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嘻嘻哈哈地又闹了一会儿,这才把晚饭吃完。
正准备收拾桌子呢,厉大和厉婆子突然就来了。
他俩一进门,看到大家正在吃饭,二话不说,张嘴就是一顿抱怨。
“哎呀呀,我说你们这些人啊,真是太不懂事啦!我们都还没到呢,你们怎么就自顾自地吃起来啦?”
厉大扯着嗓子,粗声粗气地喊道。
厉婆子也在一旁帮腔,她瞄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后随声附和道:“可不是嘛,这一点礼数都没有,真是一点儿教养都没有啊!”
众人听了,都有些尴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赵娘子见状,连忙站起身来,满脸堆笑地解释道:“那个……两位啊,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还以为你们已经吃过饭了呢,所以就先吃了。来来来,快坐下来一起吃吧。”
赵娘子一边说着,一边赶紧招呼人给厉大和厉婆子添碗筷。
可这两人却不领情,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嘴里还是不停地嘟囔着。
赵娘子心里有些无奈,但也不好发作,毕竟这两人是客人。
为了避免他们再打扰到其他人,赵娘子特意将厉大和厉婆子安排在了最偏远的院子里居住,并且把一应吃食什么的都给他们安顿好了。
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自己跑出来了。
这大司马府自然是不小,要在里面找个人也不容易。
赵娘子不禁感叹,这厉大和厉婆子还真是能折腾啊!
赵无虞看着厉大和厉婆子手中提着的大包小包,心里更加疑惑了,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弄来的呀?”
厉大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得意洋洋地回答道:“嘿嘿,你不知道吧?那大门外面啊,好多人都带着东西在等着呢!我就纳闷儿了,你们怎么不让人家进来呢?”
厉婆子此时已经完全站在了厉大这一边,她随声附和道:“就是啊,你怎么能让那些贵人老爷们在门外头干等着呢?这可太不像话了!不过说来也怪,我叫他们进来,他们居然都不敢进来,只是把这东西塞给我们就走了。”
两人的这番话一出口,赵无虞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她死死地盯着厉大,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出来一般。
赵娘子见状,心中也是一惊,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厉大,迟疑地问道:“你们……你们收了大门外那些人的东西?”
厉大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手里拿着筷子,正准备去夹桌上的肉吃。
听到赵娘子的问话,他先是一愣,随即便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位娘子可真是会说笑啊!什么叫做收?这分明是那些人上赶着要送给我们的!我可是大司马的亲爹,他们巴结我还来不及呢,送点东西过来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
厉大一边说,一边还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脑袋。
赵娘子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她怎么也想不到厉大竟然会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番话来。
而厉婆子在一旁也是连连点头,对厉大的话表示十分赞同。
赵娘子看着眼前这对父子,心中的火气瞬间被点燃,她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而厉大和厉婆子却对她的反应完全视而不见,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一样,两人自顾自地吃着饭,甚至还谈笑风生,完全没有把在座的其他人放在眼里。
赵娘子见状,急忙转头看向赵无虞,希望他能出面说句话。
赵无虞此时也是怒不可遏,但她并没有像赵娘子那样情绪激动,而是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直直地盯着厉大和厉婆子,缓缓开口问道:“你们是不是一定要住在这大司马府里?”
厉婆子的眼睛滴溜溜一转,似乎意识到赵无虞的态度有些不对劲,于是她的语气稍稍软了一些,说道:“我的好孙女啊,这还用问吗?自然是你在哪里,我和你阿父就在哪里啊,咱们可是一家人,怎么能分开呢?”
赵无虞听了厉婆子的话,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她轻轻抿起嘴唇,似笑非笑地说道:“好啊!”
说完,赵无虞突然拍了拍手。
只听“啪啪”两声,清脆而响亮。
这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着,让人不禁为之一震。
没过多久,只见六个身材魁梧、面色冷峻的侍卫模样的人快步走了进来,他们整齐地站成一排,等待着赵无虞的指示。
赵无虞面无表情地看着厉大和厉婆子,然后用手指了指他们,冷漠地说道:“按照家规处置。”
那六个侍卫齐声应道:“是!”
话音未落,其中四个人如疾风般上前,分别死死按住了厉大的双手双脚,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厉大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面色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他的身体像触电般猛地一颤,拼命地挣扎着,嘴里还不停地发出惊恐的呼喊:“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不要动我……”
然而,那四个侍卫却如同山岳一般稳稳地压制着他,他们的力气大得惊人,任凭厉大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他们的束缚。
一个侍卫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破布,毫不留情地塞进了厉大的口中。
刹那间,厉大的声音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就像一只被扼住喉咙的野兽。
紧接着,另一个侍卫从旁边拿起一块三尺宽的木板,那木板看起来坚硬无比,上面还沾有一些暗红色的血迹,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使用了。
只见那侍卫高高举起木板,对着厉大的屁股狠狠地砸了下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木板与厉大的屁股亲密接触,发出一阵沉闷的撞击声。
厉大顿时疼得像杀猪一般嚎叫起来,但由于口中被塞了破布,他的叫声变得含糊不清,听起来格外凄惨。
他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喷涌而出,身体因为剧痛而不停地颤抖着。
那侍卫并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他手中的木板如同雨点般不断地落在厉大的屁股上,每一板都用足了力气,打得厉大的屁股皮开肉绽,鲜血四溅。
才不过是五六板的功夫,厉大的屁股就已经像是被无数只饿狼撕咬过一般,变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那原本应该是圆润光滑的肌肤,此刻却像是被人用钝器反复敲打,变得凹凸不平,甚至还能看到森森白骨。每一下板子落下,都会带起一滩猩红的血迹,溅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厉大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微弱,最后只剩下低低的呜咽声,仿佛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勇气,只能默默地承受这无尽的痛苦。他的身体也因为剧痛而不停地颤抖着,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厉婆子站在一旁,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厉大那惨不忍睹的屁股,似乎不敢相信。
厉婆子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她一边喊着,一边攥紧手中的东西,还想扑上去制止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