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宗和万法宗的对抗还是持续了不少时间。
转眼之间,百年大比已经正式开幕了。
这一届的百年大比,是由七星宗主办的,因此,负责开幕发言的自然也是七星宗的宗主。
开幕那天,卫关情是大大的开了眼界。
这修真界的修士,当真是乌泱泱的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数都数不过来。
像天阙宗万法宗七星宗苍云宗这种大门大派,筑基期弟子派了一百个,最少也得是筑基九层的修为,更多的还是半步金丹、筑基大圆满之类的。
但是那些二三流的宗门,只要是个筑基期弟子就被派过来凑数了。
毕竟百年大比要求很严格,筑基期弟子一人只能参加一届百年大比,而且要求筑基期弟子还不能超过五十岁。如此一来,符合条件的自然就少。
在那些中小世界里,能够在百年内筑基都算是资质不错的了,而在他们这个百年大比里,五十年内不能筑基的,连最基本的门槛都进不来。
但即使有这么两条严格的限制,仙魔两道的筑基期修士们加起来也有上万之数,金丹期和元婴期的弟子数量要少些,但也有上千之数。
金丹期和元婴期的弟子们斗法和比赛,都十分考验观众们的眼力。譬如金丹期的修士对战,筑基期的观众可能看都看不懂,眼睛也跟不上他们的速度,元婴期修士的斗法对他们来说就更加是云里雾里了,看的一脸懵。因此,最受欢迎的始终还是筑基期修士的斗法。
筑基期修士嘛,花样比较多,而且观看门槛也低,关键是比赛的种类多种多样。
而各大门派以各自不同的门派服饰聚集在一起,远远望去就好像是盛开了万紫千红的花,什么样颜色的都有。而魔门修士则是和仙门修士泾渭分明,两者之间谁也瞧不起谁。
负责主持开幕仪式的七星宗宗主,看见这种场景也见怪不怪。
她屹立于高空之上,脚踩五色祥云,周围还有仙鹤缓缓起舞,卖相宛如神妃仙子。哪怕她脸上还戴着半块面具,但依旧阻止了她过人的魅力。
男男女女的修士望着天空,几乎像是丢了魂。
只有佛修宗门的弟子还稍微强些,但一个个念珠转的飞快,怕是也在念经定心。
“多年不见,七星宗宗主毋姝掌门的《洛神诀》修炼的更加出神入化了。”
“的确如此,修炼《洛神诀》的女仙少之又少,对资质要求极高,但是威力极大。水主万物之生,修炼此法的人能够天生得到各族生灵的喜爱。毋姝仙子自从当了七星宗宗主,想要拜入七星宗的弟子数量远超历年。”
“幸好毋姝掌门还是带了面具的,不然这些弟子怕是要魂牵梦萦了。”
……
魔修这边的反应就要直接多了。
“毋姝掌门要是愿意来我魔门,我们魔修里各个魔尊都随她挑啊,我们都愿意奉她当魔后。”
“呸,人家是一派之主,要是真堕入魔道,也该当一名魔尊。”
“这么美的仙子,怎么就进了七星宗这个古板宗门?”
“可惜啊真可惜,要是我这辈子能够一亲芳泽,死了都愿意。”
“……卧槽大哥,你别乱说话,死在她手里的魔修一点都不少啊。”
众人虽然忍不住心猿意马,但对于毋姝强大的地位和实力也只有吞口水的份儿,再放肆一点的话他们是万万不敢说的。
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放在心里。
卫关情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哇,这么美的姐姐居然是一派掌门?七星宗当年怎么没有来挖我啊,可恶。”
出了天阙宗的门,才知道外面有这么多不错的门派,她怎么偏偏就进了天阙宗呢?
实在是生气。
卫关情转过头,看见王遇仙也很快就将眼神收了回来,不由好奇的推了推他,“王师兄,你好像不怎么看毋姝掌门啊。”
“掌门很美,只是美色俱是红颜枯骨,看一眼就够了。”王遇仙认真的回答道。
很好,这家伙真的是个热血笨蛋,完全没得救的那种。
卫关情已经给王遇仙定了性。
这么美的仙子他都可以无视,这家伙一辈子单身的命了。
“诸位道友能够带着自家弟子 前来参加百年大比,共享盛世,实乃我修真界之福……”
毋姝仙子开始了漫长的开场白。
修真界的领导发言,半点也不比现代那些领导们的短,甚至因为修士能够不用睡觉,所以他们准备的发言稿要更加的长。
首先,毋姝仙子讲了讲百年大比的历史由来,是为了能够平息修真界争端,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来决出高下,排出各门各派的名次和资源,以最小的代价换取和平等等。
紧接着,她又开始回顾了一下上一届和上上一届的情况,重点表扬了那些表现出色的弟子们的表现还有他们如今的现状,并且鼓励这一次参加大比的弟子们要同他们学习,以他们为榜样,前辈们的辉煌就是他们这一届弟子的未来云云。
随后,她又重点感谢了一些各门各派的支持,包括哪个门派提供了什么东西,做出了什么贡献,以及为了这一次的大比做了什么准备云云。
开幕式开始的时候,太阳还懒洋洋的刚出来。
等到毋姝仙子讲的意犹未尽的时候,太阳早就已经下山了。
救命啊。
卫关情脑海里只剩下这么三个字。
就算这个掌门仙子长得再美,声音再怎么动听,也掩盖不了她讲话又臭又长的事实啊。
还是说,不管谁当了掌门,最后都要学会这么一套打官腔的说法?
当年公司年会的时候,董事长发言讲了足足两个小时,卫关情完全是掐着大腿避免自己睡过去的,万万没想到,到了修真界这里居然还要故技重施?
她大腿都快被掐青了啊喂!
卫关情听得昏昏沉沉,晕晕乎乎。
最后还是没有扛过睡神的攻击,让王遇仙帮她遮掩一二,低着头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