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琪可没林振南的耳力,不明所以。
林振南却兀自嗤嗤直笑,自己过去,扶着床,嘎吱嘎吱地又摇了起来。
梁安琪忍不住笑道,“干啥?嘎吱嘎吱的,显得你厉害啊?”
林振南一撇嘴,“我本来就厉害,这么才显得真!”
“吹牛!”
两个人虽然一被窝儿躺了两次了,但终究没有真刀真枪地较量一番,梁安琪能猜到林振南估计有点儿实力,但是到底啥水平,她也心里没数儿,因此始终对林振南的话持怀疑态度。
林振南也不想多解释,摇晃了半个多小时,看时间差不多了,天也黑了,她嘱咐了梁安琪几句之后,开了窗,那身形就像是一只蝙蝠似的贴着酒店的外墙连翻几下就不见了。
梁安琪不敢怠慢,等了一会儿,就开始自己在酒店里制造各种噪音,没林振南在,她更放得开,要么说,专业演员就是有本事呢,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演的都可真了。
林振南不管那些,看没人跟踪自己,很快就去跟石老道汇合了。
他不想显露身份,石老道也一样,石老道戴着个帽子,穿着僧袍,挂着佛珠,直接伪装成了一和尚,当时把林振南吓一跳!
林振南呢,更绝,直接弄假发,穿棉袄,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小老太太!
这小子从小在村里长大,弯腰驼背,装得极像,他俩一对上,都对对方模样十分无语。
石冲天都惊了,“不是,你这!你这!”
林振南龇牙笑,中间的牙还涂黑了,摆手说道,“你也没比我强哪儿去,谁也别说谁!”
话说完,两个人相视而笑,随后,钱真人低声说,“那个法坛,我找到了,就在他们家别墅北边儿不远的山顶上!”
林振南问他,“看见人了么?”
“就有一个小子,但是,看样子是个徒弟,我看他道行没有那么高,估计是个镇坛童子!这人我没见过,应该是外地来的!”
“那更好!”
林振南低声说,“我刚才接了电话,已经有人往老板那边儿去了,一会儿打起来,必然有动静,你在这边儿搞定祭坛拿了魇物,随后别的不管,只管走就是!切记不要暴露身份!”
石冲天点了点头,“小菜一碟,那你呢?”
“我估计,如此紧要时候,正主没在这里,就肯定在那些人身边,我得去搞定那些人!要不然,咱俩跟谁要钱去!”
“那你小心,那边儿肯定比这里更凶险!”
“那必须!”
林振南说完了,跟石冲天眨眨眼,随后,两个人身形几乎同时一闪,分头行动了。
半小时后,王老板所在的别墅,来了不少人。
一群人呼呼啦啦挤在大门口儿,嚷嚷着要进去。
别墅里,负责安保工作的十几个保镖亚历山大,堵在门口儿。
“放我们进去,我们是来看王先生的!放我们进去!放我们进去!”
管家模样的男人赶紧跑了出来,他着急坏了,直擦干,“那个,各位,各位!老板已经睡下了,你们改天再来吧,改天,改天行不行,改天行不行?”
“呸!”
为首一个男人,西装领带,肥头大耳,看样子,也是个高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们说话,睁眼看看,这次来的,都是公司高层,都是跟王老板一起打天下的哥们儿弟兄,你个奴才,也敢拦路?给我开门,滚!”
那人说着,一摆手,作势就要往里面冲。
后面几个还有扛着摄像机的,咔咔咔对着直录像,甚至有人拿着话筒像是在现场直播似的。
那些安保也不是吃素的,见众人闹事,堵住门口儿就不让进,两边儿正闹得厉害呢,忽然,斜刺里有人喊了一声,“都吵什么!都吵什么!”
说话间,那个黄姓男子背着手,器宇轩昂地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美艳绝伦的贵妇。
黄少爷一出来,众人稍微安静了些,只见,这人走上前,对众人说,“你们干什么?大晚上的,来这里闹事,是要造反么?”
那些人一听这话,你看我,我看你,那肥头大耳第一个上前,挑眉说道,“黄,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来这里,就是想见见王先生!我接到消息,听人说,王先生病重,已经不行了!他是公司的一把手,关系到整个公司的安危,我们这些股东,为公司考虑,对他的健康情况很是担心!”
黄少爷闻言,轻蔑一笑,“你们担心什么?”
这时候,后面有人忽然喊道,“我们担心股权变动,担心,是有人挟天子以令诸侯,挟持了王先生,要图谋不轨!”
“对对对!对!”
四周人群情激愤,看起来,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似的。
女人站在后面,一眼就看出来他们在一起演戏,她也不说话,踩着高跟鞋,哒哒两步走上前来,气质雍容,冷冷一笑,“挟天子以令诸侯?你们,在说我么?”
那肥头大耳第一个走上前,冷笑着跟女人作对峙模样,“宁夫人,王先生从身体抱恙开始,到现在,已经半月有余,这期间,王先生,一直没露面!底下的人,可坐不住了!公司的产业,是老哥们儿几个跟王先生一起打下的,王先生在时,一切都好说,王先生要是不在,我们几个老兄弟,也得替他看住了!别的不说,鸠占鹊巢的事儿,我们绝对不允许!”
女人闻言,看起来,倒是十分镇定,她微微一挑眉,“什么意思?”
“你跟我说实话!”
那人用手指着女人,“王先生,到底得了什么病!他现在,状况如何?是不是,他已经被人害死了!”
肥头大耳,估计是已经得到消息,知道王老板已经死了。
他看起来,底气十足,当着后面媒体的面儿大声嚷嚷,“王先生的身子骨儿,我是了解的,他一直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怎么医院到现在都没个说法?我看,这事儿怪得很!要说,没人从中作梗,你们信么?”
那人说完了,回头一摆手,众人立即作群情激奋状,“是啊!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病了!怎么忽然就病了!”
肥头大耳见众人支持自己,眼神里的自信,更多了几分。
他瞪着眼睛,朝着女人,作咄咄逼人状,“宁夫人,王先生的饮食起居,一直可都是你负责!你不觉得,这事儿,有蹊跷么?你不觉得,你应该给大家一个交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