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着,你要不要,专攻阵道。”
林媞对这孩子的天赋,是有见识过,自然是,非常想把人挖到阵道。
谢鹤星表情一凝,几乎是下意识说道:“四师叔,我入宗的时候就想过,世间大道千百万,而剑道,唯我心而不换。”
“我喜欢剑,因为用起剑来,无论是多大的仇人,我都可以亲自动手,而不是借用任何一种报仇。”
虽然她除了林柔欢外,几乎没什么得罪过的人,但不妨她说。
“而且,四师叔,弟子不只会阵剑两道,弓道与符道弟子也非常擅长,最近还在研究丹道,或许日后,器道之外,弟子可能也会碰。”
谢鹤星不忘声明一点:“不过,在这些道中,我还是最喜欢剑道,其他的道,只是学一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临水突然两眼放光:“你还擅长符道?”
谢鹤星点了点头,道:“我听说,想要学会阵道,就需要擅长符道,才去学的。”
这句话不假,谢鹤星一开始学画符,纯纯是因为看到一本书里,提到过一句:30%的特殊阵法,需要用到符纸,所以这里建议,多修一道,以保灵石耗费不多,还没拿出去卖了换灵石,这便是一举两得。
至于这本书的作者,别无他人,还是众人熟知的玹旭天尊?苏白晨。
临水这会儿来了,来了些兴趣,她道:“有时间,二师叔考考你符术,如何?”
谢鹤星点了点头:“可以啊,我敢打包票,有50%我能答上来。”
临水听到这回答,有些被逗笑。
而林媞见此,倒也不强求。
毕竟是难得一遇的修道奇才,让她只专注一道,未免是浪费了天资,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孩子自己判断。
———
讨论了许多,最后的问题,答案出来了。
因为是新发明的阵法与新阵型,所以只依靠旧阵发明,根本没用。
简单来说,和新陈代谢一样,旧的事物,经久必改,这或许是个好兆头,有这样的改变,阵道的发展进程,必定再度增高一大截。
谢鹤星解决完这个问题,还被四师叔教了一道,所谓的神识绘阵。
神识绘阵,是阵道新首,林雅的第一道绝世阵学。
大概的内容便是,神识只要够强,就能控制任何,若是加以控制在阵石之上,根本不需要,亲自摆阵,只要神识覆盖,所到之处,皆能是阵。
既然阵石都能摆了,那直接用神识画阵,就更是简单。
而这以上要求最高,就是神识。
和谢鹤星在另外一个世界,紧急时刻用神识画的阵法,有些许出入。
有这样的作法,可以引入谢鹤星,新研究出来阵型用法。
这样的话。
以自我为阵源,为阵眼。
所到之处,皆能是阵。
如果她足够强大,便无人能破此阵。
就像是一道必杀技。
她即是阵眼,若是再加上剑修一身份,遇到同阶甚至是以下的修士,谁能破阵眼?谁敢破阵眼?
而阵眼,顾名思义,就是阵的生死门。
生门一破,即阵破。
死门一破,即生门破,届时,即便想如何破阵,也得需要境界大于设阵者,否则,只能成为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所以,林媞在获得阵道第一时,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阵能颠倒乾坤,亦能毁灭乾坤,大道万千,无道是废,天下之大,无人称小。”
她敢说出那句话,是因为她足够有实力,能让人人而畏惧,她的存在。
她第一次,敢于打破阵为辅一论,第二次,就敢向全世界证明:阵非辅,亦能似剑,道不应被小看,因玄机之大,而无人能定义。
待到一切讨论结束后,已经接近傍晚时分,谢鹤星告别了两人,没急着回去吃晚饭,转头奔向竹山,就开始研究阵法。
直到最后一笔落下,阵法一成,她化为阵源,竟真能让阵法生效。
当真是阵法的新概念,即将诞生于世。
那些陈旧的思想,或许在未来某日,何必彻底改变,因为,总会有天才横空出世,创造一个个新事物,去替代陈旧的老事物。
目前面临的问题就是,阵法再好,灵力也总会被耗光。
谢鹤星正琢磨着,却莫名感觉到灵根之处,有些许异样的感觉。
想到之前,灵根断裂的事,谢鹤星心里一个咯噔,立刻闭上双眼,用神识探查着灵根。
仔细一看,好像没有任何异样。
但问题偏偏出现了,谢鹤星还记着,自己还在当阵眼,体内的灵气应该被使用减少才对,怎么会,减都不带减的?
谢鹤星心里想着这个问题,刚缓缓睁开眼,却莫名发现,自己周身的灵气,再通过自己融入阵法中。
谢鹤星:“???”
她现在几乎像个旋涡一般,天地灵气为自己旋转,然后,通过自己进入阵法?
谢鹤星有些被这个操作,整的有些傻眼。
什么情况?
灵气把她当媒介玩了?
而这时,谢鹤星莫名又发现了一件事,自己的灵根,在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高速运转,而方才的探查,却又发现丹田内的灵力,根本没有被半点使用。
她若有所思。
莫非...
混沌灵根,还有这种特质?
谢鹤星思索一番后,又闭上眼,探查着灵根,不探查不要紧,一探查沉默一顿。
左手腕,是光、火、金、雷、土。
右手腕,是暗、冰、水、木、风。
就像是阴阳分隔一样,它们并非集中在一个手腕,而是分开的。
这就奇了怪了。
而且这天地灵气,也没有丝毫,想进入体内的动作,完全是有着相同属性的灵气,触碰一下相同属性的灵根,然后进入阵法。
只是,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个头。
谢鹤星想着,等到明天有时间,再去找师叔问,自己一个人,怎么都不可能琢磨出答案,更何况阅历一方面,怎么看都是长辈们的阅历比她高。
也就是琢磨这一块的功夫,天彻底黑了下来,谢鹤星收拾了一会,就回了亲传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