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图墨周身灵息起动,温热的气息,让姒商身上的疼痛消散,一张咒符悄悄的贴在姒商后背,幻咒泛起绿色的光,缓缓进入姒商的身体。
听着图墨的话姒商一脸向往,舒服的闭上眼睛道:“真好!墨哥哥,这么多年我们一直躲躲藏藏,就怕被人发现,我们连服儿都有了,却还不是夫妻!”
图墨道:“我们在一起那日,我就已把那日当作你我成亲的日子,虽然我得到你时,有外在的因素,但我的心意从未改变过,你就是我的夫人。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有多爱你,我很爱很爱你,商儿,比爱自己还要爱你!”
姒商舒服的蹭了蹭他的胸口,迷糊的眯着眼点着头道:“阿墨!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阿墨,我也爱你!阿墨你唤唤我吧!”
图墨道:“夫人,夫人!夫!……今日的你真美,褒国的元日可热闹了,今日为夫带你和服儿去集市游玩可好。听说赵记糕点出了新品,为夫带你去买些……”
在他的低语中,姒商缓缓睡去,他说了很多很多与她的未来。她紧紧依偎在图墨的怀里,陷在他编织的美好的梦中。做着一场与他有关的未来的梦,两人幸福地在幻梦中过着平凡夫妻的生活,却浑然不知这一切即将成为永远的回忆。
等姒商彻底进入了梦乡,图墨早已泪流满面。他想自私的留下她,可看到她痛苦的样子,他怎么忍心让她这般煎熬的活着。他要她好好的活着,肆意的笑肆意的哭。他相信未来。有了这场梦,她以后想起他时,不会那么难过了吧,最起码在她看来,她是陪着自己走完了这一生的,没有遗憾了吧!
图墨看着姒商的脸庞,泪水再次滑落。他低声说道:“夫人,以后请多担待了。为夫不能再陪在你身边照顾你,对你的承诺为夫失言了,你要和神君好好的,相信他能比我做的更好!”他该放手了,他留不住她,她本就是九天之上的神女,能与她有这么一段缘分,他不亏了!说完,图墨将怀中的人轻轻放下,为她盖好被子,然后转身离开房间。
与此同时,院外,攸思远远地望见祭月从门内走出,她的步伐不自觉地放缓,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期盼。待祭月身影清晰,攸思缓缓上前,双手交叠于腰际,行了一礼,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神君,不知可否移步去看看伯服?那孩子昨夜目睹了太多血腥的杀戮,受此惊吓,陷入梦魇之中,至今未醒,此刻仍在昏迷发热,实在令人忧心!”
祭月闻言,目光微沉,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片刻后,他轻轻颔首,声音低沉而坚定:“带路吧。”
攸思心中一喜,连忙侧身引路,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伯服的房间。攸思轻轻推开门,房间内的光线略显昏暗,图羽正站在床前,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攸思快步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图羽大哥,服儿怎么样了?”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床上那幼小的身影上,眼神中满是担忧。
图羽转过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伯服,六七岁的小脸因发热而通红,紧闭的双眼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仿佛在梦中仍在与恐惧抗争。图羽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刚用祝由术为他疗愈了一番,热度刚刚退去,可他仍旧深陷梦魇之中,无法清醒。”
祭月闻言,缓步上前,站在床边,目光温柔而深邃。他缓缓伸出双指,轻轻点在伯服的眉心,动作轻柔而充满力量。他的声音低沉而神秘:“我将他的记忆消除了,让他从此忘却那些血腥与杀戮,以后,就让他做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以前发生的事,都不要再对他讲起了。”
攸思闻言,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伯服未来的担忧,也有对祭月此举的感激。她点了点头,声音略带哽咽:“那他要是自己想起来怎么办?”她担心,以后伯服会自己想起来,想起自己是太子,怕他会对自己的身份有落差,会接受不了自己不是王室血脉。
祭月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坚定:“凭他自己的力量,是无法解开我的术法的,除非有术法比我高强的人解开法咒。就让他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他的生活。”
几人蓦然回首,只见图图墨静静地立于门前,仿佛早已守候多时。他低垂着眼帘,神色黯淡,眉宇间透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哀愁。攸思见状,连忙快步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关切:“妹妹怎么样了?”
图墨轻轻摇了摇头,步伐沉重地走到祭月面前,声音低沉而决绝:“现在的她太痛苦了,求神君尽快帮她解脱出来,让她能够没有伤痛地过她想过的日子,别再受这无尽的折磨。”
祭月定定地看着图墨,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藏着千言万语。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你做好决定了?”
图墨坚定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不舍:“嗯!无论多么自私,我都不忍让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如此难受。求神君怜悯,既然选择了她,就请尊重她,好好地待她。”
祭月的星眸微微一沉,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自不用你多说,我自有分寸。”
图墨道:“刚刚我为她造了一场梦,我与她的一切都将在梦里结束,她醒来后只会记得与我一起在凡间平静的过完一生,对我的离去也将不再那么难过!于此望神君不要介怀。”
图墨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到床边,目光温柔地落在伯服身上。他轻声说道:“以后只有图服,周朝太子伯服,与幽王一起被犬戎杀死在骊山下,姒王后被犬戎带走,生死不明。这一切,都将随着我的离去而成为过往。”说着,他轻轻抱起伯服,转身对祭月道:“商儿以后就有劳神君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