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想到沈遇安也不知道。
“不过,本官猜测他们可能去了何处,先回南海郡收拾残局吧。”
城内发生这么大的事,那些作乱的人,怕是还有人逃窜,及时抓住才行。
返回南海郡之后,此刻天已经有些微亮。
沈遇安亲自收拾残局,高庆等人见到沈遇安,有些不敢面对他。
“此次你们也帮了本官,南海郡尔等熟悉,剩下的叛军你们去抓。”
“真的?大人您不怪我们?”柳怀威喜形于色道。
沈遇安摇头,“本官初来乍到,在岭南势微,何大人他们又有三帮的人支持,你们家中有老小,不敢豁出去也正常。”
“再说,你们最后不还是帮了本官么?”
在明知情况严峻下,他也没施恩过他们,让他们不顾家中安危跟从,到底苛刻了些。
不过,如果他们没有临阵脱逃,元护卫和刘氏她们就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沈遇安对他们保留一定的怀疑,日后如何,还是靠时间的磨合。
他到岭南没什么人手,把何大人他们搞下去之后,手中还是需要些人手。
高庆他们对沈遇安抱拳,郑重地离开府衙。
次日一早,沈遇安发现府衙空荡了许多,不少官员都没来。
想到昨日发生的事,怕是这些人都提前得知了消息跑了。
又或者,做贼心虚,跟着何知州他们走了。
天刚亮,无数艘船靠岸,何青黛从船上下来。
“爹,用得着提前避开么?那么多人,想必沈遇安已经被抓住了。”
何知州看着女儿微微皱眉:“小心为上,爹总觉得沈遇安不一般,比纪敏贤那老家伙难对付多了。”
“爹,等此事了了,你把沈遇安交给我,我要亲自折磨他。”
对于沈遇安,何青黛算是因爱生恨,上次沈遇安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没了脸面。
毕明月那小妮子没少给她气受。
“好好,等抓了沈遇安,随你处置。”
何知州应付好女儿,这才转身去和一同避到海岛上的官员商议正事。
“毕大人,也不知南海郡现在如何了。”
毕仲达若有所思地看着海面:“几个时辰便知晓结果如何了,只是这里还需派人到此处盯着对面。”
他们逃至崖州,隔着海岸也能看到对面的情况,一有情况,也能及时反应。
“仲达兄说得极是,不过,这次派了这么多人,本官不信沈遇安本事这么大,能逃过一劫。”
何大人说着冷笑出声。
“沈遇安只有驻守军一个后手,便是驻守军那些人,蒋怀逸也不可能及时赶到南海郡,城内可不止蛇彪他们,还有三帮的人在。”
“沈遇安就算是天赋异禀,也难以逃出生天。”
毕仲达闻言也含笑道:“何大人说得不错,那么多人,就是吐口唾沫都能淹死沈遇安。”
“沈遇安还是太年轻了,只相信驻守军,原先纪大人还会密信到福州,想联合福州拿下我等。”
毕仲达不时地摇头,眼底是对沈遇安的不屑。
原本以为是个难以对付的对手,没想到不过如此。
两人带着家眷到崖州,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
“可惜啊可惜,纪敏贤怎么也想不到,福州也有我们的人。”
两人相视一笑。
所以半夜得知海上有敌船,两人瞬间慌乱不已。
毕大人反应及时一点,迅速吩咐底下的人:“快,派水手截杀敌人。”
经过一番休息,沈遇安力竭的异能恢复几成,所以当水手从船底翻上来的时候,沈遇安一剑一个。
看着被捆绑好的水手,沈遇安冷笑:“原来岭南官府不是没有水性好之人。”
不过想到官匪勾结,沈遇安便挪开视线。
黎山泽见这样的情况下,沈遇安竟然还能勾着嘴角,有些佩服。
他可是听下面的人说,这岭南官府上下和海盗勾结,还把前知府纪大人灭门。
就这还不是最大的事,黎山长望向对岸的海岛。
没想到这些人胆子这么大,竟是把崖州当成自己的国度,仗着崖州陆路不便,拿捏崖州上下官员,私自开凿铁矿和金矿,并且多年不被发现。
转念一想,这也就是在崖州,要是在外面一方天地,早已走漏风声。
对方做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想必很隐秘,可却被刚到岭南没几个月的沈遇安拿到关键证据。
这可能和对方一身本领有关,换成别人,怕是早已作古,毕竟纪敏贤大人一家就是个惨烈的例子。
登岸后,攻下敌人比沈遇安预料中还难,因为对方竟然在崖州囤了私兵。
还好这次有衡州兵和驻守军合作,最后还是拿下那些逃到崖州的官员,但是何知州跟毕大人他们已经乘坐船只了离开。
“统领,那些人已经招了,何轩以及毕仲达一家乘坐船只离开崖州。”
黎山泽得知这个消息,转头要跟沈遇安商议,却不见沈遇安的身影。
蒋怀逸见他四处寻找,上前说道:“沈大人带着人马去追了,他留话让我等守好金矿和铁矿。”
“行,此事事关重大,为免出现意外,蒋大人,我们先把几个矿给拿下。”那些地方肯定会有重兵把守。
两人很快便商议好,而沈遇安带着人追上毕仲达和何轩的船,没多费功夫就拿下两人。
“沈大人,你这是作何啊?下官虽官职没你高,可也是朝廷重臣,你这么无礼,本官一定会参你一本。”
沈遇安见死到临头何轩还如此叫嚣,“何大人,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沈遇安,你为什么没死?我派了那么多人,尽管你本事再大,也不能逃脱。”
本以为解决了沈遇安,就派人劫狱把仇天这些海盗放出来,没想到沈遇安竟然还活着,且追到这里来。
“带下去。”
沈遇安不理一直挣扎叫嚣的何大人,何家人不停地咒骂他,沈遇安却心情不错地勾了勾唇。
一直三缄其口的毕仲达被抓下去前,看向沈遇安。
“沈大人,本官不解,你是何时知道本官参与其中的?本官自问毫无破绽,便是纪敏贤,对我也颇为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