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皱了皱眉头,提高了音量说道:“卖不卖你就说吧,别啰嗦!不卖的话我们就去隔壁了。”阿旺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
老板看是两个少年,先是一怔,随后说道:“我这家可是老字号,不便宜!”老板直起身子,目光中带着审视。
“哼,老字号又怎样?只要价格合理,我们自然能接受。”阿旺双手抱在胸前。
“你们两个毛头小子,能有多少银子?”老板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
阿旺向前一步,靠近柜台,大声说道:“你别管我们有多少银子,先说个价!”
老板挺直了腰杆,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语气坚定地说:“要一百五十两银子!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桃花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惊叫道:“那么贵!现在这个世道你居然还敢喊价!”
“平阳县城的城墙都倒了,说不定哪天商国就打了过来。到那时,你这店铺一文不值,你一分钱也没有!”桃花越说越激动。
“哼,打仗?那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儿呢!我这可是老字号,值这个价!”老板不甘示弱,梗着脖子反驳道。
桃花冷笑一声,说道:“你就等着吧,到时候有你后悔的!”桃花狠狠地瞪了老板一眼,拉着阿旺就要往外走。
阿旺猛地停了下来,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老板,说道:“老板,最多我只出八十两,你再考虑一下试试!”阿旺的眼神中透露出志在必得的决心,就没有人敢驳他陈家大少爷的面子。
老板听了,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一百五十两,少一两都不行!没钱就滚蛋!”老板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语气强硬,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八十两已经不少了,现在这世道,生意这么难做,你这店空着也是空着。”阿旺向前走了两步,试图说服老板。
“哼!我说了一百五十两,别再跟我讨价还价,你们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老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
阿旺咬了咬牙,说道:“行,你别后悔!”阿旺狠狠地瞪了老板一眼,转身和桃花一起离开了糕点店。
阿旺和桃花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然后一同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对面的店铺走去。
对面那家包子铺,大门紧闭,显得格外冷清。门上,一张略显陈旧的纸条随风微微飘动,上面用粗拙的字迹写着“出售”二字。
阿旺走上前,轻轻揭下那张纸条,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桃花则站在一旁,目光扫过店铺紧闭的门窗和周围冷清的街道,心中暗自揣测着这家包子铺的情况。
阿旺走上前,抬起手,用力敲响了包子铺那扇紧闭的大门。
“咚咚咚”
不一会儿,一个精瘦的男人打开了门。男人睡眼惺忪,脸上还带着些许被打扰的不悦。
阿旺赶忙把手中的纸条递了过去,脸上堆满笑容,礼貌地问道:“老板,你这店铺多少银子?”
那精瘦男人斜睨了一眼阿旺递过来的纸条,上下打量了一番阿旺,不紧不慢地说道:“哼,你能出得起价?”
阿旺目光坚定地告诉老板:“您说一个数试试,说不定我能接受呢。”
老板沉默了一会儿,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心中盘算着价格,试就试,终于他开口说道:“五十两。”老板的声音有些低沉,紧紧地盯着阿旺的反应。
阿旺一听,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神情,毫不犹豫地伸手拍在老板肩膀上,兴奋地说道:“成交!”
“老板,您可真是爽快人,咱们这就立字据!”阿旺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粑粑大王名震四方的情景。
半个时辰后,老板动作麻利地收拾好了驴车,还有那些他视若珍宝的破铜烂铁。
阿旺手里紧紧攥着房契,和桃花站在包子铺门口,低声商量着接下来的打算。
“桃花,咱们既然盘下了这铺子,就得好好规划规划。”阿旺的声音略带低沉,边说边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房契。
桃花轻轻点了点头,应声道:“阿旺哥,你说怎么干,我都听你的。”桃花对阿旺充满了信任和依赖。
“依我看,咱们先得把这铺子好好打扫一番,然后再重新布置……”阿旺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想法,桃花在一旁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
最后,桃花微微歪着头,眼睛亮晶晶地补充到:“阿旺哥,阿娘说过红薯便宜。你想想,既然红薯能做成红薯粉,说不定也能做成红薯粑粑呢。而且最重要的是红薯比大米便宜得多。”
“咱们要是能用红薯做出新花样,成本低,卖得便宜些,肯定能吸引不少客人。”桃花越说越激动,她的呼吸微微急促,满怀期待地看着阿旺。
“再说了,现在这世道,大家手头都不宽裕,能有便宜又好吃的东西,谁不愿意买呀。”
阿旺听了桃花的话,眼睛一亮,不住地点头,赞同桃花的想法:“桃花,你这主意真不错!咱们回去就和你一起研究红薯粑粑咱们多弄些花样。”
“好呀,阿旺哥,我相信咱们一定能做出美味又独特的红薯粑粑。”桃花开心地回应道。
阿旺兴奋地挥了挥拳头,说道:“而且,桃花,我已经想好了,咱们的店铺就叫粑粑大王!”阿旺的声音高亢有力,粑粑大王就是他的第一桶金。
“粑粑大王?这名字真响亮!”桃花咯咯地笑了起来,“让人一听就觉得咱们的粑粑肯定特别好吃。”
“没错,咱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粑粑大王的名号,让咱们的红薯粑粑闻名整个县城!”
阿旺一脸期待地看着桃花,突然说道:“桃花,你愿意做粑粑王后吗?”
桃花微笑的脸瞬间愣住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微风轻轻拂过他们的衣角。
过了好一会儿,桃花似乎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她的头微微垂下,一抹羞涩的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双手紧紧地绞着衣角,声音如同蚊子般细小地说道:“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