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叶瑾萱恭谨地向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介绍李逸辰:
“父亲、娘,这位是女儿的道侣‘李逸辰’。还有这位,想必无需我介绍,你们也都知晓——闻人牧月!”
叶苍南夫妇微微点头,他们的目光聚焦在李逸辰身上,仔细端详,恰似丈母娘审视女婿,越看越觉得满意。
“贤婿果真仪表堂堂,实乃人中龙凤。”
叶苍南笑容满面,对李逸辰的相貌和修为都颇为赞赏。
李逸辰不骄不躁地回应道:“多谢叶伯父夸赞,晚辈实不敢当。”
“哈哈哈!贤婿太过谦逊了!老夫虽已年逾数百载,但眼光向来精准。”
“既然如此,那晚辈多谢叶伯父的美言!”
李逸辰拱手行礼,彬彬有礼,态度极为恭敬。
然而,就在这时,大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人尚未抵达,声音已先行传来。
“家主!大事不妙!赵家大长老赵文平率领族中子弟,强占了我们的矿场。”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只见一位老者气喘吁吁地闯进大堂内。
“什么?”
叶苍南闻之悚然,身躯不由自主地霍然站起,沉声道:“三长老,此事可当真?赵文平果真率族中子弟强占了咱们的矿场?”
三长老叶十三定了定神,答道:“家主,此事确凿无疑。赵文平那老匹夫不仅强占了我们的矿场,还残杀了我们族人数百之众。”
叶苍南听到此处,面色阴沉,手指微微颤动。
叶家与赵家在云城,这数百年来,表面上虽相安无事,暗里却争斗不休,势同水火。
此刻,赵家竟敢公然强取他们叶家的矿场,显然是有备而来,欲将叶家产业尽数吞并。
叶十三见叶苍南呆立当场,焦急地催促:
“家主,速作定夺吧!”
叶苍南闻声,回过神来,面色凝重地言道:
“三长老,矿场之事,尚需从长计议。你且先退下吧。”
叶苍南眉头紧蹙,他深知赵家背后有荒古圣界的乾坤宫撑腰,故而才会如此有恃无恐地抢夺他们叶家的矿场。
“夫君,赵家心怀不轨,妄图侵吞我叶家,此事在云城已是人尽皆知。
我们必须有所行动,否则赵家定会认为我叶家软弱可欺,更加肆意妄为。”
叶苍南的夫人态度决然地说道。
叶苍南听了夫人的话,心中不禁踌躇起来。
毕竟,他们所要面对的,不仅是赵家,还有乾坤宫这等庞然大物。
以叶家这二流家族的实力,想要与乾坤宫相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
正当叶苍南夫妇左右为难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李逸辰却毅然站了出来,他神色沉稳地说道:
“叶伯父、伯母,你们不必忧心,区区赵家不过是二流家族,我自会替你们解决此事。”
“贤婿,此事关系重大。赵家背后有乾坤宫的长老撑腰,想要与之抗衡,谈何容易!此事,我自会妥善处理。”
叶苍南若有所思地说道。
“叶伯父,莫非您已有妙计?”
李逸辰问道。
“贤婿,不瞒你说。伯父我在神宵剑宗曾结识一位外门长老,以我们的交情,想必他应该会助我们渡过此劫。”
叶苍南说完,心中其实并无十足的把握,因为他们已经有数百年未曾相见了。
李逸辰闻得叶苍南那底气不足之语,沉声道:
“叶伯父,求人不如求己。况且,人心难测,您那位好友未必会真心相助叶家……叶伯父,事不宜迟,咱们当速速赶往矿场,以防夜长梦多。”
“父亲,请您信逸辰,他向来不会做无把握之事。”
叶瑾萱此时开口催促道。
叶苍南闻之,深思熟虑,继而言道:“那好罢,既是贤婿胸有成竹,那伯父便也破釜沉舟了。”
言讫,叶苍南即刻命叶十三召集族中子弟数百人,朝矿场疾驰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叶苍南率族人在李逸辰的陪同下,抵达广云山。
广云山,乃叶家矿场之所在,四周山脉绵延起伏,恰似一条巨龙盘桓。
山上树木繁茂,苍翠欲滴,给人以生机盎然之感。
山间云雾弥漫,似真似幻,仿若置身仙境之中。
“贤婿,此处便是叶家矿场区域,还有附近的山脉皆属叶家所有。”
叶苍南指着眼前山脉说道。
李逸辰闻之,颔首道:“叶伯父,此片山脉实乃风水宝地。
此处山明水秀,景致宜人,且天地灵气充沛,诚为修炼之佳处。”
李逸辰言罢,旋即与叶苍南一同朝着矿场疾行而去。
须臾之间,李逸辰等人抵达了一号矿场的边缘。
赵文平望见叶苍南率领族人来势汹汹,却不以为意。
他脸上浮现出不屑的神情,朝着叶苍南高声喊道:
“叶苍南,广云山所有的矿场如今皆归我赵家所有,你从何处来,便给我滚回何处去!
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叶苍南听闻此言,并未动怒。
他目光如炬,扫视了一番整个矿场,只见地上横陈着数百具尸体。
这些尸体皆是叶族子弟。
叶苍南将目光移至赵文平身上,语气冰冷地说道:
“赵文平!你这老匹夫,竟敢肆意屠戮我族人,霸占我矿场!今日,此地便是你们的葬身之所!”
叶苍南话音一落,周身便如火山喷发般气势磅礴,那太乙真仙境圆满的威压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澎湃,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赵文平席卷而去。
赵文平见此情形,亦是毫不示弱,同样将太乙真仙境圆满的威压如火山爆发般释放出来,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向着叶苍南迎击而去。
“砰!”两股力量犹如两颗流星在空中轰然相撞,交织在一起,滚滚无形巨浪如脱缰的野马般向着四周空间疾驰而去。
刹那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地动山摇,整座矿场在这股余威的猛烈冲击下,犹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噌噌噌噌!……”
叶苍南与赵文平旗鼓相当,各自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深深的痕迹。
“叶苍南,就凭你这点微末道行,也妄图夺回矿场,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贻笑大方!”
赵文平稳住身形后,对着叶苍南不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