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英带着石榴从文墨坊出来,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她低头对石榴说道:“石榴啊,以后文墨坊就是咱们家私产啦!”
“明面上的就让贺老板出面,咱们在幕后操持。这样一来,既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又能把生意稳稳地做起来。”秀英一边走,一边耐心地给石榴解释着。
“闺女,你知道吗?咱们家宝贝里面的那些笔墨纸砚就能正大光明地拿出来卖了,有贺老板给咱们在前头撑着,咱们不用太过担心。”秀英轻轻地摸了摸石榴的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只要咱们好好干,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秀英拉起石榴的手,加快了脚步。
接下秀英可谓是雷厉风行,她凭借着自己积攒下来的资金,又成功地买下了两间店铺。
这两间店铺,秀英心中早有盘算。一间她打算用来卖肉类,另一间则用来卖大米和红薯粉。
而且两间店铺的东西,肯定是要和村里人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肉鸡出现后,村里人都纷纷跟着养了起来,村里的家家户户都搭建起了鸡舍,然而,为了不让这个珍贵的品种流出去,就得把大家的利益捆绑在一起。
抗旱高产水稻也是极为关键的一项。这种水稻可不是随便就能种植的,得经过自己用特殊的药水浸泡后才能播种,这是保障水稻丰收的关键所在。
至于红薯,其种植规模日后肯定是会不断扩大并流向各地的。只有掌握红薯粉的手艺,才能在这波发展中占据优势。
所以,这几样必须利益捆绑。只有将所有人的利益紧密相连,形成一个坚固的共同体,才能抵御外界的竞争和风险,实现长久稳定的发展。
至于文墨坊那就是无人知道的属于自己的私产。
秀英神色从容地带着石榴和阿旺桃花来到了城门前,只见阿凡早已带着一众下人在此等候多时。
阿凡则一脸恭敬地迎了上来,身后的下人们也都纷纷低头行礼。
“夫人,一切都已准备妥当。”阿凡微微躬身,向秀英汇报道。
秀英轻轻点了点头,说道:“甚好,那咱们这就出发。”
牛车上的药材都已经交给保和堂的药童张三处理妥当。
随后,一行人在秀英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向着前方走去,扬起一阵尘土。
……
田贵兰在瞧见秀英带着家里得力的几个下人离开了,心中不禁得意起来,她那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哼,秀英这一出去,把家里身强力壮的都带走修围墙去了,现在家里就剩下些老弱病残。”田贵兰自言自语道,声音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此时不去抓两只鸡回来,更待何时?等秀英回来,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田贵兰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脸上露出贪婪的神情。
田贵兰目光一转,看向在院里正挥汗如雨劈柴的周小熊,提高了嗓门喊道:“周小熊,你别劈了,快跟我走!”
周小熊停下手中的活儿,一脸茫然地望着田贵兰,问道:“去哪儿啊?”
田贵兰不耐烦地说道:“少废话,跟我去秀英家抓两只鸡回来。”
周小熊有些犹豫,但在田贵兰的威逼下,还是跟着她出发了。
到了秀英家院门口,田贵兰抬头看着那两米多高铁做的大门,嘴角一勾,轻蔑地说道:“区区一道铁门就想拦住我田贵兰?简直是做梦!”
田贵兰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双手抱在胸前,起初看到这道铁门只觉得好笑,后来才知道秀英修这道铁门是来防她的!
“小熊,去叫门!”田贵兰下巴一扬,指使着周小熊。
周小熊心里有些发怵,但又不敢违抗田贵兰,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门,声音颤抖地喊道:“有,有人吗?”
周小熊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安,他知道田贵兰是在利用自己让里面的人开门。
田贵兰狠狠地瞪了周小熊一眼,怒喝道:“没吃饭吗?”
说着,她伸出手用力掐了周小熊一把,恶狠狠地骂道:“让你叫个门都这么没用,真是个窝囊废!”
周小熊吃痛地叫了一声,却又不敢反抗,只能委屈地说道:“我……我已经很用力叫了。”
田贵兰根本不理会他的解释,再次吼道:“再叫,声音给我放大点,不然有你好看的!”
周小熊带着哭腔,扯着嗓子拼命喊道:“桃花姐开门!我是小熊!”
他一边喊着,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里面的人听到我这哭丧般的声音能明白,千万不要开门啊!
桃花姐,求求您了,别开门!
周小熊的声音在寂静的院门外回荡着,显得格外凄惨。
他的声音中饱含着绝望和无奈,只希望自己的呼喊能被里面的人领会,从而避免一场可能的灾祸。
老四腊梅费力地垫着小凳子,小心翼翼地打开大铁门上的一个铁窗,探出头看了一眼,然后转头对老三桂花说道:“三姐,是大伯娘和小熊。大伯娘让小熊叫的门,开门吗?”
桂花微微蹙起眉头,沉思片刻,说道:“开吧,咱们看看她要做什么。不能让她为难小熊,毕竟小熊也是被逼无奈的。”
腊梅点了点头,从凳子上跳下来,和桂花一起走到大门前,缓缓地打开了门锁。
“吱呀”一声
大门打开了,腊梅和桂花站在门口,目光平静地看着田贵兰和周小熊。
田贵兰一瞅见大门打开,便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用力地推开桂花和腊梅,大踏步地走了进去。
她走进院子后,余怒未消,抬起脚狠狠地踹了一脚铁门,只听“哐当”一声巨响,在院子里回荡开来。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惊扰了正在屋里睡觉的老六和老七。
“这是谁在捣乱,还让不让人睡个安稳觉了!”老六揉着惺忪的睡眼,嘴里嘟囔着,一脸的恼怒。
老七像被像被点燃的炮仗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
“哎呀妈呀!这是哪个挨千刀的,扰了我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