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汐有些懊恼,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问清楚呢?
不过,现在也不是追悔的好时机,至少说明自己暂时安全!
玉汐脑子里思考着各种对策,汽车也晃晃悠悠地行驶着。
半夜十一点多的时候,已经接近交接地点,李小光也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
好在一路上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李小光又开了两个小时,凌晨一点多的时候,车子抵达普市边境的一个僻静的小镇子。
李小光将车子停在了乡道边上一户不起眼的二层小楼门前。他熄了火,关了车灯,坐在车上,没有下车。
就这样待了有半个小时,李小光才开门下车。他前后左右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定安全后,才走到锈迹斑斑的朱红色铁门前,轻轻敲了三下,间隔半分钟左右,又敲了五下,如此又重复了一遍。
院子里响起一阵激烈的狗吠声。没一会,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一个人走到门前,喝止住狗叫,对着门外低声问:“谁?”
李小光压低声音回道:“送货!货号0037,送货人0579。”
这话旁人肯定听不懂,因为这是他们这个团伙的行话。
门内的人听了李小光的回答后,马上给他开了门。
李小光进去没一会,就又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中等个头的壮汉。
李小光又警惕地勘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确定没人后,打开后车门,两人合力,将玉汐快速地抬进了院子里。
玉汐被蒙着眼,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形,感觉有人动自己,就激动地喊起来。可惜嘴巴被封住了,只发出一连串的“唔唔”声。
玉汐不知道自己被运送到了哪里,一阵天旋地转后,她头上的罩子被揭开。
灯光昏暗,可长期处在黑暗之中,她的眼睛还是被刺激地闭上,适应了好一会,才慢慢睁开。
玉汐四下打量了一番,这似乎是个地窖,周围都是土墙,没有窗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骚臭味。
不远处,还有三个女人,头发凌乱,脸上也脏兮兮的,脚上都拴着铁链子,挤坐在一起。
其中一个女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像被人打过。
此时,几个女人都一脸惊惧地看着对面站着的两个男人。
李小光递给壮汉一支烟,谄媚地给他点着,操着一口方言说道:“飞哥,您看我今天带来的货,怎么样?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被称作“飞哥”的男人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人捧着的感觉,惬意地吸了一口烟,猥琐地打量了玉汐半天,而后朝着李小光满意地点了点头。
“小光,干的不错啊!这次的货,比以往的都好,估计能给到最高价!你这么卖力,我都要被你比下去了!以后要是发达了,可别忘了我阿飞啊!”
李小光一听,立马眉开眼笑,还不忘拍阿飞马屁,“飞哥,瞧你说的!我能有今天,不都仰仗您吗?你放心!知遇之恩,没齿难忘!以后但凡有兄弟我一口吃的,就绝对饿不着飞哥您!”
说完,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
阿飞抽完烟,将烟蒂用脚踩灭,随后,从兜里掏出一小瓶透明液体和一个针管,用针管吸取瓶子里的液体,然后朝玉汐走来。
玉汐一脸恐慌,想要躲开,奈何手脚都被绑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将针管扎进了自己的胳膊中。
阿飞一边注射针剂,一边操着一口方言味十足的普通话,恐吓着玉汐:“到了我这里,蚂蚁都爬不出去!所以不要有歪心思,乖乖待着!”
阿飞扔掉针管,伸手拍了拍玉汐的脸,玉汐只感觉一阵恶寒。
没用多久,她就感觉浑身瘫软无力,想来应该是刚才那一针的缘故。
阿飞看了一下腕上的表,又观察了一下玉汐的反应,确定药效起作用了,才把玉汐的手脚都解开,又把一个铁链子拴在她脚上——
“想少受点罪,就听话一点!跑是没有用的,因为你跑不掉!叫也没有用,因为没人听得到!我这里,最不怕的就是有烈性的女人!越是烈,我就越想征服!”
随后,他又指了指那个鼻青脸肿的女人,笑得一脸轻蔑——
“看到了吗?那就是逃跑的下场!识趣点,就不要白费力气!否则,这么漂亮的脸蛋,我也下得去手!”
说完,阿飞伸手用力地捏住玉汐的下巴。等从她眼中看到惊恐的泪水,阿飞才满意地收回手。
“食物和水会按时送过来,不听话的,就只能饿肚子!”
阿飞边说,边撕开玉汐嘴上的胶带。胶带粘得很牢,扯到玉汐嘴角的干皮,撕出一个小口子,顿时冒出几丝血珠。
阿飞这才完全看清玉汐绝美的容颜,贪婪地咽了咽唾沫。待看到她嘴角的血迹,有些怜悯地想要给她抹掉。
玉汐一扭头,吃力地向后挪动了几步。
阿飞扑了个空,顿觉失了颜面,有些扫兴地咒骂了一句:“臭娘们!不知好歹!”
李小光怕他动手,再让玉汐破了相,影响自己卖钱,赶忙上前安抚:“飞哥,你跟这些货置什么气?时候不早了,咱先去休息,明天兄弟请你吃大餐!怎么样?”
阿飞这才起身,转头对着李小光说:“小光,客气什么?也确实不早了,那今天就先休息,明天飞哥请你吃松茸汽锅鸡!对了!后天是螳螂哥四十八大寿,你也别急着回去了!给他老人家贺完寿再走吧!”
李小光一听,立马正经了神色,话也是说得滴水不漏——
“哎哟喂!你看看!这么大的事,我竟然都不知道!还是飞哥念着兄弟!知道给兄弟通通气!你说,螳螂哥过寿,我肯定也不能空着手去!飞哥,你快提点提点兄弟,我送点啥好呢?”
两人讨论着,一前一后地上了楼梯,出了地窖。
随着一声巨响,重重的铁门被放下,地窖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玉汐浑身上下一点劲也没有,她费力地挪动着身体,半天才挪到墙边。
玉汐靠着土墙喘着粗气,额头已经是一片冷汗。她平复了好一会,呼吸才变得平稳。
玉汐扭头看着不远处的三个女人,轻声问道:“我叫玉汐,你们叫什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