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夫妻也在讨论陆楼媳妇,静瑶说:“真没看出来,这个亲家太太和陆楼媳妇还有这样的口齿,一句话就把陆家几兄弟都算进去了。
要不是四弟妹有身份有能耐,还真就要被她唬住拿捏了,袁秀珠那么一闹,四弟妹就算一开始还没有放弃陆楼,现在也不得不彻底放弃他了。”
陈亭坚叹了口气,“四弟妹一开始的规划就是陆楼与陆杉配合管理商队的,花在陆楼身上的功夫不比陆桥少,是冲着让他独当一面去的。
现在这样实在可惜,但是有这样一个愚不可及的媳妇,四弟妹只会把他们牢牢的订在这方寸之地,绝不会让她有机会跳出来拖陆家后腿。
而且谁也不会说半句不是,毕竟桥堂哥夫妻和村里几十个后生都被带出去了,别人只会认为陆楼能力不行。”
“就冲袁秀珠那句话,四弟怕是也不会让他们走出陆家村的了。”静瑶说。
陈亭坚摇了摇头,陆楼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就会犯这样的错误呢?郡主的优秀,是个男人都会仰慕钦佩,却不是谁都能惦记的,不然阿晏可是会弄死那人的。
而陆杉听陈秀丽说了事情始末,就没想这么多了,“楼哥也是,娶了这么个媳妇,我还记得当初四嫂还说他们不合适呢,结果老婶还是给楼哥娶了她。
娶了也就娶了,不好好教导,还想败坏四嫂名声,这不是想死嘛。
当年有人想打咱们家豆腐方子的主意,拦了四嫂,现在那一家子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呢,四哥岂是能容忍四嫂受委屈的人?
我平日里玩笑着抱怨一句都得被四哥暗搓搓修理一顿呢。”
陆柏眯着眼睛说:“金花你看,女人一张嘴很会坏事的,尤其是自以为是又没能耐的女人,而像四弟妹这样有能耐有远见的女人,可以兴旺一个家族。
当然,你也很好,你虽然不比四弟妹,但是你始终认得清自己,拎得清,知道维护家里人,不给老子和儿子拖后腿。”
第二天陆松也来了,五兄弟妯娌带着孩子们架着马车就去附近逛了,去了陈亭坚以前的家,远远的看一眼。
陈亭坚他们还去给父母上了坟,他们的牌位早就已经入了陆家祠堂供奉。
兄弟几个放话说要给她们妯娌猎一只狍子回来烤着吃,带着孩子们就出城上山了。
家里就剩下妯娌五个和文彬,左等右等不见回来,文彬也闹腾,妯娌几个一合计也出城上山了,静瑶带着孩子在山脚下等。
“你说他们能猎到狍子吗?”宋氏喘着粗气道。
“要是遇到了,应该可以。”云玥停下来喘匀了气才说,“要是我们遇到了我们也可以猎到。”
“真的假的?就我们几个?”张氏不可置信的说。
“当然啦,都说是傻狍子了,我们几个还精不过它?就是我们没有趁手的工具。”云玥可惜的说。
妯娌几个继续往前走,不多时就听到了孩子们的声音,几人相视一笑,悄悄跟上去,就看到一群人在围着一棵树看,林晋在树上掏着什么。
“林晋,别掏光了,给人松鼠留点儿。”云玥笑着出声。
“云夫子!伯娘,婶子!”大家打了招呼。
“你们怎么上来了?”陆松问道,“三弟妹和文彬呢。”
“亭坚放心,三弟妹和文彬在山脚下等我们,车里燃着碳,冻不着。”张氏见陈亭坚望过来,笑着说,“你们都猎到什么了,我们在家里左等右等不见回来,就来瞧瞧。”
“找到一个松鼠洞,里面有好些栗子松子。”文远道。
“前面我们还找到一个兔子洞,可惜,兔子不出来。”宏睿可惜的道。
“没想想办法?”云玥问。
“狡兔三窟,我们倒是想把他们赶出来,就是不知一赶他们就跑哪里去了。”陆柏道。
“走,我们去看看,说不定能端出一家老小来。”云玥摸摸裹得圆滚滚的孩子们,不冷,就不管了,随他们在雪地里打滚。
“都堵上了,我们检查了,应该没有其他出口了。”林晋带着文远几个跑过来,满脸兴奋。
“那边他们准备好了吗?”云玥问。
“准备好了,兜了好大一张网等着它们钻呢。”文远说。
“那我们开始。”云玥话音一落,孩子们就将捡来的树枝点上,往洞里扔。
然后将洞口堵上,“堵严实了,我们也去那边等着。”
一群人又一窝蜂的往另一边跑,远远的就能看到洞口在冒烟了,等他们到了没多久,第一只小兔子就窜了出来,接着就一只一只的往网里钻。
孩子们激动的跳起来,却不大声呼喊,互相摇晃,还一边数着跳进去几只。
下山的时候,大家都在讨论着兔子,“我还以为只能看着那只兔子钻进去望洞兴叹了呢,没想到啊,不见一丝血腥就抓到这么多兔子。”
“还掏了这么多坚果,都够我们送好几天酒了。”
“回去就把兔子杀了,咱们烤全兔吃,皮就给她们妯娌做围脖。”
到山脚下,静瑶听见声音探出头来,“没猎着狍子啊?”
“没遇见啊,猎了几窝兔子。”陈亭坚笑着说,伸手点了点唧唧哇哇的文彬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