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元南在旁边一看,和他想的一样!给杜城来了一个借花献佛!!
要不咱说,焦元南这货,他也挺尖呐!!
但是多少他也懵,毕竟对面身份在那摆着呢!心想着,这事可闹大了。
刘勇他们也都瞪大了眼睛,刘勇赶忙喊道:“快…撤吧,赶紧撤吧!”
焦元南还在那儿喊着:“还不走,还等啥呢!”
一边喊一边跟着大伙,呼啦一下就往外面走。
他们这一跑,那些跟着刘勇来的兄弟,像宋建飞、吴敬明、董天他们,本来也都带着枪呢,而且枪都上膛了,一看这情况,也都把枪掏出来,对着这头比划着,那俩小子也看这帮人身上有家伙,不敢阻拦!关键是以领导的伤为重,顾及不了这头!!边推搡边往楼下走,速度还挺快。
等到楼下了,焦元南问:“我操,这咋整?”
杜城倒是挺镇定,说:“没事儿,啥事没有,出事儿我摆。刘勇,你回去吧,元南,你也回去吧,王龙江大哥,你们谁也不用管,谁也不用管,这事儿明天我来摆平,你们走吧,走走,都装作不知道这事儿。”
大伙一听,暂时也没办法,就都先陆续走了。
杜城一个人站在那儿,寻思了一会儿,打了辆出租车,奔着普哥那一块儿去了,等他到普哥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去了普哥家,到的时候天更黑了,普正因为第二天有事儿,睡得挺早。
是文斌出来接的杜城,毕竟普哥那大院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进的。
文斌挺纳闷,就问:“这小城怎么这时候来了呢?”
杜城打着酒嗝说:“哎,喝多了,到这儿睡一觉。”
文斌又问:“哎,你这没去找大志啊?”
杜城摆摆手说:“大志感冒了,先别打扰我睡觉了。”
说完,杜城就跑到普哥家的客房睡觉去了,文斌也没当回事儿,和其他人看了会儿电视,也就睡觉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晨,杜城昨晚干完事儿后,就一直在普哥家睡着。
普哥平日里起得比较早,毕竟第二天还有些事儿要忙,起床后就准备吃早餐了,文斌在旁边伺候着,这大大小小的事儿,像端茶倒水、照顾起居啥的都得干。
文斌就跟普哥说:“哥,昨天杜城来了。”
普哥挺诧异,问道:“小城来干啥呀?几点来的?”
文斌回他:“昨天晚上挺晚来的,人还睡着呢,叫他起来吃饭不?”
普哥点点头说:“哎,去叫叫吧。”
文斌就过去,“叭叭叭”地敲门,喊着:“小城,起来吃饭啦!。”
没一会儿,杜城就起来了,这时候也就六点多钟,他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往餐桌那儿一坐。
普哥非常喜欢杜城他们这些小辈,就跟对自家儿子似的,看着杜城就说:“城啊,这几点来的,咋没去酒店,也没去你志哥家呢?”
杜城打着哈欠说:“哎呀,这不想你了嘛,昨晚喝点酒,寻思寻思就想你了,就来看看你,这不早上这第一眼就能看着你嘛,哥,给我盛一口粥。”
普哥就吩咐大卫:“大卫,给小城盛口粥。”
虽说大卫算是下人,可杜城在这儿挺受宠的,大卫给杜城盛碗粥。
杜城喝着粥,普哥瞅着他越看越顺眼,还说:“小城这孩子,看着就招人稀罕。”
吃完饭,俩人闲聊着,杜城说:“哥,我挺想你的呀,来…!我给你捏捏背。”
说着就上手给普哥捏起背来,边捏还边问:“哎呀,酸不酸呀,这……”
普哥笑着说:“哎呀,真挺酸的,你这一捏还挺得劲儿,我说你这大晚上来,早上又捏背又敲背的,你是不是有啥事呀?没事儿你可不能这样,你是不是惹啥祸啦?”
杜城赶忙说:“哥,我能惹啥祸呀,你还不了解我嘛,我胆儿小着呢。”
普哥哼了一声说:“你是胆儿小,但大志那小子可不是个东西,他胆儿大,你少跟他玩啊,别让他给你带坏了。”
杜城顺着话说:“对,哥,你说得对,不过,……还真有点事儿。”
普哥问:“啥事儿呀?”
