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黎看到悄悄来到她府上的云玥并不是很惊讶,反而笑着拉她就进屋坐下,挥退了下人。
有些无奈的点了点云玥的额头,“你啊,就是莽撞,居然敢跑出来,看回头父皇怎么罚你。”
“皇伯父招了陆晏进宫,我实在放心不下,只能来问问姐姐。”云玥抿着唇说。
“没事的,他们不过是想借妹夫这个事直指东宫罢了,父皇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你安心在家里等妹夫回来就是了。”萧黎笑着拍了拍云玥的手说道。
云玥心里一惊,内心说不出什么感觉。
此时陆晏正在御书房里被众位大臣联合抨击。
没办法,机会难得,若能一举将陆晏碾落尘埃,那将是多大的牛皮可以吹啊。
文奕一脸憔悴的跪在大殿中央,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赵次辅一党群情激愤,大有要立即处死文奕以息民愤的意思。
吴首辅一党除了吴首辅外,纷纷出来声援赵次辅一党。
尤其是庆国公郑齐尤为积极,指责陆晏身为朝廷命官,辜负陛下信任,纵容家中子弟欺压百姓,昭华公主作为皇家公主,德不配位,请求陛下严惩陆家。
陆晏出列道:“请问京兆尹查实吴家姐弟是陆文奕杀的了吗?就凭现场的一枚玉佩,诸位大人就神断凶手是陆文奕,与诸位口中的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让刑部,大理寺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脸色瞬间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却不敢随意说话。
这位祖宗曾经在大理寺和刑部都任职过,审理案子他再熟悉不过了,又有些同情的看着京兆尹,真惨啊。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看他们这样子,还是不劝了,浪费口舌。
京兆尹郭嘉义已经满头大汗了,心说你们神仙打架干嘛拉上我啊,臣做不到啊。
但还是硬着头皮站出来,“启禀陛下,现场除了一枚刻着奕字的玉佩并没有其他证据证明人是陆文奕杀的。”
“请郭大人将证物呈上来”陆晏老神在在的说。
等玉佩呈上来后,大家看到奕字,又纷纷跳出来指责。
“启禀陛下,为证清白,草民请求与吴守礼当庭对质!”文奕叩首朗声说道。
等吴守礼被人抬上来时,文奕转头轻轻的看了一眼,只见他形容消瘦,眼神呆滞惶恐,脸色惨白,看到文奕就眼神躲闪。
文奕垂下眉眼,轻声问道:“吴学子,你说这块刻有奕字的玉佩是我的,你曾见我佩戴过吗?”
“见过,你素日里都戴着它,后来还说要送与我姐姐做定情信物,可怜我姐姐一腔真心,却被你这个无耻之徒给……她死不瞑目啊。”吴守礼沉默了一下,虚弱的开口道,声泪俱下,实在是惨。
“佩戴在何处?”文奕并不理会吴守礼的指控,出声问。
“就…就戴在腰间,对,就在腰间,你还取下来给我和我姐姐看过,说要将它送给我姐姐的。”吴守礼从一开始的慌张到越说越顺溜。
“那天晚上你来我家找我姐姐,说要带我姐去西北,说西北是昭华公主的地盘,去了那里,你们就能缔结连理,到时候家里不同意也得同意,可是我姐姐不想跟你一起走,她舍不得我娘和我,也不想带累你的名声和前程,没想到,你丧心病狂…”
陆晏沉沉的看了吴守礼一眼,开口道:“那天陆文奕也是佩戴着这块玉佩去的你家?”说着指着京兆尹呈上来的玉佩。
“是,就是这个。”吴守礼肯定道。
“你确定去你家的是陆文奕不是别人?或者说你看到和你姐在一起的人真的是陆文奕?”陆晏进一步问道。
“是,就是他,他化成灰我都认识!”吴守礼面目狰狞的恨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