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勾玉从里面随意挑出一件衣物,便递给了问青天。
问青天摸了摸衣服的材质,自然是最近几年的衣物,但是衣料也是中上等的,玄黑色的衣服,倒是蛮好看的。
问青天换下湿透的衣服,穿上丁勾玉递来的衣服,又上下摸了摸,只觉得这衣料有些熟悉。
丁勾玉笑着说道:“问哥,怎样?合身不?这衣物大多都是我从地主或者大官家里盗来的,孩童时喜欢瞎闹,老是盗来一些比较大号的衣服,但我看你穿着,还是蛮合身的。”
问青天点了点头。
丁勾玉说道:“问哥,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难不成我这家已经暴漏了?”
问青天笑道:“那倒不是,是刘志咏的一张藏宝图,我们才能找到这里,说起来还真是巧的很,没想到在这能碰到你,难不成你是偷圣的后人?”
“偷圣?嘿嘿,我只知道这个名字,我偷了很多的史记,都没能找到这偷圣是何人,哪怕是野史都没有找到他的名字,谁都不知道这人到底姓甚名谁,只知道留下这么大的宝藏,嘿嘿,后人,我能找到这里,完全是命运多厄啊。”丁勾玉苦笑着说道。
问青天也不去仔细打听,点了点头,便也不再多问。
“问哥,你说是那个叫,刘志咏的,对,刘志咏,那他们是不是还在上面?”丁勾玉眼睛一转问道。
“对,险些给他们忘了,快些送我出去,不然这俩人怕是要干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问青天急忙说道。
问青天的担心是对的。
赵筑邶回到岳阳城后便大肆的购买船,租船夫,也购买大量的火药,刘志咏则是找了很多会水的人,催促着那些人下长江寻人。
这渚地涨了潮,一般人还真不敢下到长江水里,但是奈何刘志咏给的太多了,一些脾气火旺心比天大的小伙子,自然是乐得下长江水找人,虽然说那渚地很少去,但这般想着,那长江水能有多汹?
丁勾玉带着问青天从偷圣宝藏山洞内的一处台阶正快速的拾阶而上,来到一块石壁后,石壁上刻画的是一幅幅壁画,问青天还没来的看清楚,丁勾玉便一巴掌趴在一块凹起的石块上,石块上出现了一阵光亮,似乎组成了一个什么形状,然后石壁快速朝着两边打开。
又是一处山洞,但是能看出来,这山洞并非是什么藏宝洞了,而是一处古墓,只看这墓室的规模,便知墓主人是非富即贵。
丁勾玉朝着墓室上的一个盗洞口一甩手中钩子,一把拉住问青天,猛地一拽蚕丝线,就这般飞到了盗洞处,问青天被丁勾玉拽着走,也没来得及多看。
丁勾玉又是一下打在一块石头上,眼前终于出现了一光亮。
问青天和丁勾玉出了古墓盗洞,回头看去,却是一尊大的石佛像,他们正在石佛的肚子处,只是这石佛的肚子特别的圆胖,所以一般很难有雨水能浇到入口,所以这古墓才没有被水淹掉。
问青天急忙扫视周围,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洞庭湖两里开外,问青天这才惊诧到,没想到这偷圣宝藏竟然有这么大。
“问哥,那边便是岳阳城,那边是渚地,我们要不然直接奔向渚地吧,我怕你那俩个兄弟,急眼了便把我的藏身地炸了。”丁勾玉说道。
“好,那便直接去渚地。”问青天点了点头说道,作势便要跑。
丁勾玉拉住问青天,笑着说道:“问哥,都说你速度惊人,身法过人,我一直都没来得及好好领略一番,不如我们在此比一比,就看谁先冲到那渚地,如何?”
