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长大了,鬼机灵的很,云玥一换出门的衣裳他们就自己先爬上马车等着了,所以他们经常在京山学院,人小又霸道,还有一群哥哥姐姐们护航,真是在京山学院横着走,但旁听的时候还是规规矩矩的,这也是他们跟着哥哥姐姐们游学学会的,因为不老实一次云玥就不让去了。
但是其余时候,那真是顽劣不堪,小小年纪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多想法,恶作剧不断。
这天陆晏下值回来,发现他家三个宝贝站在廊下,“怎么了这是?”
“爹,你回来了?”景曦惊喜的看着陆晏,甜滋滋的笑着。
“景泰你说。”陆晏看着缩小版的云玥,心都萌化了,但还是忍着没去抱。
“我们犯错了,娘罚。”
“你娘罚你们站多久啊?”
“一个时辰。”
“那错的不小啊,都做什么了?”
“我们把蛐蛐放进茶壶里,还把小鸡扔进虎舍了。”
陆晏抽了抽嘴角,“那我也救不了你们,你们还是乖乖站好吧。”
“还生气呢。”陆晏进来看见云玥沉着脸坐在外间,低声问。
“生气,很生气,你儿子和你女儿上午在京山学院用弹弓打了柳夫子一身墨,回来又将蛐蛐放进茶壶里,要不是蛐蛐会叫,娘就喝了,还把厨房的小鸡扔进虎舍,哎,我就不明白了,我们都循规蹈矩的,怎么就生了这么三个顽劣货?”云玥气呼呼的说。
陆晏听着好笑,每次生气了就是他的儿子和女儿,再说了,这顽劣也是有迹可循的不是吗,忍着笑说:“别生气了,我去教训他们。”
“你们是用什么打了柳夫子一身墨的,把作案工具交上来。”陆晏来到三个孩子面前。
“就是弹弓。”景泰从衣兜里掏出他的小弹弓,还有子弹。
陆晏拿在手里看了看那子弹软软弹弹的,对着花盆弹射出去,一瞬间就炸开了一朵墨色的花。
“爹,漂亮吗?”景安得意的说,“我们用油纸做的,可难做了,要将油纸表面那层撕下来,再装上墨,再封口,总共就做了几个,娘一扔都破了,好在哥哥还藏了几个。”
“我们就是想跟柳夫子玩,他回来都不开心了。”景泰说。
呵,他觉得他儿子要学会大智若愚怕是很难了,这么聪明又古灵精怪,真是像极了他娘。
“那为什么要把蛐蛐放进茶壶里?”
“我们看别人装蛐蛐都是用罐子的,我们想看看他在水里能不能活。”景安说。
“那小鸡为什么扔进虎舍?”
“因为小鸡总是远远的躲着大王小王王炸,我们想让他们做朋友。”景曦说。
陆晏深吸一口气,“你们玩弹弓和做墨弹可以,但是不能打到人身上,这样不礼貌,柳夫子会生气的,而且浪费了一件衣服。”
“没有,柳夫子很高兴,说我们给他的衣服画上水墨画了呢。”景安说。
“要是别人把你们的漂亮新衣服弄脏了,你们生不生气?”
“我们揍他。”景曦说。
“弄坏了你们的玩具呢?”
“揍他。”
“你们看,你们也不喜欢别人不礼貌的对自己对不对?
今天你们毁了柳夫子一件衣服,得赔,爹先替你们垫着,从你们的零食里面扣,每人扣十天,
第二,你们把蛐蛐放进你们阿奶的茶壶了,毁了阿奶一个茶壶,吓到阿奶了,茶壶得赔,阿奶也得道歉,也每人扣十天,
第三,小鸡被吓到了,不下蛋了,每天就少一个鸡蛋,还是每人扣十天,
第四,你们气到娘了,你们得向她道歉,要哄她高兴,你们服不服?”陆晏循循善诱。
“爹,我们错了,我们去给娘,阿奶还有柳夫子道歉。”景泰说。
“爹,我们还能吃零食吗?”景曦问。
“除了娘给的,其他的都不行,能做到的对吗?”陆晏问,这几个孩子现在能跑能跳的,总是吃零食不吃饭,云玥为这事苦恼不已,正好让他们都控制了。
三个孩子不吭声,隔了一会儿,景泰才说:“能。”
陆晏又去哄云玥,“孩子还小,有很多做法在我们大人看来是不妥,那是因为他们还不懂得分辨,你也听到了,他们做这个事的初衷没问题的。我们以后慢慢引导,而且你以前也不是这么火爆的脾气啊,这是怎么了?嗯?”
云玥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说:“我也不知怎么的,脾气上来压都压不住。”
“是不是不舒服?找个太医来瞧瞧?”陆晏抚摸着云玥的后背说。
“也没有不舒服,可能是回来事情多,太累了,让他们进来吧。”
陆晏想想也是,回来这一个多月天天不是查账就是各处巡视,还要去京山学院上课,确实是太累了,“你不是说咱们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吗?就别太累了,景泰兄妹都不需要这许多产业,文远他们也不一定能守得住这么多。”
陆晏带着三小只出去买茶壶,晚饭的时候,福三宝给高氏道歉并奉上茶壶赔礼,高氏是既欢喜又心疼,搂着一阵心肝肉的。
休沐的时候,陆晏亲自带着孩子去给柳夫子赔衣裳,柳夫子连连摆手说不至于。
“小王孙和小郡主虽然小,但是行事也是颇有章法的,只要多加引导,必能有所成,陆大人和郡主很不必如此忧心。”
“就因为他们早慧,又是这样的身份,才叫人担忧啊,往后还需柳院长对他们多加管束。”陆晏客气的说。
“陆大人和郡主决定要将他们送来启蒙了?”柳院长震惊道。
孩子才两岁多,是不是早了点,不过转念一想又释然了,晚了也轮不到他来了,再长大些估计就得送到上书房去了,于是就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