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台上,轻纱曼舞,微风拂过,带来一丝丝凉意。姒商端坐于铜镜前,脸色苍白如纸,细密的汗水在额前闪烁,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她缓缓抬起手,将衣袖往上拉,露出纤细修长的手臂。那雪白的皮肤上,青色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幽暗的光芒,如同夜色中的幽灵,令人心悸。
姒商的星眸微敛,眼眶中渐渐染上了雾气,她的小嘴低喃着:“不是还能撑些日子吗?为何这么快又长出来了……”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愁与无奈。身上的异变她无力改变,握了握拳,只能默默承受。
就在这时,门轻轻被推开,伯服欢笑着跑了进来,手中捧着一把鲜艳的荷花,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母亲,我在荷池里采了些荷花来给你!”他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夏日里的清泉,瞬间驱散了琼台上的阴霾。
姒商抬起头,忙将手收回袖子里,望着伯服那稚嫩的脸庞。她怜爱地摸了摸伯服的头,接过他手中的荷花,轻轻闻了闻,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嗯!真香!服儿真乖,还记得母亲喜欢荷花。”她的声音温柔而慈爱。
伯服笑着抱了抱姒商,小小的身躯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感受着那份温暖与安心:“服儿也喜欢荷花!”他的声音软糯可爱,充满了依赖!
姒商好奇地问:“为何?”以前从不知这小家伙,说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伯服抬起头,用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望着姒商,软软糯糯地说道:“因为它的味道与母亲身上的味道一样!”他的话语简单而纯真,却触动了姒商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姒商闻言失笑,她没想到伯服会给出这样的理由。从自记事起,她身上就有自带一股淡淡的荷花清香,这香味清晰淡雅,不是很亲近的人并不会闻到。
望着伯服那天真无邪的笑容,姒商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信念。无论身上的异变如何,为了伯服,为了这个家,她都必须活下去。
在伯服身后苏姑姑紧随着走进来,手里端着一套精致的衣物,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说道:“太子真是孝顺,都不让侍臣帮忙,非要自己亲手去采荷花。看他那裤摆,都打湿了!”言语间,满是对伯服的疼爱与赞许。
姒商闻言,忙低头一看,果然见伯服膝盖以下的衣衫紧紧贴着皮肤,显然是被池水浸湿了。她的脸色微微一变,忙责怪道:“池塘水深,又有淤泥不知深浅,你身为太子,怎可如此随意冒险?采花这种小事,让下人去做便好。”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但更多的是对伯服的关心与担忧。
伯服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因为是伯服想亲手为母亲摘荷花,不想让别人帮忙。”他的眼神清澈而坚定。
苏姑姑见状,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却挂着一丝笑意。她把托盘放在木桌上,拿起里面的衣服,说道:“快把湿衣服换下来吧,别受凉了。太子再怎么样也得好好照顾自己,别让娘娘担心。”她的语气温柔而关切,仿佛是在叮嘱自己的孩子一般。
姒商笑着帮伯服把湿掉的衣服脱了下来,动作轻柔而熟练。她接过苏姑姑手里的衣服,细心地为伯服换上。她看着伯服那张稚嫩而纯真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感激与幸福。这个小小的生命,是她在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换好衣服后,伯服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新衣裳,又转身对姒商和苏姑姑笑了笑道:“谢谢姑姑!”
苏姑姑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娘娘,太子殿下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姒商笑道:“平日里,都是姑姑照顾伯服,这些年也多亏姑姑,不然姒商哪里能在这王宫安稳度日!”
苏姑姑笑了笑道:“我早已将娘娘当作自己的孩子了,当年我也是心甘情愿的陪娘娘进宫,照顾娘娘,所以娘娘跟我也不必客气!”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侍臣洪亮的声音:“大王驾到!”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与庄重。
伯服听见侍臣的禀报,脸上瞬间绽放出欢快的笑容,兴奋地喊道:“是父王!”话音未落,他已迫不及待地冲向门口。
幽王刚踏进寝殿,伯服便如同小鸟投林般迎了上去,紧紧抱住他的腿,撒娇道:“父王,你都好久没来看伯服了,父王最近都在忙什么呢?”他的小脸蛋上洋溢着纯真的喜悦,眼神中闪烁着对父王的无限依恋。
幽王看着儿子稚嫩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高兴地一把抱起伯服,笑道:“父王这不是来看你了吗?”说着,他抱着伯服就大步流星地走到姒商面前坐下,将伯服轻轻放在脚上。
此时,后卿与虢石父紧跟其后的走了进来,他们对着姒商行了一礼,声音低沉而恭敬:“拜见王后娘娘!”
后卿的举止间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让人不敢小觑。
姒商并未立即理会后卿,而是目光锐利地看向幽王,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大王,妾回来后就没见过大王,大王这是忙些什么?也不上朝,国事也不理会,就连臣妾失踪,大王也至之不理,这些也就算了,可大王为了修炼术法,如此荒废国事实属不该!”她的声音虽轻柔,却透露出不容忽视的怒意。
幽王有些愧疚,随际又笑了笑,神色中带着几分得意与神秘:“商儿,孤这些日子一直在与太傅学习术法,求长生之道。课业繁重,所以才一直没来看看你。而且你失踪后,我让图侍卫尽快找你,你看你现在不是平安回来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歉疚,但更多的是对长生之术的痴迷。
姒商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太傅?大王,您的太傅兮甲大人,不是已辞官归乡了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与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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