱们两家没有任何瓜葛。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仅此而已。”
“小丰,虽然我与你母亲是同父异母,但她也是我的妹妹!你…”钟景和急声道。
“然后呢?”赵丰不屑地道,“你现在说我母亲是你的妹妹了。如果不是我杀上门去,你能去处决了你的亲弟弟吗?!”
他说到此处,猛地站了起来!
“我知道,你很为难。为什么为难?那是因为你内心里从来将你弟弟放在第一位!
女人嘛!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更何况还是同父异母的妹妹而已!”
赵丰说到此处,全身的气息不由自主地释放了出来。整个房间之内,所有的东西不由地无风而动,摇摇欲坠。
“你们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让你们内心中不认可的女儿,一个不认可的妹妹,一个百无是处、声名狼藉的外甥竟然能有一天决定你们钟家的兴亡!”
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随着这一席话的吐出,竟然全部漂浮了起来!
就那样定在半空之中,不上不下,没有丝毫晃动。
赵丰没有再说半句废话,手一招,一瓶装着三滴药液的小瓶子缓缓地凭空飞到了钟景和面前。
“这是三人的量。
一滴是还了对我母亲的生育之恩;一滴是还了我姥姥刚才对我的交代;剩下一滴,断了我们两家的关系。”
钟景和看着眼前的小瓶,思量良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将小瓶拿在了手中。
“好走,不送!”
钟景和拿着东西出了门,待到他上了车后,只听到“轰隆”一声,只见那间东房的会客厅突然倒塌了下来。
屋子里的女人们顿时吓了一跳,纷纷跑了出来。
当看到赵丰安然无恙地站在废墟中央,一脸平静地样子,季红率先冲了上去。
“老公你没事吧?!”她从头到脚摸索了一把,一脸担忧不说,眼睛里还带着泪花。
辛屏和札丽珠此时也扑了上来,满脸地担忧之色。
赵丰看了看她们,只是笑了笑,接着说道:“媳妇,咱家又要重新盖房子了。”
辛屏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没事,只要你好好的,咱们就有家。”
“丽珠,这次的监工就是你了。”赵丰笑着道。
札丽珠重重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姐夫,你…你没事吧?”柳欣担心地问道。
赵丰摇了摇头,头不由地枕在了季红的肩膀上。
“媳妇,我累了,想睡会儿。”
季红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将赵丰往自己怀里狠狠地搂了搂,“没事,你睡吧。我…我给你唱歌吧。”
赵丰被她们簇拥着回了房间,倒头便睡。
就在他睡下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季红一把将手机挂断了。
只是隔了几秒钟,手机又响了起来。
季红忍不住接了起来。只是没等对方说话,直接喷道:“你他妈有病啊?!
不接你电话就是说他不方便!
知道什么叫不方便吗?!
再他妈的打电话,老娘掐断你的脖子!”
札丽珠在旁边听着,都不免缩了缩脑袋。
这位三姐是真的彪悍啊!
有啥说啥,从不避讳。真性情!
“嫂…嫂子,我是小骆,对不起打扰了。我就是想约我哥出来吃个饭,没别的意思。”
“你哥没空!他累了,睡觉呢!”季红直接道。
说完,便挂了电话。
在她眼中,老公累了,要休息了。谁打电话来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