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到来的张承平。
目光在其身上打量着,在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果然是在双灵境。
之前他们还以为是对方吹嘘,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张雨生看着三位家主的面色,有着明显的变化,调侃道:“刚才不是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现在怎么却变了脸色。原本想要给你们一条生路,是你们自己不好好把握机会,就怪不得我了。承平将他们全杀了。”
“是,父亲。”
张承平应下后,指尖凝聚出一道蹴鞠大小的墨绿的毒球,射向空中,旋即,发出剧烈的颤抖,抖落的一滴滴毒液,像是从天而降的雨珠,哗哗哗的落下。
落下毒雨的地方,地面都被腐蚀了。
唐昂然却是不以为意,挥出一道带着浓烈的霜寒之气的冰刃,朝着天空中的那毒球飞去,击中其表面泛起冰霜,毒球内大半的毒液尽皆被冻住,最终滚落下来,化为一地破碎的冰渣。
“不要做一些没必要的事情,既然要杀我们就快来吧。”唐昂然一甩长剑,道。
“呵呵,那就如唐叔所言。”
张承平皮笑肉不笑,径直朝着他们三位杀去,四人一同扭打在一起。
战斗极为激烈。
也幸好是三位灵皇境后期的家主,战斗经验都是颇为十足,还各个都具有越阶杀人的本事,一时间竟然没有落入下风,不过却也是艰难抵挡,不至于被抓住破绽。
那三位家老看到战局有些僵持,也是加入了战斗。
原本从三打一,变为三打四,不过二十招,三位家主便被打的节节败退。
张承平抓住机会,一招将周斌打的肋骨断裂,整个人都朝后倒飞而出,撞破数道墙壁才停下。
“老周,你没事吧。”唐昂然也好受不到哪去,捂着染上灵毒的左臂,呼喊道。
“我...我没事...咳咳咳......还死不了。”周斌将掩埋在身上的碎石震开,扶着凹凸不平的墙壁,咳嗽道。
“我有些扛不住了,要先服用下丹药了。”裴亦状态比起身旁二人好上一些,不过面对双灵境的强者,他脆弱的身板也是有些遭不住,只得道。
“看来我闭关的这些时日,你们还是提前做了一些准备,我倒是想要看看你们服用下的丹药,究竟能否改变你们必死的命运,我真的是有些拭目以待,不然一切都太过顺利的话,实在是有些枯燥了。”张雨生,道。
他们仨人齐齐服用下,江迁之前给予给他们的那枚五阶的狂暴丹。
服用过后,只觉得一股暴虐的力量在体内蔓延开来,不过眨眼间的时间,他们的皮肤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血管高高突起,棕色的瞳仁着被暴戾的红色所代替,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气势。
境界都是不约而同的提升一个小境界。
不过他们却没有因此失去理智。
神界最强的炼丹师陌上雪,炼制的低级到不能再低级的丹药,自然能去除其中大半的副作用,并且提升四成的药效与持续的时间。
“没想到那小子的师傅,炼制出的丹药,竟然能炼制出如此强大的丹药。”周斌感受着体内流淌的暴虐能量,道。
“此丹恐怕绝非那小子说的四阶丹药,这药效恐怕已经是五阶。”唐昂然,道。
“你们就不要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要是没有办法拦住他们,你我可都要死在这里。”裴亦打断,道。
“服用下了丹药,竟然还能提升一个小境界,不过就算你们提升了一个小境界又当如何?只要等药效过后,你们不还是一样任人宰割。”张承平面露不屑,道。
若非是他的消耗也不少,不然也是有着把握,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们三人打成重伤,不过也是打的他们毫无防守之力。
可以见的江迁已灵皇境初期,独自面对双灵境一重初期的张承平,还坚持如此久的时间。
与此同时。
整个紫羽城都是陷入了一场极度恐慌之中,喧闹繁华的街道上,华丽的亭台楼阁内,都是充斥着鲜红的血液,以及一些断臂残肢,以及那些人造魔物经过时留下破坏过的一片废墟之地。
纵使唐昂然也派出不少的人去保护百姓,可是那些人造魔物实在是过于凶悍,其强悍的生命力都是极为恐怖,难以杀死。
更别说,实力上的参差不齐,遇到二阶以下的人造魔物,运气好能杀,若是遇到三阶以上的人造魔物,就如摧枯拉朽的攻势一般,只能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
原本还欣欣向荣的紫羽城,犹如边疆被屠灭的城池,入目之处,尽皆是惨死街头的百姓,空中都似乎都飘浮着微薄的血雾,甚至连呼吸的空气都能闻到浓烈的血腥气。
可想而知城内惨死的百姓究竟有多少。
更别提现在的紫羽城内,还是有着不少的外面进来避难,亦或者干活挣钱的穷苦老百姓,都是永远的留在这座城池之中。
不仅仅是百姓被人造魔物追杀,除了张府外的三大家族的府邸内,也都是人满为患,却不是来帮忙的人,而是攻打而来的张氏家老、客卿。
众多高手都汇聚在一处,气氛都显得有些剑拔弩张。
仿佛只要有任何一个异动的动作,都会成为众矢之的,受到最为猛烈的进攻。
双方其实都是在等家主的回信,实际更多的却是为了惜命。
唯有唐家的府邸内不一样,张氏的家老、客卿来到的同时,身旁还跟着约莫有四只被掌控的上等实验品,乃是花费心血调教的来的,其战力凶猛无比,用战争机器都不为过。
双方一见面,没有过的言语,就是直接开打。
乃是真正意义上的混战,并没有想象中的有条不紊,基本都是哪个离得最近就先打哪个,数之不尽的灵技,宛若狂风骤雨般袭来。
每多过数息的时间,便有一位不下灵王境的强者死去,甚至死的时候,连渣都没有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