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临江城需要四天三夜的时间,驾驭飞舟可以省下自身法力,但是飞舟的速度偏慢,远不及御剑飞行。
林晨心中急切,驾驭飞舟飞出去了数十里,便迫不及待的收起了飞舟,御剑飞行。
突破到通法境七重的他,御剑飞行的速度比之先前快了两倍有余。
体内法力疯狂的涌入飞剑之中,林晨驾驭飞剑,破开重重风浪,好似一颗流星划过天空,射向东方。
如此极致的速度,他体内的法力仅仅支撑了三个多时辰便消耗殆尽。
随即,他便取出飞舟,放上灵石,设定好方向任凭飞舟前行,他则吞下大把的回元丹药,恢复法力。
回元丹可快速的恢复修士耗光的法力,是战斗时必备的丹药。
一个时辰后,待林晨修为恢复之后,收起飞舟,继续御剑飞行。
如此,御剑飞行和飞舟两相交替飞行,让他前进的速度提升了两倍有余。
临江城乃是三国交汇之地,此城北面便是黄沙江,南面是一望无际平原大楚国,东面则是山地蛮荒。
黄沙江蜿蜒流转,在此地转了个弯儿,将北漠和大楚割裂开来,唯有通过此城方能贯穿两国。
原本此城隶属于大楚,后来在北漠的突袭之下,失去了此城。
临江城乃是战略要地,往南便是一片望无际的大平原,也既是大楚国的疆土。
北漠占据此城后,铁蹄可以随时南下,攻掠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进而直逼大楚国都。
所以,临江城失守之后,整个大楚国一下子便慌乱了起来。
后来在大楚国的请求下,万剑宗派出剑修,走访蛮荒各大部族,组成部族联盟一同进攻临江城,试图夺回控制权。
宽阔的浑浊的黄沙江滚滚向东流去,河面上漂浮着一具具骸骨。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江水,惹得水下的鱼儿在水面上扑腾跳跃,大口大口的吞吃着水中的血液。
一些样貌丑陋的大鱼张开大嘴,吞噬着水面上的尸骨。
源于这个世界灵气充足的原因,水中的游鱼并非是食草动物,反倒是长满了利齿,凶相毕露,攻击力强悍。
凡人百姓极少有人敢下水打鱼,若是一不小心坠入河水之中,便会成了鱼的腹中食物。
但凡能够捕鱼的渔民,都是一些身强力壮的汉子。
临江城外,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漫山遍野的都是战死的士兵。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草地,盔甲扔的到处都是,破败的军旗在硝烟战火之中孤零零的飘荡。
几只乌鸦扑棱着乌黑的翅膀,落在尸体上啄食着血肉。
东面一处小山下,数千名北漠将士将山丘围成了铁桶。
山顶上,一票人马颓败的坐在山顶,正是秦族青壮们。
秦玉山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地上,嘴里不停的咒骂着。
秦玉玲坐在草地上,撸起裤腿,现出一道寸许长的伤口,鲜血不停的溢出着。
她倒出药粉涂抹在伤口上,仔细的包扎着。
不远处,秦宽站在树梢上,手搭凉棚,向着山下的敌军看去。
待看到敌军没有攻山的打算后,他才松了口气,从树梢上跳了下来,一屁股瘫软在了草地上。
“宽哥,怎么样了?北漠人会不会攻上来?”
秦玉山坐起了身子,神色凝重的看向秦宽。
秦玉玲闻言,停下了包扎的动作,抬起满是泥土的小脸,双眼疲惫的看向林宽。
林宽摇摇头:“暂时不会进攻咱们了。”
秦玉山闻言,当即松了口气,上身向后一倒,再次躺在了草地上。
闻着身旁青草的味道,秦玉山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一想到战死的弟兄们,他心头的怒火又腾腾的冒了起来:
“宽哥,天羊部落的人欺人太甚,竟然让咱们充当诱饵,真是可恶!”
秦玉玲闻言,赞同的点点头,双眸中泛起一片水雾,说道:“宽哥,这次咱们部落损失太大了,五百多青壮,仅剩下十多人了,唉!”
秦宽闻言,看着不远处横七竖八躺着的十几名族人,又看看山顶上比人还多旗帜,眼中的厉色一闪而过,默然沉痛。
秦玉山的脸上露出悲痛之色,叹了口气道:“该死的青羊泽,该死的天羊部落。竟然让我们多打旗帜,引诱敌军,他们明显是在报复咱们,要让咱们当炮灰。”
“唉!”
秦宽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嘶哑:“形势比人强,青羊泽和万剑宗的长老交好,他这是故意的,为的就是报复咱们,而且他还成功了。”
随即他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谁叫咱们实力不如人呢,天羊部落和万剑宗联合在一起,不是咱们能够抵抗的。”
秦家堡的队伍一来到战场,就领到了一个引诱数千敌军的任务。
这任务就是天羊部落的人沟通统帅部,给秦家堡安排的送死任务。
让五百青壮去吸引数千敌军,还要拖上三日,这分明就是送死的任务。
当时秦宽就在统帅部据理力争,可天羊部联合万剑宗和大楚国的将军们同时对秦宽下令。
逼不得已之下,秦宽只能领取了这个送死的任务。
幸好有林晨留下的机枪的等热武器,秦家堡的青壮们才坚持到了现在。
饶是如此,当初来的五百青壮也只剩下了十多人。
秦玉山狠狠拍在身前的草地上,溅起一抔泥土,狠声说道:“等林晨赶来了,咱们要他们好看!”
随即,他便转头看向秦玉玲,问道,“小妹,林晨什么时候才能到?”
秦玉玲听到林晨的名字,美眸中闪过一缕温情。
现在的她非常想投入林晨的怀抱中,非常渴望得到一丝安慰。
“我也不清楚,昨日林晨回信时还在万魔宗呢,现在他正在赶来,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
“宽哥,你说咱们直接向山下的北漠人投降怎么样?北漠背后是万魔宗,林晨又是万魔宗的内门弟子。
咱们投降过去,说不得能够好吃好喝的招待咱们呢,省的在这里打生打死的了。”
秦玉山翻了个身,侧身看向秦宽。
秦宽苦笑说一声,摇摇头:“前天我和那北漠的将领厮杀时,就报了林晨的名字,对方根本不相信,还说咱们是诈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