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妈听到找律师谈,是不是要压价,她当然不依。
“就现在签。”宁宁妈着急的说。
封逸听见他们这么爽快,耐心等着律师拿打印好的文件过来。
律师把文件放到他们面前,一式两份:“双方要是对条款没异议,可以在文件末尾签上字,这份文件即刻生效。”
封逸坐在总裁位置上,凡是过手的文件都会看一眼,确定没问题才会下笔。
他经常看文件,手速非常快,很快就看完签上字。
宁宁妈看他翻阅文件,她也跟着看,但上面的字大段大段,密密麻麻,看的人眼发昏。
宁宁妈翻到最后一页,想着钱到账才算自己的:“你先转账,钱到账我再签字。”
谈和解的事在警局谈有一定好处,不怕对方反悔,封逸拿出手机扫了付款二维码,把钱直接转给她。
宁宁妈放下笔不停数着余额上的零,连数好几遍,确定没错,激动的抓住丈夫的手臂。
“你看,真有一百万,我们发财了。”
警察见他们这么高兴,不知道还以为卖女儿呢,现在是他们女儿死了,什么人啊。
警察只想赶紧把他们送走:“要是没问题,就在上面签字走了。”
宁宁妈立马收敛情绪,拿起笔在最后一页签上自己名字。
她站起来:“警察同志,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警察开口:“可以了。”
封逸办理好后面的手续,把常瑶接出来,他温柔的询问:“饿了没?我们去吃点东西。”
“嗯,好。”
常瑶在招待室听说了,宁宁父母来到警局,他们选择和解,但宁宁很可怜,在这个家庭,没有受到任何关心,却用死亡给这个家庭带来一笔不小的财富。
她坐进车里,手轻轻抚摸肚子,不管未来怎么样,她会给自己孩子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封逸点了她爱吃的菜,但她胃口不是很好,吃了一点就不动筷了。
次日,封逸开车上班,常瑶待在家里没事干,开始整理宝宝要用的东西。
吴舟端着咖啡走进总裁办公室:“封总,封先生把吴裳送进精神病院。”
封逸拿起咖啡抿了口:“希望他这次是真的清醒了。”
吴裳被封杉的人押去精神病院,吴裳走到门口大喊着:“封杉,我没病,你们放开我,封杉,你说过你会对我负责,你会对我好的。”
余曼听到声音,站在门口透过玻璃往外看,见是她笑着说:“没想到你也进来了,还以为你有多特别。”
吴裳听到她的话,情绪变得特别激动,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保镖的束缚,走到她门口,伸手抓住门把,想要推开这扇门。
这门已经被护士用钥匙反锁,这样一来是为了保证余曼不逃跑,在走廊里活动的病人也不会进去伤害她。
吴裳见门推不开,精神状态彻底崩溃:“你胡说,封杉这辈子就是欠我的,他命都是我的,如果不是我,他根本得不到公司,他现在不需要我了,就把我一脚踹开,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他做过的事。”
余曼和她想法差不多,得不到就想毁掉,因为封逸和常瑶,她被关在这种地方暗无天日,日复一日。
她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明明她没了孩子,她才是受害者。
保镖反应过来抓住吴裳往前走,吴裳大喊着:“封杉,你过河拆桥,不得好死。”
余曼对门口的护士说:“打电话给曾榭,就说我愿意见他了。”
曾榭接到电话,听到她愿意见自己,沉寂的心又慢慢活跃起来。
让她冷静一段时间,就会想起自己的好,曾榭打开衣柜开始搭配衣服首饰。
他穿着复古两排扣西装,搭配黑钻袖扣,整理好头发开车去精神病院。
他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等着她过来,对比他,余曼显得不够重视这次见面。
余曼头发凌乱,身上病服发皱,脸色不是很好。
曾榭第一眼看到她的模样,不觉得丑,反而认为她在这里过不好。
“余曼,你受苦了,我会想办法把你接出来。”
余曼淡定的坐在椅子上:“找你过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找个靠谱点的记者进来。”余曼命令的口吻。
她对曾榭一直都是这个态度,因为曾榭在她这里,都是要什么给什么,她索取惯了。
曾榭想着她不会还要对付常瑶和封逸,他开口说:“余曼,常瑶死了,你能不能放下过去?”
余曼听到这消息还挺意外的:“她怎么死的?”
“车祸,尸体被送到警局。”
余曼笑着说:“那可真是老天有眼,如果不是她插足我和封逸的婚姻,我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她很快收敛笑意,常瑶死了,为什么封逸还不接她出来?
她想到封家的做派,想必封逸身边又多了许多相亲对象。
既然她不好过,那就谁也别想消停,都疯狂起来。
余曼看向他:“给我找个靠谱的记者进来。”
“你要做什么?”
“我的事你少打听,你找不找?不找以后我们也别见面了。”
曾榭听到立刻说:“好,我给你找到,明天我让记者过来。”
次日,记者按照曾榭吩咐来到精神病院,余曼带着记者见吴裳。
封杉的黑料铺天盖地发散,一度上热搜。
封杉听到吴裳的录音,气的当场晕过去,被管家送到医院。
封逸出面处理这些黑料,他去到医院,看着父亲坐在病床上,憔悴了许多。
封杉看到他,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不会连累公司。”
封逸欲言又止,现在公司转型成功,这些负面消息根本不会影响到公司,时代变了,他之所以处理这些黑料,是怕父亲承受不住,毕竟一辈子都很在意脸面。
他在病房待了会儿就离开,封杉看着病房门关上,对管家说:“常瑶那边怎么样?”
“宁宁父母答应和解,这件事不会再掀起波澜。”管家恭敬的说。
“真是没用,把常瑶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