杜城就开始编了:“昨天晚上吧,我跟朋友们喝酒,然后有个人,就因为点债务纠纷,朋友之间还账不还账的事儿,欠了点钱,那人要揍我,我就说了句话,他就要揍我,我就推了他一下。”
普哥一听,不在意地说:“推一下就推一下呗,那能咋的。”
杜城忙点头说:“对呀,就是推了一下,也没啥大事儿。”
他没敢说自己拿枪打人那事儿。
而另一边呢,陈青可没闲着,通过各种关系,找到了刘勇的电话,王威那边帮忙找的。
陈青给刘勇打电话,气呼呼地说:“刘勇,我陈青,昨天天的事儿,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你他妈滴能耐大啦,连我都敢动?”
刘勇赶忙解释:“领导,可不是我呀,那个领导,你要是牛逼,你找那叫杜城的,我跟你说,电话号我都可以告诉你,他在哪我都能告诉你,你就找他就完啦!他也跑不了,跟我可没关系,你看我也没跟你装逼,是杜城干的呀。”
陈青一听,说:“我操他妈滴!对,叫杜城,你把电话给我。”
刘勇就把杜城的电话给了陈青,心想自己可扛不住这事儿,也不能帮杜城扛着。
这时候陈青正躺在医院病床上,腿受伤了,不过还好,没打到膝盖啥的,是大腿中枪了,不太严重。
手上还打着点滴,正难受着,有了杜城电话,就跟旁边人说:“我打个电话,你们先出去一下。”
然后拨通了杜城的电话,电话一通就吼道:“喂,你是叫杜城吧,昨天是你把我腿给打了,是你吧?”
杜城在电话那头倒是挺硬气,回道:“啊,是我,咋的了?”
陈青大骂道:“你妈的兔崽子,你敢他妈打我呀,你他妈摊上事儿了,你在哪呢?”
杜城挑衅地说:“在哪呢?还能咋的?我这还没打死你呢,我告诉你,你信不信,我再给你来一下,你信不信我一句话,把你扒层皮!!!我他妈还怕你不成,有种你就来。”
陈青气得不行,说:“来…!你个小逼崽子,你告诉我你在哪儿呢?你他妈敢说吗?
我在大院,你来吧,38楼!!
…………你他妈没骗我吧?”
杜城冷笑一声说:“骗你是孙子,你来吧!!
行,你他妈给我等着。”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陈青挂了和杜城的电话后,立马拨通了大队的电话,说道:“喂,一大队吧?李大队长,我是陈青。”
李大队长一听,赶忙回应:“哎呀,陈总,您有啥事呀?”
陈青语气严肃地说:“有这么个事儿,你一会儿带上几十人,大院家属院,到38,把一个叫杜城的给我带回来。这小子可把我给打了,绝不能轻饶了他。”
李大队长一听,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集合队伍。
不多会儿,队里就凑齐了二十多号人,开着四五辆那种军绿色的吉普子,挂着白色的武警车牌(车牌开头是“wJ”),风风火火地出发,朝着陈青说的地方赶去。
此时陈青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那腿伤虽说不算特别严重,是贯穿伤,但刚做完手术,也正遭着罪。
他一边躺着,一边骂道:“你妈的兔崽子,敢打我,这小子什么来头,怎么会住在那地方呢?”