问青天呵呵一笑道:“好极好极。”
问青天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那丁勾玉如脱缰的马一般,快速冲了出去,问青天一个愣神,看着丁勾玉快速跑远,也只是摇头轻笑,然后脚上狠狠的一跺脚,也快速的奔跑而去。
虽然是一个恍惚,但丁勾玉已经拉开了不小的距离,而且一路上基本上都是树木,若是论起熟悉这树木,自然是问青天了解的更多,但是丁勾玉可是在这里长大的,按路程的理解,自然是问青天比不了的。
丁勾玉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快速的移动,甚至都不只用两只腿了,还用上了双手,如同猿猴一般,在树林里快速移动。
看着丁勾玉滑稽的样子,问青天没来由的想笑,抑制住笑意,也开始认真的对待,脚下快速移动,如同鬼魅一般。
听见风声涌动,丁勾玉忍不住的回头看去,却发现问青天就如同鬼一般,快速的朝着他赶来。
丁勾玉‘哎呦’一声,也顾不上什么颜面了,想起自己曾偷来的一个猛虎下山的身法,也顾不上太多,猛地从树上跳下,往下一趴,用四肢撑地,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快速往前方冲去。
“这又是什么情况?”问青天不解,笑意再也抑制不住,笑了几声后才开始追赶。
俩人就这般你追我赶,虽然那猛虎下山的身法看起来好笑,但是速度还真是不慢,问青天用全力追赶,竟然也就是个平手,追也追不上,自然也落不了太多,保持着三五十米的距离,就那么朝着渚地奔跑。
“下水啊,想白拿老子的钱啊?”刘志咏呵斥着一个青年小伙。
青年小伙看着奔涌的长江水,皱了皱眉,小声的说道:“现在已经过了汛期,但这里怎么比汛期时候还要可怕。这水从哪里来的?”
“我他妈哪知道从哪来的?赶紧给老子跳下去,怎么,要我给你扔下去?”刘志咏大呵道,如今那问青天和慕容清落水已经有了半个多时辰了,也不知人现在是死是活,刘志咏担心的很,说着便要上前抓小伙的胳膊,想着给他扔进长江里。
“咏哥,等等吧,我这便船夫答应下水了。”赵筑邶急忙拉住刘志咏说道。
刘志咏皱了皱眉,看着那几个小伙子,几个小伙子互相递了个眼神,便同时将怀中的钱袋子拿出来,扔给了刘志咏。
刘志咏厌恶的对几人摆了摆手,示意几人赶紧滚,几人倒是客客气气的对着刘志咏一拱手,才要离去。
“老虎!老虎!”几个小伙没走多远便大叫起来。
刘志咏和赵筑邶此时火烧眉毛,听着几人无端大叫,自然心里厌恶的很。
老虎?哪来的什么老虎?这是岳阳城外,这里离岳阳城还不过几十里,怎么可能出现老虎?
刘志咏和赵筑邶皱眉看去,也是一惊,还真是有个如老虎般的‘东西’朝着几人跑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真是老虎?”赵筑邶皱眉问道。
“不是,你看,那是个人,穿着衣服呢。”刘志咏的眼力好,看到了‘老虎’身上的衣服。
“你看,那老虎身后还有个人。”刘志咏又指着‘老虎’身后说道。
“老虎,快跑!”那些一开始还犹犹豫豫的船夫,急忙跳上船,二话不说便要乘船跑,那些刚才打退堂鼓的小伙,急忙跑回江边,一个扎子扎进长江水里。
丝毫没有想起这长江水有多么的可怕,如今,他们所害怕的,只是那‘老虎’。
几个小伙下了水,才发现这长江水没有看起来那么危险,相反,竟然如同死水一般,几人也来不及多想,急忙潜入水里,朝着长江上游移动。
那些船夫自然也是快速逃跑,那渚石处,只留下了刘志咏和赵筑邶二人。
“那人是青天,咦?怎么换了身衣服?”赵筑邶看的仔细,不解的问道。
“谁知道呢?那‘老虎’是丁勾玉,嘿嘿,神偷,果然是他,没想到找着他的老家了。”刘志咏嘿嘿笑道。
“呼~呼~呼~”丁勾玉喘息声很大,快速的跑,猛地停在赵筑邶和刘志咏身前,然后直接四肢瘫倒在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问青天也是脸色红润,呼吸加快,跑到刘志咏和赵筑邶身边,对着丁勾玉说道:“嘿,你这小子,学的真杂,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
“呵~呵~你才是怪物,体内没有内力,没有气功,光靠肌肉能跑这么快,真是可怕。”丁勾玉则是笑着说道。
刘志咏一拳打在问青天的肩膀上,笑着说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跳进长江水中了吗?怎么还换了身衣服,还有,慕容弟妹没事吧?你这安全也不和我们俩说一声,竟让我破财了。”
问青天摆了摆手,看了一眼地上的丁勾玉,笑着说道:“情况有些复杂,嘿嘿,一会再说,一会再说。”
丁勾玉趴在地上,自己也思考着,该不该把刘志咏和赵筑邶带回那偷圣宝藏,那里可是自己的藏身之地,问青天他自然是放心的,只是这二人...
