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小姐你这话就说错了。”
老董第一次心疼这个强势的姑娘,作为男人肯定不希望自己的老婆像她以前那样强势,毕竟人都是要面子的,她以前对宫墨真的管太多了,那会儿还不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呢,要是真成了她的男朋友或者老公,宫墨会被她看得死死的,明明是应该特别自信的姑娘,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害怕失去宫墨,属于你的不会轻易失去,能随随便便就失去的一定不是真正属于你的。这一点,她似乎从来就没明白过。
“老板不选择你一定不是因为你有缺点,缺点这东西谁都有,难道明师小姐就没有吗?难道老板他自己就没有吗,没有完美的人,那些看上去完美的人都是假象,哪怕是被粉丝捧成神的大明星,其实也有缺点,只不过没有放大到所有人的眼前。两个人能不能成为夫妻是要讲缘份的,你看我和我老婆,最开始我追求的人不是她,可后面阴差阳错偶然的认识了她,我觉得她更适合我,也亏得当年追求的那个女孩子拒绝了我,否则我肯定要错过我老婆了。”老董笑得很开心,“别看我和我老婆平时总吵架,可在我心里,她就是最重要的女人,外面的女人漂亮看看可以,每天惦记着吃没吃饭,睡没睡觉,有没有钱花,那就只会对她,别人我不会操那个心。”
“隋小姐你的缘份还没有到,总会有的,没必要盯着老板一个人。”老董看着隋心落寞的样子,“失恋虽然是让人痛苦的事,可你只要这样想,你失去的是个不爱你的人,既然他本来就不爱你,你也从来没有得到过,也就不存在失去,其实你什么损失都没有,反而能让你轻轻松松的去找男朋友。要不然你想想,等你的老公出现了,知道你曾经这么喜欢过我们老板,他不得吃醋啊。”
本来隋心的心情还挺稳定,听到老董这些话,忽然感觉特别的难过,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
是的,宫墨从来就没爱过她,她这么多年付出没有得到过他的的爱,多么可悲的事,连失去他的资格都没有。什么老公不老公的,她还不知道怎么过完眼前的日子,老公那么遥远的人物什么时候才会出现鬼才晓得,也许……
“哎哎哎。”
老董一下就慌了,他可什么都没做啊,怎么就把这位大小姐给惹哭了?
“隋小姐,你别哭啊,啊,别哭啊,哎哟,你看看我这张嘴,不会劝人还一个劲想着劝你。哎,隋小姐你别哭,你这样一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你,我老董可不敢啊。”
老董跑到厅内找人要了纸巾,拿着精致的纸巾盒快步走进阳台,递了纸巾给隋心。
“对不起,对不起,怪我,怪我嘴太笨了。”
若是换做平时隋心早拉着脸开始不客气的怼人了,此时面对手足无措的老董她只觉得自己太可怜了。朋友们劝她放下执念,闺蜜利孜更是一次次的开导她,那么多次她都坚持自己的心,总觉得希望没有完全的破灭,她还有力气坚持等下去。可老董今天的话,让她忽然就看到了现实,他说了那么多朋友都不敢直接告诉给她的话。
宫墨从来就没有给过她机会,他的心里一直没有她的身影,哪怕是短暂的进入机会都没有给她,连她自己一直以为的失去宫墨,也仅仅只是她自以为的失去,在老董这些人眼睛里,她连说失去宫墨这四个字都不够格。
朋友们的温和劝说让她以为自己对宫墨来说还是有分量的,那些看不清楚的眼泪里,她也一直认为十四年的时间足以和明师的一年的抗衡,其实真相就是不能。爱情就是爱情,没有旁枝末节,宫墨把一切地机会都给了明师,而她只是他世界外面的可怜虫,努力爬了十四年也没有朝他靠近过一步。她以前总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在老董的眼睛里,其实不过是一个仗着家世优越的大小姐,而现在她以为自己是受害者,在老董那儿也不过是得不到心爱男人的固执女人,又傻又蠢。
看着隋心哭,老董再不敢轻易开口说话,生怕自己又说错什么话惹得她大哭。
就这样,两个人在阳台上,一个哭,一个默默的递纸巾,服务生也不敢过来,只有几个探了下头,默默的又忙去了。
终于等到隋心的眼泪停住了,老董小心翼翼问,“还要纸巾吗?”
隋心瞟了她一眼,没看到她已经不哭了吗?
情绪恢复稳定之后,隋心看着老董,“他在哪个房间?”
又问这个问题了。
老董看隋心哭过,实在不想再惹她了,不告诉她吧肯定要问,告诉她吧又势必要提醒她,明师也在房间里。
“怎么,他不让你告诉我?”
“没有没有。老板喝多了,回去就睡了。”老董看着隋心,“你也别担心了,小明在里面休息,她没喝什么酒,老板回去的话肯定能照顾好他。”
隋心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小明是谁,听完后面的话,明白了。原来明师根本就没有回家,她一直就在酒店,只不过是在楼上休息,宫墨需要的时候她肯定就出现了。
“呵呵,懂了。”
看到隋心苦笑,老董也有些感叹,老板就是老板,魅力无限大,这么些姑娘都钟情于他。看着隋小姐这样,真心疼她。老板这会儿心思都在明师那儿,怎么有时间来关心她。
“隋小姐,你......”
老董没话可说,干看着她又觉得尴尬,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我知道了,不必说了。”
隋心恢复了一贯的模样,好像刚才的软弱是个假象。她真的是傻,以前自己傻着,熟悉的好友看看笑话也都没戳破,今天傻到在老董面前丢脸,真是那句话,做了所有能做的事,却只感动了自己。
“老董,今天晚上你什么都没看到。”
老董一下就明白了,“知道,我就没有来过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