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闹了,赶快服用灵药吧。”
壁友那沉稳的声音适时响起,就像一阵春风,吹散了众人心中的紧张。
“啊,是。”
在壁友的提醒下,紧张的五人几乎同时将五色灵兽草放入口中。
“咕噜。”
伴随着这一声吞咽的声音,紧接着,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哗啦!
五人体内各自迸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五彩斑斓,如同天边的彩虹,又似梦幻的极光。
“什么?!”
诸葛昭忍不住惊呼出声,他的眼睛瞪得滚圆,脸上满是震惊的表情。
“这,这是……。”
王巨龙也喃喃自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诧异,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仅是他们,远处的张天和老谷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那光芒如此神秘而绚丽,照亮了整个院子,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如梦如幻。
然而,五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们只是呆呆地直视前方,目光涣散,仿佛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身体,沉浸在一个神秘的世界里。
壁友看到这一幕,也显得有些惊讶。
通常,服用灵药后,内力的增长量是固定的。
但五色灵兽草却不同。每个人能吸收的量因人而异,差异巨大。
壁友通过观察他们的状态,明白了这一点。
“难怪都先生多次强调它的非凡之处。”
他在心中暗自感叹,对这五色灵兽草的神奇有了更深的认识。
现在,他们能取得多大的成就,完全取决于个人的资质。
当然,壁友对此无能为力。
在这种状态下,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能帮到他们。
现在,壁友能做的,就是在他们苏醒之前,守护在一旁,确保他们不受任何外界干扰。
* * *
山林间,风声呼啸。
“呼哧呼哧!”
一群人喘着粗气,步伐踉跄,却仍在拼命地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奔跑。
他们的身影在茂密的山林间时隐时现,显得如此狼狈。
这群人正是张尚立和他的随从 “六风臣”,以及狂风队的成员们。
此刻,他们的模样已经狼狈不堪,完全没了往日的威风。
每个人的衣衫都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又被荆棘划破了无数道口子,在风中猎猎作响。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头,汗水混合着尘土,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过去的两天里,他们几乎一刻不停地奔跑,内力早已耗尽,每一次运气都感觉经脉干涸,再无一丝内力可供驱使。体力也早已透支,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此刻,他们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全靠着一股执念在支撑着。
“主、主公,现在真的该休息了。”
张世良喘着粗气说道,声音沙哑而又疲惫。
这一路上,他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这句话,每一次的请求都带着无奈,对众人安危的担忧让他不得不提醒张尚立。
然而,风王宫的少宫主张尚立却始终不为所动。
他的眼神中透着疯狂与执着,已经被五色灵兽草迷住了双眼,彻底失去了理智。
在他的脑海中,只有那传说中能赋予人超凡力量的五色灵兽草,
‘天下几乎已经掌握在我的手中,我怎么能让它溜走!’
这个念头如同恶魔一般,紧紧地缠绕着他,让他不顾一切地向前追逐。
“呼哧呼哧,主、主公!再这样下去,万一遇到敌人,后果不堪设想……”
张世良的声音颤抖着,他的身体也随着急促的呼吸而不停地颤抖。
他深知,以他们现在的状态,若是遇到敌人,必将毫无还手之力。
张尚立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随从们,他们一个个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绝望。
他的心中微微一动,终于点了点头。
即便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但他也明白,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出大事。
“呼,好吧。我知道了。大家先休息一下,然后再继续赶路。”
张尚立的脸上写满了不甘,但也不得不妥协。
“是!”
众人如获大赦,这是两天来第一次得到休息的机会。
所有人都筋疲力尽,纷纷瘫倒在地,仿佛一堆烂泥。
有的直接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有的靠着树干,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还有的则直接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出窍。
张世良也坐了下来,他的双手颤抖着,拿起水袋,喝了口水,那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稍稍缓解了他的疲惫。
然后,他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张尚立身边说道:
“主公,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希望张尚立能听进他的劝告。
“回头?!”
张尚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即又变得冰冷。
他们一路走来的距离已经非常遥远。
他们已经穿过了广西省,进入了贵州省。
现在说回头,未免太晚了。
“我警告你,别再胡说八道。不要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张尚立狠狠的瞪了张世良一眼,那眼神仿佛能杀人。
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
现在,他不允许有人质疑他的决定,哪怕是他最信任的张世良。
张世良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本不想再多说什么。
他深知张尚立的脾气,一旦下定决心,很难轻易改变,再继续说下去恐怕连自己也要被问罪。
但此刻,他们身处荒郊野外,前路未卜,现在的形势实在不容乐观。
作为军师,在这种时候他不得不冒险进谏。
“主公,请三思。” 张世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那两个人可是曾经横渡琼州海域的高手。也许他们的实力远超我们的想象。”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担忧,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壁友和春三在波涛汹涌的琼州海域乘风破浪的画面,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也许他们只是法术厉害。”
张尚立皱了皱眉头,不以为然地说道。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侥幸,似乎在给自己寻找一丝安慰。
“……”
张世良沉默了,他看着张尚立,眼神中满是无奈。
张尚立自己也清楚,这话说得有些勉强。
怎么可能有人只修炼轻功身法,而其他武功却平平无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