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迁几乎都没反应过来,只是心有余悸的看着那隐藏在平静下面的是杀伐之意,只得朝着百奇牙悻悻地点点头,眸光中闪过犹豫。
要知道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观想图,就必然要有着近距离的观察,仅凭肉眼与灵魂之力的观察,自然可以大幅度的提升速度。
可是却不如亲自触摸妖兽,体会其具体的细节。
“晚辈知晓了,自然会多几分警惕,也多谢前辈仗义出手,否则刚才地气甲胄熊突如其来的一口撕咬,都足以让我重伤。”江迁正要抱拳感谢,却被百奇牙制止。
“算了,算了。能进入我的传承之地,也是一种缘分,而且我这一缕残魂在此待的时间够久了,你要是真的能通过我的三关测试,也是解放我自己。”百奇牙说到此处,眉宇间多了几分愁绪。
“前辈我一定会通过您的测试,让你能不继续待在这里。”
接下来一星期的时间。
江迁昼夜不歇的观察地气甲胄熊,从最初以目光打量,渐渐转变为动手触摸,其中的过程他定然是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进度也是增长了许多。
不过终究是有限。
江迁细细思考一番,想着。
“光是依靠手触摸跟目光打量,进展的速度渐渐迟缓,不过在短短一个礼拜的时间,却也是将地气甲胄熊的观想图进展到有了雏形,仅仅只是虚有其表。”
“想要更进一步,必然要认真的观察它的一举一动,将自己幻想成它才行。”
“若是让我独自面对地气甲胄熊,我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看来只能请百奇牙前辈帮助我,半控制,半松弛。唯有这样,才能更好的加快观想图的进展。”
江迁当即就下定决心,找到一只在旁边看着他的百奇牙,道:“晚辈想请前辈帮一个忙。”
“说说看吧,小子。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答应你。”百奇牙倚靠在一只巨兽虚影的肚皮上,回答道。
“晚辈想请前辈,将地气甲胄熊的束缚松开,让我跟他待在一起我想要更好的观察它,如果只是一只仅靠目光与触摸,根本就无法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完成观想图。”江迁认真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可要想好了,我虽然能松开对它的束缚,可是你也在之前的时日内,知道它的攻击速度有多快,我并不能在他将要攻击到你的前一秒,重新将它束缚,你极有可能死在它的手中,你要知道在外界被打死,可能是徐家的,可是你死在传承之地内你一定会死!”百奇牙特意在后面两个字加重,让其清楚其中的重要性。
“前辈我能主动找您如此之说,我必然会承受我做出的选择,而出的付出代价。我也有我不得不变强的理由!”
江迁可是清楚的知道未来面对他的是什么样的灾难,他必须要抓住任何一个能变强的机会,否则他的家人就会遭受到,张氏的愤怒,即使明知道,自己在那地气甲胄熊的面前,随时都会死,他也必须这么做。
“好,我会帮助你的,不过你要注意观察它的一举一动,不要有片刻的分心。”百奇牙看着他目光坚毅,也是欣然答应下来。
百奇牙来到地气甲胄熊的上空,缓慢解开对地气甲胄熊的束缚,地气甲胄熊感受到身上的束缚渐渐的削弱,直到极为微薄的状态。
它就像是发狂的野猪,直接猛然间发力,将稀薄如纸的束缚挣脱,同时发出一道浑厚低沉的咆哮,犹如乌云中发出沉闷的天雷闪烁。
地气甲胄熊没有了束缚,四足在地面缓缓走动着,身上的石甲相互碰撞发出轻微的响声,棕色的眼瞳时不时转动,却有意无意的看向江迁的位置,其步伐也是缓慢朝着他而去,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种王者特有的风范,有一种泰然自若之感。
没有人清楚,它会在何时发出进攻,况且它的攻击快且致命。全然没有因体型巨大,而行动迟缓。
江迁的胆子在跟地气甲胄熊不断时间的接触,已经增长了不少,已经能从它微妙的举动之中,预判出它下一步的攻击。
纵使处于随时都会被攻击的状态,依旧是目光凌冽,宛若翱翔天际的猎鹰的双目,仔细观察它的一举一动,脑海中同时幻想着自己就是地气甲胄熊,在地面行走,想象着自己在狩猎猎物,其中神态都被尽收入眼中。
并且将其中的细节,深深刻入脑海之中。
地气甲胄熊看似在缓缓朝着江迁而去,眼角的余光确实扫向悬浮在空中的百奇牙,他早已开智,有着如人一般的智慧,也知道在此空间内百奇牙才是将它束缚的人,对于一直挑衅它的江迁,只是作为发泄愤怒的玩具。
看似是江迁与地气甲胄熊的对峙,实则是百奇牙与地气甲胄熊的对峙。
江迁观察的更为认真,敏锐的观察到它眼角的余光一直看向天空中的百奇牙,也是读懂了它的想法,借助它的警惕之心,观察的更为认真。
在一小段时间过后。
江迁觉得已经差不多,朝着百奇牙投去一道目光,他接收到晚辈的目光,便直接重新将地气甲胄熊束缚起来。
被重新束缚住的地气甲胄熊,显得格外的平静,似乎早有预料一般,没有做出任何不好的举动,只是静静的卧在地面上,闭目休息。
接下来的时间,都是如此度过。
果然动态观察与静态之间的观察,有着天差地别,若说之前一礼拜的时间,只是有着妖兽的观想图的雏形,那么后面一礼拜的时间,妖兽观想图已经补足了不少中空的区域,粗略算下来还差个三分之一。
百奇牙算了算时间,道:“小子你还有最后半月的时间,你最好要抓紧点时间如果你还没有得到一幅没有残缺的观想图,可就差不多可以宣判你失败。”
“前辈,难道不是将观想图补足,就可以了吗?”江迁原本还有些沾沾自喜,可是听到前辈如此之说,也不敢沾沾自喜,反倒有些着急。
也是感觉到时间的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