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遥远的南诀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北境的李梵天,马不停蹄地找到了自己敬爱的师傅苏白依。他一脸坚定地站在师傅面前说道:“师傅,经过这一番经历,徒儿已经想得明明白白,此次回来就是想要告诉您,我决定前往一次元屏障之中!”
苏白依听闻此言,秀眉微蹙,满脸担忧之色道:“你为何会突然想起要去那个地方?难道你不知道那里乃是我们所处世界和神秘天界之间的一道强大屏障么?且不说其中危险重重,光是这屏障一旦被打开,待你进入之后,极有可能会再度关闭,到那时,恐怕你再也无法回来了啊!”
然而,李梵天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自信满满地回答道:“师傅,您尽管放宽心便是。您的徒儿我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绝世天才,区区次元屏障怎能困住我?又怎会令我就此消失不见呢?”
看着眼前这个自信过头的弟子,苏白依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就算如此,那你究竟是因何缘故产生这样的念头?而且,你觉得为师会同意你前去冒险吗?罢了罢了,此事暂且搁下,你先出去吧,容为师再好好斟酌一番。”说罢,她挥挥手示意李梵天离开房间。
就这样,李梵天满心失落但又无可奈何地被苏白依从屋内赶了出来。刚踏出房门,他便一眼瞧见了正迎面走来的师兄南宫春水。只见南宫春水面带微笑,轻声问道:“师弟,方才你与师傅在房中都说了些什么呀?瞧你这般模样,似乎不太顺利呢。”
李梵天挠了挠头,如实答道:“唉,师兄有所不知,我不过是向师傅表达了想要去一趟次元屏障中的想法罢了。可谁知师傅却是百般阻拦,坚决不同意我前往。”
南宫春水听后也是微微一惊,随即叹息一声道:“师弟啊,你明知师傅对你疼爱有加,又怎会舍得让你去冒此等大险呢?还是莫要再执拗于这件事啦。”
李梵天眼神坚定地说道:“但我也必须去!”一旁的南宫春水皱着眉头反驳道:“那你觉得你的妻子会同意你这般冒险吗?而且别忘了,萧瑟和百里东君他们又岂会眼睁睁看着你孤身涉险呢?”李梵天毫不犹豫地回应:“只要不告诉他们,不就可以避免这些麻烦了嘛!再者,据我所知,次元屏障之中似乎隐藏着我突破现有境界的关键所在。所以这一趟,我是非去不可啊!说不定进入次元屏障后,我还能够斩杀更多的域外之敌,如此一来,岂不是大快人心之事?”
然而,南宫春水依旧忧心忡忡地劝诫道:“可是师弟啊,你切莫忘了那次元屏障中的具体情况究竟如何,咱们对此一无所知啊!你就这样贸然闯入其中,难道就不怕遭遇不测吗?更何况,连我们的师傅都未曾踏入那契约屏障一步,仅仅只是在外围守护而已。而你如今竟执意要深入其中,万一进去之后便再也无法归来,那可如何是好?”
面对师兄的担忧与劝阻,李梵天神色凛然,慷慨激昂地吟诵道:“世途多舛志难休,大义于胸不可丢。任重如山催步健,事艰似火淬心忧。驱驰险路披星起,奋袂狂澜逆水游。但使此身能尽责,何辞风雨写风流。”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然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一脸惊愕的南宫春水呆呆地站在那里。
而离开北境的李梵天一路风尘仆仆,终于抵达了雪月城。他熟门熟路地寻到了李寒衣所在之处,轻声唤道:“寒衣,我有要事与你相商,且随我来。”言罢,李梵天便转身朝着一处幽静无人之地走去,李寒衣见状,虽心中略有疑惑,但还是紧随其后。
待到四周再无他人,李梵天方才停下脚步,面色凝重地对李寒衣说道:“寒衣啊,师叔接下来恐怕要去执行一项极其危险的任务。此事我并不想让你师婶知晓,更不愿让萧瑟他们晓得我的去向和所行之事。所以,若是日后你师婶前来询问于你,还望你切莫如实告知。”
听闻此言,李寒衣蛾眉微蹙,面露担忧之色,追问道:“师叔,究竟是何人物?竟连您这般高深境界之人都觉凶险异常!再者,若师婶当真找来,侄女怕是难以隐瞒啊。”
李梵天轻拍李寒衣的肩膀,安抚道:“有些事由不得我们选择,此去生死难料,故而才需如此行事。至于具体情况,此时不便多言。总之,一切拜托你了。”语毕,李梵天不再停留,转身又急匆匆地去找赵玉真。
不多时,李梵天便见到了赵玉真,他开门见山地说道:“玉真呐,有件事须得提前与你交代一番。数日后,我将去执行一项危机四伏的任务。届时,我希望你能帮衬着照看一下你的师婶。”
赵玉真闻言亦是一惊,忙问道:“师叔,难道您认为以我的能耐能够制得住师婶不成?”
而李梵天一脸凝重地说道:“那你可曾听闻过次元屏障?”听到这话,赵玉真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缓缓开口道:“我先前在望城山的古老书籍中有看到过相关记载。据说,这次元屏障乃是连接我们所在世界与其他世界的通道。然而,其中充满了无尽的危险,即便是地仙期的高人,稍有不慎,也会命丧黄泉。”
就在此时,赵玉真似乎突然明白了李梵天此番前来的真正意图,他不禁瞪大了眼睛,惊问道:“师叔,难道您打算前往那次元屏障之中?您觉得此去还能够安然归来吗?”李梵天微微一笑,回应道:“没想到你竟然知晓这些,倒也算不错。没错,我正是准备深入此次元屏障一探究竟。不过,此事尚需保密,我希望你能替我守住这个秘密。”
赵玉真面露难色,苦笑道:“师叔,您未免太高看我了。况且,若您不将此事告知师婶,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又怎能不伤心、不生气呢?”李梵天再次轻笑一声,洒脱地说道:“无妨,待我平安归来之后,再去生她的气也不迟。”说罢,他转身便欲离去,只留下赵玉真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祈祷着师叔此行能够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