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暮浅刚想撒谎说“我是”。
岂料,手机却被不知何时走过来的戈湛给抢走。
“黎深,你别误会,我只是过来给暮浅做午饭的而已。”戈湛解释道。
白暮浅难以置信地看着戈湛。
墨黎深此刻的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些:“如果已经吃过午饭了的话,就赶紧来医院,专家已经到了。”
“好!”
和墨黎深结束通话后,戈湛跟白暮浅说了专家已经抵达的事,白暮浅立即从沙发上起身收拾包包准备出门。
戈湛也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跟着白暮浅一起离开。
去的途中,白暮浅开车,戈湛坐在副驾驶座上。
白暮浅一边开车,一边不解地问道:“刚刚……你为什么要跟墨黎深说实话?”
“暮浅,其实……我觉得,你利用我,让黎深远离你并不好。”戈湛偏头看着白暮浅,感慨道,“男人喜欢女人,他应该要有公平的追求权。”
“我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才想着你能帮我。”白暮浅淡淡地回应。
戈湛微微一笑:“我知道,但是这么做,会伤了我和黎深的感情。”
“对不起,我……没想这么多,以后不会了。”白暮浅诚恳地道歉。
戈湛释然地回答:“没关系。”
“你人真好。”白暮浅瞥了戈湛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戈湛欣慰:“能被你夸赞,是我的荣幸。”
“你这人吧!说话也文绉绉的,太儒雅了。”白暮浅打趣道。
“那我以后在你面前,尽量好好说话。”戈湛回应了她的打趣。
两人一路上无所不聊,白暮浅感觉,跟戈湛相处很轻松。
抵达医院后,田洁给他们安排了会议室,成立了专项小组。
白暮浅没想到,墨黎深会比她和戈湛还要早点。
其实,明明不是他的事情,他却在亲力亲为。
会议桌前,主治专家拿到戈湛和白小宝的骨髓配对报告后,又看向了白暮浅,说道:“白大小姐,您也可以和小宝小姐做骨髓比对……”
“白大小姐就不用做了,我们之前已经做过了,白大小姐和小宝小姐不匹配,就不用再浪费时间和医疗资源了。”田洁连忙打断主治专家的话。
她的神色有些紧张,像是在怕什么,又像是在隐藏什么。
“oK!”金发碧眼的主治专家松了口,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墨黎深,请示道,“小宝小姐的病情并不严重,除了用父母所生的新生儿脐带血治疗方案以外,其实还可以做父女之间的骨髓移植。”
“您是专家,您做主就好。”墨黎深俊容严肃地回答道。
主治专家回应:“可以先做骨髓移植,毕竟,等待新生儿脐带血,还需要十个月。”
“可以,那就先做骨髓移植。”其他医生也纷纷赞同。
白小宝的手术事宜商定下来后,白暮浅心中的大石头也终于可以落下。
好在白小宝一直处于无菌病房里,被医生和护士们照顾的很好,病情很稳定,所以第二天就能进行骨髓移植手术。
戈湛也提前在医院里住下。
白暮浅此刻几乎是对戈湛有求必应:“戈湛,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去给你买。”
“你别这么紧张,我又不是病人。”戈湛笑着说。
“也是。”白暮浅赧然一笑。
墨黎深就站在一旁,全程都是黑着脸,目光阴鸷,眉宇间戾气横生。
戈湛看了墨黎深的一眼,叹了口气,坦白道:“黎深,你别吃醋了,我和你一样,都没被暮浅看上,暮浅她……”
“你别说了!”白暮浅连忙打断戈湛的话。
墨黎深闻言,阴转晴的情绪,第一次全部写在脸上:“这段时间,你可以带薪放假。”
他这话,是对戈湛说的。
戈湛欣慰地谢道:“谢谢。”
白暮浅转头看向墨黎深,突然想起了爷爷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声音低沉平缓地说道:“那个……墨总……”
“嗯?”
“不对,是墨黎深,我们能不能私下聊聊。”
“当然可以。”墨黎深嘴角微扬。
白暮浅回头看了戈湛一眼,叮嘱道:“你就先休息一会儿。”
戈湛点了点头。
白暮浅邀请墨黎深去了病房隔壁的招待室,还主动去给他端了茶水过来:“请喝茶。”
“无事献殷勤,有事说事。”墨黎深看穿了她的心思,语气淡然道。
白暮浅连忙在他身旁的单人沙发里坐下,双肘撑在沙发扶手上,身子倾向他的方向,一脸认真地说道:“墨黎深,你有没有兴趣,入股白氏集团?”
“哦?”墨黎深挑了挑眉,“白氏集团的资金链出问题了?”
“对。”白暮浅尴尬地笑了笑,“现在要解决周转资金的问题。”
“他们又拿什么要挟你来跟我谈条件?”墨黎深黑眸微微眯起,再次一眼看穿她心底的难处。
白暮浅嘴角尴尬的笑意逐渐收敛,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如果不帮他们修补资金链,他们就要卖掉我苦心经营的玫璟酒店。”
“卖掉就卖掉,你来我集团里工作,我名下也有酒店,可以交给你打理。”墨黎深云淡风轻地说。
白暮浅咬了咬唇:“那是我的心血,也是我的孩子,你觉得,作为母亲,会舍得把孩子卖掉吗?”
“你就这么想保住巴黎的那家酒店?”墨黎深反问。
白暮浅点了点头。
墨黎深会意,勾唇一笑:“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
“你也有条件的是吗?”白暮浅反问。
墨黎深点了下头:“当然。”
“你的条件是什么?”
“你知道的。”
“我真不知道。”
“不,你知道。”墨黎深眸色渐深。
白暮浅对上他的目光,呼吸蓦然一滞,半晌,她才缓缓开口:“你的条件,我可能没法答应。”
她是个明智的女人,男人都已经说到这个点上了,岂能不懂?
“戈湛都已经解释清楚了,你完全是在利用他来排挤我,你觉得这么做,对我公平吗?”墨黎深眉梢微挑,还莫名地有些委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