丁勾玉想了一阵,也是下了决心,谅这俩人也不敢直接来找自己的麻烦,便笑着起身说道:“有什么话,上我的家里一说吧。”
问青天正犯难,不知怎么和刘志咏二人讲,若是说了那偷圣宝藏,怕是会惹得丁勾玉不快,见丁勾玉这般坦荡,那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刘志咏和赵筑邶见问青天含糊其辞,自然也很是好奇,便点了点头。
四人一路上走着,一路上聊着,只是聊的多半是武功,问青天自然是听不懂,但是丁勾玉和刘志咏却是聊的津津有味,不,只是刘志咏感觉津津有味,因为刘志咏说的功夫,大多是那神秘神功上的部分功夫,丁勾玉自然也乐得和刘志咏说一说。
来到石佛处,石佛有俩人高,四人宽,佛像已经长满了青苔,附近都是树木,若是没有特意的寻找,根本就找不到这石佛,这里树高且密,倒也是很好的掩护。
丁勾玉一跃跳上石佛顶部,打开一个暗洞,在上面的九宫格按了几下,那石佛的肚子便出现一个洞口。
丁勾玉从石佛上跳下来,几人便进了这石佛肚中。
几人进来之后,丁勾玉还不忘按一下石头按钮,那石佛肚子处的洞口便被关闭。
顺着盗洞,跳进古墓。
刘志咏眼睛一亮,虽然这古墓里已经有了盗洞,但是却没有被破坏多少,估计主墓室里的东西还没有被带走,看来这丁勾玉竟然是一直住在古墓之中,原来那藏宝图上的最终地点,就是这古墓。
刘志咏又看向丁勾玉,心里一阵惋惜,这是青天的朋友,自然不能拿走什么,这回,怕是白来了。
赵筑邶不想这些,只是感觉环境竟然不那般的潮湿,按理说这有了盗洞的古墓,多半都是被水泡过,只是这古墓为何没有多少潮气?
赵筑邶抬头又看向古墓盗洞,却发现那盗洞似乎是从里面打出去的。
赵筑邶正不解的时候,丁勾玉来到身后的壁画处,从壁画的一个小洞伸进手去,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便听见机器运行声音,也就是金属之间的摩擦声,丁勾玉将手一缩,那壁画从中间打开。
“请进吧,几位。”丁勾玉对着壁画后的通道一指,问青天笑了笑,率先走了进去。
赵筑邶和刘志咏换了个眼神,也走了进去。
丁勾玉最后进了通道,在那块凹起的石头上一拍,壁画就这般关上了。
刘志咏回头看了一眼,转身跟上赵筑邶。
“咏哥,看清楚了吗?”赵筑邶小声问道。
“看清楚了,好像是一张地图,到处都是鲜血和头颅,挺可怕的,真不知道为什么拿这恐怖的场景当壁画。”刘志咏点头说道。
“外面的壁画是飞天图,估计是唐朝时的壁画,看来这地方的原主人是唐朝人。”赵筑邶点头说道。
“不是唐朝人,这点是可以肯定的,虽然外面的壁画是飞天图,但若是仔细看,便能看出,那壁画上的很多细节,都和唐朝时候壁画风格不符,所以,无从查证。”丁勾玉忽然说道。
刘志咏和赵筑邶二人自以为声音够小,才出声讨论,没想到却被丁勾玉听到了声音。
俩人诧异的看着丁勾玉,丁勾玉嘿嘿笑道:“别这么惊讶,上次我见问哥身法极快,速度极快,我便想着是不是耳力好了,这身法便能更上一层,便从宝藏中找了些提升耳力的药丸,小小的吃了几瓶,所以,你们小声说话,我自然听得到。”
赵筑邶和刘志咏一对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便哈哈大笑起来。
几人走进了一处石洞,便是放满了宝贝的石洞,刘志咏看着这满洞的宝贝,也不禁咽了几口口水,忍住不去偷的想法,跟着几人继续走。
赵筑邶也是眼神闪烁,但也知道不能带走,只能是垂头叹气。
几人来到那四层古楼处,赵筑邶和刘志咏被惊得闭不上嘴,看着眼前的小楼,只觉得心跳个不止。
说起偷盗功夫,赵筑邶自然是赶不上丁勾玉,但若是说起鉴宝功夫,丁勾玉是远远不及赵筑邶的,赵筑邶可是一眼看出了眼前小楼的金贵,手指止不住的颤抖。
“请进吧。”丁勾玉来到小楼入口,才看到刘志咏和赵筑邶俩人呆立在原地,只能出声提醒着。
赵筑邶和刘志咏俩人慢慢的走到小楼入口,看着里面硕大的鸡血石,只觉得肺要炸了,止不住的叹息。
“嘿嘿,两位,别这样,来房间里说说话嘛。”丁勾玉笑着说着,领着三人往四楼走去。
路过二楼时,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看着几人开口说道:“勾玉,这几位是?”
