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德白就这么水灵灵的被赶出了办公室,从此之后,他便只能跟他的老板隔墙相望,哀断衷肠了。
不过好在没用几天的时间,司南就将龙凤呈祥骨灰盒做好了。
看着骨灰盒精湛的雕刻手艺,顾德白佩服至极。
“老板,你说你有这手艺干什么不行?干嘛非得做骨灰盒?”
司南从办公室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包装盒,小心翼翼的将骨灰盒装进了里面。
“难道你想等你死了以后,被人胡乱装进一个盒子里长埋地下吗?”
顾德白调侃道,“死都死了,谁还管的了那些?”
“所以人和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司南封好包装,对着顾德白抬了抬下巴,“去送货,小心一点,车费报销!”
“好嘞,”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得到30万的提成,顾德白提着骨灰盒屁颠屁颠的就出了门。
因为客户天南地北哪里的都有,顾德白赶了大半天的路才将骨灰盒送到客户手里。
客户非常满意,很快就将剩余的尾款全都打到了司南的账户上。
到了账,司南又很爽快的将30万提成打给了顾德白。
虽然挣了钱,但是顾德白却连续两天都没有睡着觉。
第一天是激动的,第二天是失落的。
第三天一早,他特意早十分钟去了办公室门口,等司南和顾唯烟下了电梯之后,他立即颠颠的走过去,拽着司南往旁边走了几步。
“老板,这钱不对啊,你不是说每单超过200万就会给我五万的奖金吗?那两单正好十万,你什么时候给我打过来?”
司南眉头一皱“还有这回事儿?我怎么不记得,合同上写了吗?”
顾德白瞪大了眼睛,“老板,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你忘了那次你喝多的时候亲口跟我说,只要我干的好,奖金绝对少不了吗?”
司南仔细回想了一下,还真没想起来。
“你也知道是喝醉了酒说的胡话,那怎么能当真呢?”
司南并不是抠门儿的老板,但是该给的钱他一分钱都不会少,不该给的钱他也不能胡乱往外送。
他这里是工作室,又不是慈善机构!
“再说了,你免费住着我的房子,我都没有跟你要租金,你还好意思跟我要奖金?那行,奖金也可以给你,但是租金你也要付,从今天开始,每个月五万!”
“五万?”顾德白有点儿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在安江的时候,房租每个月才3000块钱。
虽然面积比司南的房子小了亿点,装修破了亿点,家具low了亿点,但总体算下来,性价比还是挺高的。
“老板,你可真敢要啊,我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五万块钱的租金!”
司南嗤笑,“我那1700多万的房子给你住,收你五万,贵吗?”
“啥?”顾德白瞠目结舌,“你那房子1700多万,你们云城人都喜欢抢钱吗?哪个资本家这么黑,一套房子就能卖出天价?”
司南瞟了一眼他那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不好意思,你说的黑心资本家就是我爸,我大哥,天阳公寓那一片的楼盘都是我们家开发的。
我也觉得贵,要不你去他们面前当面骂,或许以后等你娶媳妇儿的时候,房价可以落下来一点。”
顾德白一听,立马蔫了下来。
当着资本家的面骂资本家黑心,他的职业生涯也快做到头儿了。
“算了,奖金的事就当你没提过,那房租的事是不是也可以当做没提过?”
由奢入俭难,住舒服了司南那一千多万的豪宅,谁还愿意去住贫民窟。
“看你表现,”司南一向大方,他有地方住,天阳公寓的房子闲着也是闲着,让顾德白住在那里也没什么关系。
况且,他也不差这几万块钱的房租。
看着司南走进办公室,顾德白心里又狠狠的痛恨了一把资本家的无良。
就是因为这些资本家,让多少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买不起房子,娶不起媳妇儿。
痛恨过后,顾德白心里又深深的羡慕。
为什么他就没有司南这么会投胎?
长的帅,有手艺,心眼实在,关键是还超有钱,找个媳妇儿还是个大财团,怎么所有的好事儿都被他一个人占了?
哪怕分给他一样,他都不会觉得老天如此不公平。
……………
同在一个工作室,司南的主要任务就是照顾顾唯烟的饮食,并且监督她劳逸结合。
临近中午,司南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随后又透过玻璃墙看向外面正在认真工作的顾唯烟,鼻间舒出一口气。
都已经三个小时了,这个女人,忙起来就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
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如果没有他,她还怎么活?
司南收拾好自己的雕刻工具,随后站起身推开工作室的门走了出去。
“姐姐,你该休息了!”
顾唯烟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工作三个小时休息一个小时,是司南给她定下的硬性规矩,她故意拖长时间,就是在等着他过来督促她。
她很享受这种被司南关心的感觉。
“怎么这么快,我还有好多工作没做完呢!”
司南走过去,将顾唯烟手中的文件合上,语重心长道。
“工作不是一天就可以做完的,要劳逸结合,明白不?”
顾唯烟转动了一下椅子,随后握着司南的手将他拉至身前,又伸手搂着他的腰将头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腹肌上。
感觉他那铿锵有力的心跳,顾唯烟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还真有点累了,让我抱一会儿!”
司南任由顾唯烟抱着,余出来的两只手顺便给她捏了捏肩膀。
“你就是太不懂得照顾自己了,你但凡对自己好一点儿,也不至于得这么严重的胃病。”
顾唯烟笑着站起身,搂着司南的腰转了一圈,将他摁在椅子上坐下,她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
盯着司南的眼睛看了几秒,顾唯烟笑着凑过去逮住他的唇吻了一会儿。
“司南,你怎么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