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徐天爵为了她能安心,特意想出来的办法,说完他没再给张嫣说话的机会,直接起身离开了崇智殿。
而朱由校此时也溜达了一圈,刚到大殿门口。
徐天爵见状当即再次跪地,向朱由校请求道:“陛下,事已至此,微臣有一事相求,还望陛下能够给我们赐婚,否则那位姑娘. . . . . .。”
朱由校先是一愣,随后笑的有些苦涩,自从看到张嫣的容貌,他就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让徐天爵下去救了,不过他也不会让自己下去,毕竟这湖水这么凉,他可受不了。
不过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顺了徐天爵的意,说道:“也罢,既是如此,朕便为你们赐婚!”
徐天爵也是赶忙谢恩,一场意外竟促成了一段姻缘。
不过几人真正开心的也就只有徐天爵一人了,朱由校看着张嫣跟着徐天觉出宫,心里顿时便感觉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不过他身旁的客氏立马察觉到不对,几句话就把朱由校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相比于其他女人朱由校更离不开客氏。
另一边,徐天爵带着张嫣离开皇宫,看着呆了几个月的皇宫,张嫣只感觉一切都那么虚幻,毕竟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会宫里度过一生或者是当几年的宫女,等年龄大了再被放出宫去,可没想到,现在是这样的情况。
“放心,我们还会回来的。”
徐天爵见她一直看着车窗外的紫禁城,便说了这句意味不明的话。
而张嫣也没有多想,还以为是日后入宫赴宴的时候,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张嫣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说道:“我们现在去哪?”
“嫣儿,这么着急要嫁给我。”
“才没有。”张嫣的小脸羞红,她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徐天爵见状也不再逗她。
“我在徐府旁边有座宅子,先把你安置在这里,然后我让人去河南祥符县,把你父母接过来,再让人去南京一趟把我父母也叫过来,我们在京师成亲。这段时间我让人好生安排,等家里的长辈到了,我便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把你娶进门。”
徐天爵没有直接把张嫣接回徐府,也是为张嫣着想,对于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人,他是很重视的。
而张嫣对于这样的安排也并不反对,虽然让她立马嫁给一个陌生人是常态,但终究还是有些不习惯,两人熟悉一段时间,或许会更好。
“好,一切都听公子的。”
“跟我就不要这么见外了。”
“好。”
徐天爵给她紧了紧衣服,又将马车上的窗帘拉上,厚厚的帘子隔绝了外面的寒风。
“刚刚我已经让小厮去请了京城有名的大夫,一会儿到家,让他好好给你看看,可别落下了病根。”
“那就多谢公子了。”
看着还是有些放不开的张嫣,徐天爵也没有再计较,总归还是需要些时间适应,而就在徐天爵和张嫣郎情妾意的同时。
辽东的战火再次烧了起来,努尔哈赤终究是耐不住寂寞,挥师南下了,八旗兵出动了七个旗,除了镶白旗以外,其余皆出,可谓是倾全国之兵南下,而且为了弥补兵力上的不足,努尔哈赤还将天之前投降的明军降军也全都带上,算起来也有几千人马。
除此之外,蒙古科尔沁部也出铁骑六千多人配合女真大军南侵大明辽东,合计兵马六万多人。
要是这次再损失惨重,可就真的没有兵员再补充了,所以努尔哈赤绝对不能输。
就这样战火越来越近,辽东多地,直面女真人的铁蹄。
女真兵马如幽灵般游荡在抚顺城外,让抚顺城上空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这些兵马只在外围游荡,显然是女真大军的前期侦察,为的就是摸清楚抚顺的城防以及布防兵马 。
抚顺游击将军徐进站在城墙上,眉头紧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望着城外那些虎视眈眈的女真兵马,心中忧虑万分。
由于朝廷钱饷的长期欠缺,抚顺城的城防至今仍未修复完善,多处城墙破损,防御工事简陋。而城中如今只有区区几千守军,面对女真大军,实在是兵力悬殊。
徐进沉重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如此薄弱的防御,若是女真发起猛攻,定然守不到援军到来。”身旁的副将也是一脸愁苦:“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对此徐进也是无奈地摇摇头:“只能盼着朝廷尽快察觉这边的危机,速速派兵增援。”
“大人,我们的战报已经发往辽阳了,想来经略大人应该已经有所察觉,毕竟有前些天,从赫图阿拉杀出来的锦衣卫带来的情报,相互佐证一直,可信度极高。”
“但愿吧!”
徐进可是知道这些官员将领有多么会扯皮。
看着忧心忡忡的徐进,副将也没有办法,只能劝谏,让他放宽心。
“将军也不必太过忧心,即便是经略大人不管我们,不是还有巡抚大人吗?将军毕竟和巡抚大人是一族同胞,他不会弃我们于不顾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再陪我巡视下城防,再发一封战报,让辽阳把拖欠的军饷给我们发过来。”
“是。”
没钱是真的办不了事,徐进对现在的朝廷已经失望了一次又一次,指不定哪天忠心就用完了。
说完他踱步向着城墙另一边走去,目光扫过城墙上疲惫的士兵们,心中的压力愈发沉重。
徐进深知,自己肩负着全城百姓和士兵的生死存亡,但眼前的局势却如此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