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白茉沫迫不及待地问。
主管一脸恍然的样子:“是、是一个名叫戈湛的男人,他在那间套房住着,一住就是四年……”
“我是问你五年前住那间套房的人是谁?”白茉沫瞬间恼火。
主管一脸无奈:“三小姐,除了戈湛,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谁。”
“怎么可能是戈湛!”白茉沫情绪激动道。
主管瞬间不敢再说话了。
白茉沫心里越想越不甘心,二话不说,便离开了“忘忧娱乐城”。
明明当年,她和姐姐白莲湘怎么查,都查不出的事情,为什么现在一问,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戈湛?
她不信这是什么巧合。
很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可是,这个人到底是谁?
然而,现在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再次去证实白暮浅的几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戈湛的!
为了不打草惊蛇,回到白家府邸,她破天荒地跟白世铎提了个建议。
“爷爷,我知道,您一直忌讳大堂姐生的那四个孩子。可是如今,大堂姐毕竟把四个孩子都接回京城了,您作为他们的曾祖父,都不见见他们吗?”
白茉沫进了书房,便开始在白世铎耳边,和颜悦色地说话。
白世铎正站在书桌前练习毛笔字,听到她说完这些话,握着毛笔的手一顿,没有一丝犹豫地说道:“你平常不会帮你大堂姐说话的。”
“我可不是帮大堂姐,而是想帮爷爷您呀!”白茉沫连忙解释。
白世铎瞥了她一眼,继续练毛笔字,不以为然地反问:“你帮我?帮我什么?”
“爷爷,您想想。大堂姐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您现在对他们冷淡,他们还小,倒也觉得无所谓,可是,等他们长大了,会不会认为,有没有您这个曾祖父都无所谓呢?”白茉沫拐弯抹角地说。
白世铎想了想,并未否认白茉沫的话。
其实,他并不是不关心那四个小曾孙。
不然,他也不会在白暮浅最需要钱给小宝治病的时候,及时给了白暮浅一笔钱。
他之所以不想见那四个小曾孙,全是自己所谓的自尊心作祟。
白茉沫见白世铎神色和善,似乎是有所动容,继续劝说道:“爷爷,您这么做,一定会让大堂姐对您感恩戴德的!”
“行吧!你说的也对。四个孩子都回国了,也确实该接回家来,一大家子好好团聚一下了。”白世铎点了点头。
说着,他便拿起书桌上的座机,跟管家吩咐了晚餐的事情。
交代完,他又给白暮浅打了通电话过去:“浅浅,今晚带小招、小财和小进回来吃晚饭。”
另一边,白氏集团大厦的代理董事长办公室里。
白暮浅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时,接到白世铎的这通电话后,难以置信地问道:“爷爷,您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带三个孩子回来吃晚饭。”白世铎又重复了一遍。
白暮浅瞬间喜上眉梢:“好。”
应下话,挂了电话,她脸上的笑容才逐渐收敛。
因为,她似乎意识到了一个件事情。
爷爷,不会无缘无故地叫她把孩子们都带回去。
下班的时候,白暮浅让白茜溪坐自己的副驾驶,然后一起回去接三个孩子。
回去的路上,白暮浅便跟白茜溪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五妹,你说,爷爷为什么突然叫我带孩子回家吃饭?”
“大姐,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总是疑神疑鬼的?”白茜溪反问道。
白暮浅不解地瞥了白茜溪一眼,微微蹙起眉头:“可是,不管怎么样,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想,应该是爷爷想通了吧!”白茜溪却喜欢往好的方面想。
白暮浅深吸了口气,不再胡思乱想了。
她回了一趟家,将白小招、白小财和白小进接上了车。
三个小可爱,一看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白茜溪,不用白暮浅开口教导,便异口同声地唤:“五姨姨。”
“乖!”白茜溪回头看着坐在后座上的三小只,一脸姨母笑。
虽然,三小只长住巴黎,但是,她有跟白暮浅经常开视频电话。
所以,三小只认得她。
到了白家府邸,最先出来迎接他们的,自然是白暮浅的父母——白胜光和宋超慧。
“外公、外婆……”
三小只一个个奶声奶气地呼唤,纷纷往白胜光和宋超慧跟前跑。
白胜光和宋超慧连忙将这三小只的小手牵起来,带着他们往大餐厅走去。
“小招、小财、小进,待会见了你们的曾爷爷,一定要开口尊呼,听到了吗?”宋超慧耐心地教导。
三小只异口同声:“知道啦!”
原本清冷的府邸,也因为这三小只的到来变得格外热闹。
果不其然,三个可爱的小家伙,走进大餐厅,见到坐在主位上的白世铎,小嘴巴一张张的,特别甜。
“曾爷爷、曾爷爷、曾爷爷……”
白世铎看着这三个小曾孙,直奔自己面前,一个个乖巧地呼唤着自己,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格外灿烂。
果不其然,没有哪个老人,不喜欢小孩子。
白暮浅后面进来的,看到白世铎已经将三个小家伙高兴地搂抱在大腿上,欣慰地笑着跟白世铎问候:“爷爷,我带他们来看您了。”
“上次见,还是襁褓中的婴儿,没想到这一眨眼,会跑会跳了!”白世铎高兴不已,忙吩咐管家给这三个小可爱见面礼。
白暮浅看到管家递给三小只的银行卡,有些惊怔地看向白世铎。
很明显,这并不是白世铎临时准备的,肯定是早就准备好了。
管家看向白暮浅颔首道:“卡号从大到小,分别对应的是三个小小少爷的出生时刻。”
“谢谢。”白暮浅欣慰地接下。
再次看向白世铎时,白世铎语重心长地说:“浅浅,我希望你能懂爷爷的心思。”
“爷爷,这次我很感激您,您愿意接纳他们。”白暮浅欣喜地对上白世铎的目光。
然而,白世铎接下来的话,却仿佛泼了白暮浅一身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