心里一直在琢磨这事儿,越想越气,就盼着赶紧把杜城抓来好好收拾。
另一边,在普哥家这边,普哥瞅着杜城笑着说:“小城,你这白天没啥事儿,你平常不挺乐意打牌的嘛,正好文斌、大卫也在,咱们四个凑一块儿打会麻将呗。”
文斌和大卫心里可犯嘀咕啦!他俩就是普通干活的,挣那点工资,一个月也就一千来块钱,平时哪敢随便招呼普哥打麻将呀,那不是自找没趣嘛。
不过杜城在这儿就不一样了,普哥愿意和他一起玩,他俩也就跟着凑趣了。
于是,四个人就把麻将桌支了起来,开始打起牌来。
普大哥还挺投入,坐在那儿有模有样地打着麻将,嘴里还时不时念叨几句牌局上的事儿。
说起这普大哥,绝对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尤其在残疾事业方面,那可是做了老多贡献了。
咱们在这块儿就甭多说了,还有就是老哥们,咱们知道故事情节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就行,千万别对号入座。
而且,普哥住的这个大院那可不一般,戒备森严,有武警专门把守。
整个大院规模相当大,驻守在这儿的兵力,好像最低都是一个连队的规模,起码得有好几百人在这儿负责维护大院的安全,以及各种日常事务。
这大院里,前面是一片别墅区,看着就很气派,后面还有些普通的家属楼,住着大院里工作人员的家属啥的。
住在这院里的人,在外面那都非常有底气的,别人也都知道这院里的人不简单,轻易不敢去招惹。
毕竟大家心里都清楚,自家和院里这些人家的背景那根本没法比,这么多年了,从这大院建成到现在,好像都没发生过进去抓人这种事儿,可见这大院的特殊性。
在这咱们不能再说太多了,老哥们懂得自然懂。
这头,那武警一大队的大队长领着一帮人,开着四五辆车就赶到大院门口了。
到了地方,站岗的哨兵很警惕,俩人精神抖擞地站在那儿,手持着枪,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面对面站着岗。
他们远远就看到几辆车开过来了,心里就犯起了嘀咕,觉得不太对劲,想着:“平常也没见这时候,有这样的车进来呀,这是咋回事呢?”
不过那大队长可是奉命行事,而且心里想着执行任务要紧,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把车开到了门口停下,准备进去找人了。
那陈青的职务确实不小,他下达命令后,这武警一大队的李大队长就带着一帮人,“噼里啪啦”地下了车,有二十多号人。
领头的那个上前,“叭”地一个敬礼,对着站岗的哨兵说道:“同志,你好,我们要进里面执行个公务,还请行个方便。”
哨兵也挺谨慎,回敬个礼后问道:“同志,你们是哪里的?有什么事吗?”
这人立马把自己的小皮本子拿出来一亮,说道:“我们某某大队的,具体编制咱就不细说了啊!!
我们是来执行一项公务,我们领导交代了,让我们去逮捕一个人,所以请你们配合一下。”
哨兵一听就懵了,心里想着:你这也不是我们领导,而且自己在这儿站岗,也是个小营级别的,就问道:“领导…?你确定是要到我们这个院抓人吗?”
对方回应道:“对,请你配合一下,同志,我们证件都拿出来了,车啥的也假不了呀。”
哨兵还是有点懵,又接着问:“那你们抓谁呀?要去抓哪个人?”
那人回答道:“我们要抓住在38的那个人,就是三十八号住宅里的一个人,由于这次行动保密,不方便跟你多说,反正就是38那户。”
这院里,情况比较特殊,这些房子,基本每个楼住着谁,大家心里都有数,那可都是独栋小别墅。
这俩岗哨互相一瞅,心里都“咯噔”一下,想着:38,那不就是普哥家嘛,这是要上普哥家抓人去呀?
俩人都懵了,以前可从没碰到过这种事儿。一个兵龄一年的和一个兵龄两年的互相看着,这兵龄两年的瞅瞅一年的,一年的也不知道咋办,都愣住了。
那兵龄两年的回过神来,又对着来人说:“同志,我再确认一下,你们真的要上38那个房去抓人?”
对方还是那句话:“对,同志,我们是奉命行事,请你行个方便,证件啥的你都可以查看。”
哨兵想了想,说道:“这样,因为我们确实没碰到过这种情况,我们得跟领导汇报一下,你看行不行,我们也得按规矩来,跟上面说一声,是吧?”
对方表示:“那行,不过你可得快点,我们这还等着执行任务呢。”
这哨兵心想,拉倒吧,这事儿挺大呀,也别跟小班、小排汇报了,直接找连长吧,于是“嘣嘣嘣嘣”就往院里跑去了。
当时他们这个连的连长在屋里正闲着,白天也没啥事儿,正研究着世界军事啥的,一瞅这站岗的背着枪跑进来了,就问道:“你这站岗的,不在岗位上,跑进来干啥呀?有啥事儿?”
哨兵赶忙说:“连长,有特殊情况,我跟你汇报一下。”
连长皱着眉头问:“啥事儿,你快说。”
哨兵这才说道:“连长,那门口来了四五辆车,下来二十多号人,都是武警,跟咱们也算是差不多一个系统的,他们说来执行公务,说要进院里抓人。”
连长一听,愣了一下,拿着烟的手都停住了,纳闷地说:“抓人?上这儿抓人,我他妈没听错吧,你昨晚喝酒没,是不是还没缓过劲儿来呀,你是不是喝多了?”
