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世子妃匆匆赶来,看到云玥好端端的,才狠狠松了一口气,真是恨不得撕了这个整日作妖的小姑奶奶,跟她那侧妃娘一个德行,嫁出去了还整日里在娘家作天作地。
齐侧妃给她兄长屋里塞人,恶心的只有齐夫人。
可是敏之就不是了,平日里仗着平王的宠爱,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京中勋贵女眷估计都被得罪个遍了,今天更是在自家陷害昭华郡主,这可是那几位的心尖尖,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真不知道平王怎么这么眼瞎,还觉得她真性情,如珠如宝的捧着。
云玥和唐王给平王面子,大喜的日子,没有闹,但也仅此而已,将那个带路的侍女交给平王妃后,连宴席都没吃,就和陆晏随着唐王一道辞别出来了。
平王世子和世子妃一路陪着小心送到门口。
唐王府一走,肃国公府也就跟着辞别了,他们肃国公府唯一的外孙女才回来,可不是任人拿捏作贱的。
有两府这么明显的表态,其他人也坐立不安,尤其是说了几句闲话的人,更是惶惶不安,热闹好看,可这事没完。
平王好好的一个寿宴,还没开始,就即将结束了,才接了圣旨,在书房得意的欣赏着寿礼的平王,匆匆忙忙换了朝服就带着世子和敏之郡主进宫请罪去了。
萧黎也带着二公主和三公主进宫了。
反而当事人若无其事的在家捣鼓了一桌吃食,和唐王他们一起吃的津津有味。
下午平王世子和世子妃就带着敏之郡主和重礼登门道歉。
唐王就坐在首位上,一言不发,厌恶的看了敏之郡主现在的敏之县主一眼,一个平王府庶女,被平王捧着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敢联合外人算计他闺女,不知所谓的东西,但凡他闺女今日受到头发丝的伤害,他都得弄死她。
原来是上次郑建奇拦下云玥姑嫂几人,正好被在茶楼歇息的敏之郡主看见了。
本来就嫉妒云玥有封地,位份比她高,在皇后面前诋毁又反被将了一军,看着郡马日日宠幸那四个小妖精,恨的牙痒痒,又见到扎扎实实的一百六十八抬嫁妆,妒火中烧。
就让人去找来了郑建奇,谋划了要在平王寿宴上毁了云玥。
但她不够聪明,做事又不细致,被三公主发现了,两人在竹林里一阵嘀咕。
好巧不巧就被众人排挤出来的花姑听了去,才有了后面的事。
三公主以为陈嫔祈福为由被禁足,庆元帝顾念平王辈分又是大喜之日,只将敏之郡主降为敏之县主,罚齐家教女无方,罚奉一年。
齐秀秀被太后下懿旨训诫,撸了齐秀秀丈夫的官职。
同时赏下一车的绸缎,玉器等物品给云玥做慰问品。
等陆晏又休沐的时候,云玥还在埋头看账本,一边还在规划之前在京郊买下的那个庄子。
陆松着急要把作坊建起来,但是庄子的地都种上了,挨着山脚那一片又用来养鸭。
云玥也去看了一眼,实在没有合适的,要么等夏收后建,要么往更郊外的地方去。
陆松这几天都带着陆杉到处去寻地方。
其实云玥也着急,因为等着她米粉的人太多了,即便她已经将陆家村的米粉全部调来了,分到各家还只是少许,压力山大啊。
“爹忙着劈菜园,娘和嫂子们忙着做米粉,你看看咱们家这四进的大宅子,就是现成的作坊,到处都晾满了米粉。
早上爹和娘还拌嘴来,爹说娘的米粉晾过界了,娘说爹的菜园子越劈越大,占了她晾米粉的空地。”云玥一边翻账本一边与陆晏闲话家常。
“我看还是得尽快把作坊建起来,这样下去不行,万一哪天你和三哥的同僚来家里,看到不得笑话你们呐。”
“他们要是知道咱们家里有米粉,估计得把咱家的门槛踏破,也得进来扫荡一空。”陆晏在一旁看邸报,闻言笑了起来,“你都不知道,每日里有多少人明里暗里的打探咱们家米粉,我和三哥真是深受其扰啊。”
“四叔四婶婶~”几个孩子从门外探头进来,笑的一脸期待。
云玥抬头看了一眼,笑着合上账本,“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阿爷阿奶说他们不去,跟太奶留在家里,三叔和姑父说在前院等咱们,两个姑姑去厨房准备路上吃的点心和茶水了。”文远站直身体拱手行礼后回道。
“嗯,那咱们出发吧。”云玥起身向外走去。
昨天答应了几个孩子要带他们去城外的庄子上玩,难得大家都有空,也算是给几个孩子松散松散吧,过两天他们的夫子就要到了,以后就将几个孩子的教学全部接管过去,云玥也能轻松不少。
这还得多谢唐王,他举荐了一个夫子,也是两榜进士。
据说还给小时候的唐王讲过课的,早年被陷害过不满官场风气愤而辞官归乡,现在之所以愿意来陆家做夫子,全靠唐王拿着云玥的学院设想以三寸不烂之舌忽悠的。
为此,云玥将烈酒方子做为生辰礼送给了唐王,并附上设备的图纸。
得到好酒的唐王又开始四处得瑟,狠狠的得罪了一把庆元帝和肃国公,搞的云玥最近都缩在府里不敢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