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暮浅极其肯定地点了下头,醉意微醺地抬起手来比划,“我馋您腰缠万贯……我也想腰缠万贯……我也想当首富……我也想赚好多好多的钱……”
“你一个女人,赚那么多钱做什么?”墨黎深闻言,勾唇气笑。
还以为她跟别的女人一样图他这个人。
弄了半天,原来这女人是要赚他的钱,想找他求财。
“赚钱……”养崽崽……
“赚钱……”独美……
不再依靠任何人……
白暮浅接着喃喃自语,墨黎深听得不太清楚。
他盯了她一会儿。
直到她趴在吧台上,呼呼入睡。
敢在一个认识不过三天的男人面前醉酒,看来她是对他已经彻底放下戒备了。
墨黎深随后拿起手机,给左源打了通电话过去。
左源推门而入,看到趴在吧台上的白暮浅,思忖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boss,是要送白大小姐回家吗?”
“嗯,你送她回家。”墨黎深点了下头。
左源却一脸难为情地看着墨黎深,反问道:“您不亲自送吗?”
“嗯?”墨黎深挑了挑眉,质疑的语气,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
他从来不碰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左源是知道的,但是,白暮浅这女人,他也不敢乱碰啊!
毕竟,这么久以来,能和boss单独品酒的女人,就她这么一个。
万一,她以后成了boss夫人。
boss翻起旧账,他都感觉自己的饭碗都要不保了。
“速度点,把她弄走。”墨黎深皱眉,语气冰冷。
左源连忙上前,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白暮浅的肩头,好声喊了喊:“白大小姐、白大小姐、白大小姐……”
白暮浅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唤自己,羽睫轻轻颤了颤,努力睁开疲倦的双眼:“嗯?你叫我?”
“我送您回家吧!”左源微笑着说。
白暮浅点了点头,摇摇晃晃地从吧台前起身。
她打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左源也不敢搭把手。
“今晚……多谢……墨总……”白暮浅走之前,还不忘回头向墨黎深颔首。
墨黎深看着她,勾起唇角,淡淡地应了声:“不客气。”
白暮浅这才只身走出包厢大门。
左源见状,赶紧跟了上去,却始终跟白暮浅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
白家的府邸,是京城的古建筑物了,左源知道地点,便直接将白暮浅送到了府邸的大门口。
司机下车去叩的门,开门的管家得知是白大小姐回来了,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将白暮浅迎进门,而是先让司机候着,他要去请示老太爷白世铎的意见。
司机愣在门外,像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等了几分钟,白暮浅的母亲宋超慧急匆匆地走出来。
“这位先生,我女儿在哪?”宋超慧关心地问。
司机指了指车子:“在车里。”
宋超慧立即朝迈巴赫走去。
司机帮她拉开后座的车门。
好在白暮浅是半醉半醒的状态,看到自己的母亲宋超慧,踉踉跄跄地从车内钻出来。
与此同时,一个明晃晃的小东西,也从她身上掉落到车垫上。
“谢谢你们送我女儿回来。”宋超慧搂着白暮浅,跟司机道谢。
“不客气,是墨总吩咐的,我们也只是按墨总的命令办事。”司机颔首,转身绕过车头,回到驾驶座里。
左源全程都坐在副驾驶座里没出来。
直到看到宋超慧将白暮浅搀扶进屋,他才掏出手机偷拍了一张她们母女俩的背影照,然后发给墨黎深汇报。
「boss,已将白大小姐平安送到家了。」
墨黎深没回他的消息。
但他知道,他家boss一定收到了,便收起手机,对司机说道:“开车,回‘忘忧’接墨总。”
墨黎深离开忘忧娱乐城,坐上自己的迈巴赫时,感觉手下的垫子上有什么东西刺了掌心一下,便将那东西拿起来看了看。
是一只香奈儿的白金嵌钻挂钩耳环。
瞬间,墨黎深有些捉摸不透了。
白暮浅这女人,会不会是放长线钓大鱼?
可他偏偏,不给这女人钓大鱼的机会。
真以为他“好钓”?
“左源。”墨黎深唤了声。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左源,立即回过头来,看向他,恭恭敬敬地询问:“boss,有何吩咐?”
“白大小姐掉下的耳环,明天送还给她。”墨黎深将手里的耳环递了过去。
“是。”左源双手接过耳环,小心翼翼地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第二天一大清早,白暮浅在睡梦中接到了左源的电话。
“白大小姐。”
“嗯……”
“您的耳环掉我这里了,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来我这儿取?”
“嗯……”白暮浅迷迷糊糊的。
左源“咳”了一声,提高了音调:“白大小姐,您打算什么时候来取耳环?”
“请问……你是谁?”白暮浅慵懒地问。
“我是左源。”
“左源是谁?”
“墨黎深的助理。”左源淡定地回答道。
听到“墨黎深”这三个字,白暮浅瞬间清醒,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左、左特助,早上好。”
“您什么时候过来取您的耳环?”左源耐着性子,再次问道。
白暮浅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两耳光光的什么都没有,不禁问道:“我现在就可以过来,请问您在哪?”
“墨氏集团大厦,您到楼下,给我打电话就行了,不过,您得赶在十点半之前过来,十点半以后,我要跟boss出去有事。”左源回答。
白暮浅应了声:“好。”
两人也没过多闲聊,便结束了通话。
白暮浅捧着手机看了眼时间,立即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穿上拖鞋,跑进洗漱间的那一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回白家府邸了。
这间房,是她的闺房。
她离开的这些年,妈妈一直帮她守着这一席之地。
洗漱完,她换了衣服,被府邸的住家阿姨叫去吃早餐。
一大家子都在,围在一张大圆桌上,看似其乐融融,实则明争暗斗。
“大姐,我听大伯母说,你昨晚是墨黎深送你回来的!”白茜溪按捺不住地打破饭桌上“食不言”的规矩。
“嗯,我待会还要去见他了。”白暮浅也顺势接了话。
她心里也十分清楚,爷爷此刻愿意接纳她,也全都是因为墨黎深的那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