哨兵急忙回道:“领导,我可不敢撒谎呀,真的是来了这么多人,都是真枪实弹的,还拿着证件呢,要求抓人,我们都懵了,我也没敢细问,就听他们说要进那家抓住在xx别墅里的人,还说让咱们配合,说是上面有个领导交代的,情况特殊,还不方便多说,这……”
连长一听要到院里抓人,顿时火冒三丈,骂道:“我去你奶奶的,我他妈在这儿干了十来年了,我从在这儿站岗起步,一步步熬过来的,我可不吹牛逼,我是从最基层慢慢提拔上来的。
我跟你说,后来因为业务能力还行,我被保送到哪儿哪儿,先是当上了小少尉,后来又干到中尉,最后就到现在这位置,我在这旮旯干了十来年,从来没碰到过这种事儿,连听都没听说过!”
连长一边说着,一边皱着眉头继续道:“你别看我这职务不算大,可我这职责重,我负责的就是这个院儿,得保障院里领导的安全和起居这些事儿。要是院里领导出了啥岔子,我这么跟你说吧,别说是这官儿保不住了,我这条命能不能保住都两说呢。”
说着,连长就问那哨兵:“人在哪儿呢?”
哨兵回他:“人就在那大门口呢,连长。”
连长顺手拿起哨子,这不同地方传达信号的方式还不一样。
像他们武警这个院儿,有个小喇叭,一摁“哒哒哒哒”的,有的地方是那种大哨子,反正各有各的办法,他们这儿就是靠按喇叭还有吹哨子来召集人。
连长一吹哨子,又喊了几声,这楼上楼下原本正各干各事儿的人,不管是在屋里做衣服、洗被子、洗衣服,还是正打着扑克的,一听这动静,那可都顾不上手头的事儿了,盆也扔了,衣服也顾不上穿好,噼里啪啦地就开始找家伙事儿,饭也不吃了,赶紧往楼下跑。
没一会儿,人就集合得差不多了,有人喊着:“紧急集合完毕,请你指示!”大家还都以为是搞演练呢。
这东陵大院门口,那姓李的大队长,也就是带着人来执行抓人任务的那位,职务也不小,是个营级。
他在那儿等得挺着急,看到哨兵跑进去半天没动静,就催着说:“你们快点,我们可是奉命行事,你们给个方便行不行,咱们也算是一个系统的,都在一个战壕里,我们有我们的工作要做。”
那站岗的小兵瞅了瞅他,心里想着这事儿可不能随便就应了,回道:“那你得等我们上面的反馈。
咱说,你就好比是银行保安,有人要进银行金库,你能轻易就放进去呀?肯定得层层把关,找领导问问情况,看看来的人到底靠不靠谱,对吧?
对不起了,我不能放你进去。”
这老李在外面一听,更着急了,嘟囔着:“你快点儿,这可是领导交代的任务,这都正合计着呢……”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瞧见院里这边,“叭叭叭叭”的,一群人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就跑步过来了,那脚步声“啪啪啪啪”的,听着就非常有气势。
而且这些人手里拿的可不是烧火棍,那可都是真枪实弹,背着弹药,领头的正是那位年轻有为,二十六七岁的连长,直接就带着人过去了,到了跟前,大手一挥,喊道:“给我围起来!”
“呼啦”一下子,这六七十号人就把老李他们那二十多号人给围上了。
两边虽说都算是武警系统的,但这会儿也顾不上那些了,这边的人拿着家伙事儿,气势汹汹的,那边一下子就懵了,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局面,有点不知所措。
老李心里“咯噔”一下,满脸疑惑地喊道:“什么情况?”
他手下的那些人也都警觉起来,个个神情严肃,手里紧握着家伙,双方一时间剑拔弩张。
老李皱着眉头,对着对方大声质问道:“同志,你们这是要干啥呀?”
互相使了个眼色后,其中一人朝老李这边指了指,回应道:“同志,我们执行点公务,你们别妨碍,赶紧让开。”
老李一听,心里不痛快了,提高了嗓门问:“哎,你们谁是领导啊?”
就在这时,那位年轻的连长从人群中拨开一条道,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