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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千暮烟在光线下睁开眼睛。
她几近是下意识地翻个身子,睁眸看到厉南爵半倚着床头。
“南爵,早安。”千暮烟挪动了身子,伸出小手抱住他精壮的腰身,极其依赖地闻了闻他身上的气息。
“早,怎么不多睡会儿?”厉南爵睁开眼眸,看着怀里如同撒娇的小猫咪般的千暮烟,低声问道。
“生物钟在这个时候醒了啊。”千暮烟微微抬眸,看着他坚毅下巴,轻声应道。
她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便缓缓地坐起来,怔怔地看着他,“南爵,你的脸色怎么那么白?你不舒服吗?”
她说着的时候伸手去触摸着他的额际,“有点冷,你冷的话为什么不盖被子?还有哪儿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
千暮烟说着,便要下床。
厉南爵见她要下床,连忙伸出手臂,将她揽入了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鼻息间是她的发香,“千暮烟,别走。”
千暮烟怔了怔,趴在他的怀里,问道,“你怎么了?一大早地就坐在床上,脸色还那么苍白。”
“我没事,让我抱抱。”厉南爵搂紧她单薄的小身子。
千暮烟深吸一口气,闻到空气中除了淡淡的香气以及他身上的气息外,还有一丝淡淡的消毒水味以及一些药水味。
她记得自己没有受伤擦酒精,她再嗅了一下。
她抬眸,看着厉南爵,“你身上怎么会有酒精味?你受伤了?”
“我没受伤。”厉南爵凝眸,眼神有些闪烁。
他放开她,走下床,淡声问道,“你想在房里吃早餐,还是到楼下餐厅吃?”
千暮烟坐在床上,看着他突然下床,眼神也有躲闪她的意思,她盯着他的身影,拧了拧眉头。
厉南爵进了浴室,把门反锁。
千暮烟走近的时候发现浴室的门反锁了,她拍了拍门,问道,“南爵,你锁门干什么?你在里边做什么啊?”
他向来进了浴室不会锁门的,甚至是恨不得她也能跟着一起进浴室。
现在一大清早他就把浴室的门锁了。
“我上厕所。”厉南爵轻咳一声,说道。
“你平时不是不锁门的吗?”千暮烟问了一句。
“你给我在外面好好地待着!”厉南爵剑眉一挑,冷声说道。
千暮烟走到了衣帽间,想要看看他的衣服和鞋子。
发现都没有什么异样。
她坐在床尾凳上,在冥思着厉南爵身上怎么会有消毒水味道,而且他一大清早的,整个人怪怪的。
千暮烟目光四下扫了一下,发现垃圾箱有一快白色的布露出来。
她缓缓起身,走近打开垃圾箱,看到一件白色的衬衫被丢进垃圾箱里。
她拿起来,发现上面染了好多血,她吓得一把揪住了衬衫,这个时候厉南爵从浴室出来了,他看到千暮烟手上拿着他丢在垃圾箱里的白衬衫,眉心一皱。
怕是瞒不住了。
“你这血哪儿来的?”千暮烟眼前有些晕眩,她拿着衬衫,走近厉南爵的跟前,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