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倒是运气好,让你活到现在。”张承平语气淡然,面容却始终带着异样的笑意,道:“不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就连你的家人都要替你陪葬。”
“你要是真的有本事,我这条命你拿去又有何妨。不过,恐怕你应该是没有这个机会!”江迁抬起右脚,一招踏碎地面的混白的石砖,宛若蛛网般四处蔓延而去,地面向下坍塌而下。
“少爷,此子不过灵皇境初期,岂能劳烦少爷亲自动手,还请少爷给我等一个表现的机会。我等必然不会辜负少爷,将其头颅砍下,亲自献上给少爷!”其中一位开口道,其余几人皆是附和着。
“不必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倒不如替我去将他的家人抓起来。届时也算你们一功。”张承平,道。
“全听少爷吩咐。”身后的几位灵皇境的强者,都是心中有些不甘心。
毕竟在他们眼里江迁,只不过是被名气所烘托起来的,其实力定然不如他们在此境界扎根数年般强大。
那唐虎不过是灵王境后期的实力,身患暗疾数年之久,实力自然也没有真如那般强大。
他们齐刷刷朝着府邸内而去。
江迁又岂能放任他们在眼皮子底下离开,华鸣玉数月的苦修,才是勉强达到灵皇境初期,还未来得及稳固境界,便只得先行应付这场将来的战斗。
“炎暨。”
身后再度浮现出数十道火轮,燃烧着灼灼烈火,仿佛将此方的气候都变得火热。
那火轮中射出一道道火焰锁链,精准的束缚到那几人的手臂,亦或者是腿,让其不得寸进分毫,旋即,另外数道火轮中绽射出一轮轮火焰流矢,不偏不倚的射在那几人的身上,四阶的灵器盔甲崩裂,箭尖钻进血肉之中。
火焰流矢并没有第一时间爆炸。
一切都变化的太快,他们身上的盔甲已经破裂不堪,感觉到灼热的痛感时,才反应过来,急忙用灵力撑起一道屏障挡住一支支看似平平无奇的火焰流矢。
他们看着那略感熟悉的火轮,隐约觉得在哪里见过,就在他们思索之时。
支撑起的灵力屏障外,一支支火焰流矢已经扎满了,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刺猬,已经容不得再多挤入一分。
其中一人忽地想起来,两月前的一个晚上,夜闯张府的蒙面人,就是眼前的少年,急忙道:“少爷,两......”
他还未再说下去一字,江迁一声呵。
“破!”
无论是屏障外,还是屏障内的火焰流矢,竟然都发生了最为猛烈的巨大的灵火爆炸。
那些被束缚的几人,皆是在此一招下,炸的四肢横飞,气息全无。
张承平亲眼目睹全程,却没有任何出手帮忙的意思,并非是他不想帮,而是想要看一看他从未见过的一招,究竟有着何样的威能如何,是否能威胁到现在的他。
他也知道对方的实力,完全不能用寻常的灵皇境来比拟。
“此招倒是有些意思,不过威力倒是还差点意思,如果你只有这样的实力,那就可以死在我的手中!”张承平眼神阴恻恻的看着他,不留手的朝着江迁的身上攻去。
江迁又岂能畏惧对方,也是舞动血魔右臂攻去。
双拳激烈的碰撞在一起,发出如金戈交伐的清脆之音,汹涌的气浪向周围扩散而去,对峙数息,最终还是张承平略胜一筹,把江迁击退两步。
“看来还是我小看了你,不过小孩的闹剧,就到此结束了!”
张承平一声轻呵之后,清白可见血管的皮肤,冒出一道道不同颜色的毒,五种不同的毒在体内交汇成一道墨色的毒,如蔓延的毒液一般,迅速蔓延全身。
皮肤如地面的泥沼,冒出一股股粘黏如淤泥的毒液,源源不断的向外渗透而去,两个呼吸的时间,全身彻底毒化。
“五毒典—毒化。”
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带着如尸体腐臭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张承平宛若轻灵的飞鸟,越向空中,双手甩出的一道道墨色的毒刃,瞬间,便挥洒出近千道毒刃,密不透风,将晴天朗朗散出的日芒遮蔽住。
“那你尽管来试试,看看是你杀了我,还是我杀了你!”
江迁也不再留手,一道烈火灼灼的贴身火衣,披落在身上,双眸中闪烁过火芒。双手迅速掐诀,快出残影,身后浮现出上千道火轮,几乎是布满身后的所有空间。
其中继续射出,一道道燃烧着灵火的火焰流矢,射在毒刃之上,发出滋滋滋的蒸腾声,冒出一股浓烈的奇臭的滚滚黑烟。
伴随着,射出的火焰流矢越来越多,已经压过张承平飞扫而出的毒刃,火焰流矢穿堂而过,来到张承平的面前,齐齐爆炸。
接连不断的火焰流矢,就像是除夕夜时燃放的炮仗,轰鸣声不断。
张承平凭借更高的修为,将接连不断的射向自己的火焰流矢视作无物。眨眼间,来到江迁的身前,佯装打出一拳,口中却是喷吐出一道如鲸喷的水柱,朝着江迁的脸上钻去。
“玄阶灵技—毒水箭。”
由于距离太近的原因,江迁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反应,只能偏过脑袋,任由这一道毒水箭贯穿他的肩膀,毒液宛若啃食腐肉的秃鹫,钻入血肉之中,顿时肩膀处传来剧烈的疼痛。
可是经历过张承平的爷爷张曦的大成五毒典,对于这般肉体上的疼痛,已经无法影响到他。
反倒是如此之近的距离,江迁催动力魄,气力数倍激增,血肉都被撑开,沁出一道道显目的血液。
“当真就只有这一点本事了吗?”江迁面带怒容,双拳朝着张承平的身上轰去,同时用出九劲拳,一拳更比一拳力道还大,挥出之时,带动一道道刚猛的劲风,呼啸而过。
张承平肉身脆弱,却还是依靠着毒化后的身体,与高于对方的一个大境界,稳稳的压制对方一筹。
两人在院落中激战,只能依稀看见,两道黑影在空中闪烁。
不过短短半盏茶的时间,奢华的院落,宛若一片废墟模样,张承平只是受到一些轻伤,不过是衣袍染上血污,反观江迁,身上多处伤口都冒着墨着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