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龙之躯!
唐晃仰头,不可置信:“我靠……”
人生第一次爆粗口,但,值得。
黑蛟张开巨口,“吼!!”
龙鸣响彻方圆百里,喷出的气体将地面的人吹得东倒西歪。
江尘月站在蛟龙身前,白衣黑裤,容貌白净俊美,墨发被风吹动,恍若神明临世。
“天、天阴之体?”
冷振雄面色巨变,“快走!”
难怪苏黛如此嚣张,原来是养了这么一个大杀器在身边。
可是,江尘月会让他们走?
试图伤害师父的人,统统要死!
蛟龙太大,盘旋于天际,遮云蔽日。
天色陡然昏暗下来,四面八方阴气游动,向那群心术不正的玄术师追去。
阴气他们可能抵挡,可蛟龙,便是他们绝对无法撼动的参天大树了。
苏黛抱臂看着,唇角笑意清浅。
不同于那些人四处奔逃的狼狈样子,苏黛甚至还打了个哈欠,跟光团道:“看,我徒弟帅不帅?”
光团激动地嗷嗷叫:【帅!超级帅的!】
冷振雄咬牙,见手下的那些玄术师们一个个被阴气吞噬,他自知可能逃不掉,忽然掉转方向,朝苏黛扑去。
这小崽子不是最在乎自家师父了吗?那他死!也要拉着这女人陪葬。
如果能挟持她,那就更好了。
手里的话朝苏黛扔去。
想象中的画面没有发生,冷振雄愕然。
怎么会?!
“唉……愚蠢。”
苏黛摇头感叹,随手一接,拿在手里打量了两眼后,便径直撕碎。
“你……”冷振雄嘴唇哆嗦。
这时,一辆车打开,两道身影一左一右下了车。
为首的正是陈罪,唐晃被吹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但又舍不得错过眼前这震撼的画面,就这么眯着眼,然后就看到了陈罪的身影。
“靠!”人生中第二句脏话,献给了陈罪。
他踉跄着朝陈罪跑去,道士头都被吹得东倒西歪。
“你果然没死!!”
陈罪笑着拍拍他,从左闻手里接过了一个卷轴。
在闳老与冷振雄惊骇的目光中,晃了晃。
……
“大师早就看出来咱们龙组有奸细了,所以给我的卷轴是假的,真的在左闻那里。不过一开始我什么都不知道,韩阳那狗东西给我打电话,我还特别惊喜,他在组里那么多年,又不能修炼,谁会怀疑他啊?结果才见面,那家伙就要杀我,还好我身上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师让人塞我身上的护身符,不然我真要被那狗东西杀了!”
那件事后,他们当天就离开了荒原,回了龙组的大本营。
当日死了几名玄术师,其他普通人都被控制了起来,闳老与冷振雄,则是被关进了卷轴里。
陈罪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边喝啤酒,一边跟唐晃吐槽。
“那后来呢?”唐晃听得聚精会神,见他神秘兮兮的,忍不住夺过他的酒瓶,追问,“后来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一直不跟我们联系?我他娘的都担心死你了!”
陈罪一呆,抓住了重点,“我靠,唐晃你说脏话了。”
“这是重点吗?!”唐晃忍不住给他一个大白眼,“我让你说之后发生了什么!!快说啊你!!”
看出来是被逼急了,陈罪噗嗤直乐,在唐晃终于忍不住想要动手打人时,才摁住他的手,继续道:“之后我就被带走了啊,哦就是跟我一起的那个帅哥,姓左,叫左闻,算是大师的故人。”
唐晃:“他也是玄门的?”
“是啊,还是玄门世家呢,”虽然是已经凋零的那种,“我觉得咱们也不能一棍子打死,玄门也是有好人的,就像我们龙组,自以为治理的如铁桶,滴水不漏,不还是被一些心术不正的人渗透进来了吗?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了彼此重归于好,互相合作,不再针锋相对吧。”
唐晃跟他碰杯,“希望吧。”
……
大墓的阵已破,玄门之主也死了。
但苏黛并不认为一切就这么结束了,总觉得还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等着。
苏黛带走了龙骨,龙组目前还剩下的骨干是知道的,但也没人说什么,任由苏黛拿了。
毕竟,他们哪怕不同意,也打不过这位不是么?
江尘月那天后,就昏迷了。
他身上的诅咒提前启动了。
刚到家,苏黛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别墅内,沙发上坐着几个人。
还有一名长相清秀活泼的女生,在鱼缸边逗弄金鱼,轻松自在的,仿佛这是自己家一般。
光团:【宿主大人,家里有人。】
苏黛冷笑:“我知道。”
她方才用灵力撕开一道裂缝,先把江尘月送回了房间。而后洗漱一番,缓缓从楼上走了下去。
“没人告诉过你,别人家的东西,不要乱动么?”苏黛居高临下地站在阶梯上,垂眼刚好看到白宿在玩她养在鱼缸里的小金鱼。
白宿吓了一跳,心想这人走路怎么没声音的。
等等——
她睁圆了眼睛,“你怎么会从楼上……”她回头望了望门口。
苏黛:“看来你们也知道家中没人,既如此,这算是私闯民宅么?”
白宿在她的注视下,讪讪的放下手。
“我们有事找你。”
“所以,就能私闯民宅了?”
一连两句私闯民宅,搞得白宿过于羞恼,她瞪了苏黛一眼,“我都说了,我们有急事!而且,你偷我们谢家的孩子,这事说出去,你才是犯法的那一个吧?”
她被自己的话说服了。
没错,本来就是苏黛的错。
而且,她可是听家主说了江尘月的危险之处的,天阴之体,如果这女人是想把他培养成一个只会杀戮的大凶器呢?
所以,都不是好人,在这儿装什么呢?
苏黛觉得不可思议,她不欲跟白宿多说,越过她走入客厅。
丢下一句:“建议你去挂个精神科治治脑子,我看你智商欠费。”
逻辑也十分感人。
“苏小姐,你好。”谢华年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个女人,眼底划过一抹惊艳,的确是漂亮,也难怪能把他那个便宜弟弟哄得心甘情愿跟着她了。
可惜,美则美矣,却是个心思重的,远不如白宿单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