几人看向女子,丁勾玉笑着说道:“环儿,这些都是我的朋友。”
环儿对着几人点了点头说道:“倒是没听你提起过你的朋友,有礼了,几位。”说着便一拱手。
赵筑邶,问青天,刘志咏也是一拱手,那环儿轻笑一声,便回到了一个房间。
“走了走了。”丁勾玉笑着说着,带着几人来到房间。
刘志咏和赵筑邶一进房间,便被那口还在冒着火焰的青铜器所吸引了,几步走了过去,看着那青铜器,刘志咏忍不住的摸了摸纹路,赵筑邶瞪大眼睛,看着这青铜器,仔细地打量着。
“两位,这青铜器有什么好看的,上面刻的就是普通的云雷纹罢了,快些请坐。”丁勾玉笑着说道,一指那楠木的椅子。
刘志咏和赵筑邶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仍是盯着那青铜器。
问青天说道:“勾玉,这两位可都是见识过大宝贝的人,能让这二人这般失神,我倒是第一次看到,看来这青铜器大有来头啊。”
“是吗?”丁勾玉嘿嘿笑着,忍不住对赵筑邶和刘志咏多了几分防备的心思。
“青天,你说的不错,这青铜器实在太过不凡,我和志咏俩人才会这般失态,倒是让丁老弟见笑了。”赵筑邶回神过来笑着说道。
“没有没有,何来失态一说。”丁勾玉笑着摇头说道。
“这青铜器,据我和赵筑邶的见识,还真看不出来是什么年代的,只是看上面的纹路和铜锈,便能看出这青铜器至少有千年的历史,千年的青铜器,就这般放在房间之中,哈哈,我俩倒是第一次见。”赵筑邶笑着解释道。
“哦,这样啊。”丁勾玉点了点头。
这青铜器在这古楼的房间内,可是一屋一个,东西多了,丁勾玉自然也就不当什么宝贝了。
刘志咏狠狠的嗅了几口空气,才开口说道:“若是猜得不错,这青铜器里的火焰,可是从来没断过吧。”
丁勾玉看着刘志咏,点了点头。
刘志咏叹了一声,只说了句:“世间罕有,暴敛天物。”便不再多言。
丁勾玉只能陪着笑,心里却是越发对二人不满起来。
几人在房间里呆了一阵,也没什么可说的,丁勾玉便给几人安排了房间,这四层古楼若不是常年埋在地下,按照这古楼的设计,还以为这古楼是什么客栈呢,仅仅只有住的房间,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房间,甚至连摆放宝贝的房间都没有。
也对,都有那么多放宝贝的石洞了,还多此一举干什么?
只是丁勾玉将赵筑邶和刘志咏送到房间后,俩人对着‘新’的青铜器,又是一阵愣神。
午时。
丁勾玉喊了几人来到小楼外,搬了一张大桌子和几个椅子,又带了许多饭菜,摆在一起,倒也丰盛的很。
问青天,刘志咏,赵筑邶,丁勾玉,慕容清,俊雅公主,环儿,几人就这么围在桌子旁,先是互相介绍一番,随后便开口随便聊闲。
“勾玉,没想到你还有一位妻子,还真是想不到,本以为你那公主不会让你再娶。”赵筑邶却是打趣着丁勾玉。
“还有一位妻子?哼~”
没等丁勾玉开口,那俊雅公主却是先开口冷哼着,丁勾玉嘿嘿笑着挠了挠头,倒也没感觉什么不好意思。
赵筑邶和刘志咏以暧昧的眼光看向丁勾玉,丁勾玉嘿嘿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多言了。
“俊雅公主,我之前听传闻,你是最挑剔的啊,怎么愿意住在这地下?”赵筑邶又是笑着说道。
“赵公子说笑了,我虽然是挑剔,但却也只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何况,这地下,也不赖的,少了朝廷和江湖,不也是一块桃花源?”俊雅公主笑着说道。
“哦,这倒也是,敬你。”赵筑邶点了点头,端起酒杯在空中虚碰一杯,喝进肚里。
酒自然是好酒,也是被当作宝贝偷来的,赵筑邶喝了一口只觉得口齿清香,忍不住又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只觉得味道真是不错。
“嘿嘿,丁老弟,这酒不错啊。”赵筑邶笑着道。
“哈哈,赵哥有眼光,这酒可是我从一处酒庄的地下窖偷出来的,说是封存了几百年的酒,嘿嘿,其实酒嘛,喝起来也就一样嘛,我更喜欢岳阳城的甜酒。”丁勾玉笑着说道。
“话说,勾玉,你是在岳阳城长大吗?”问青天却是笑着问道。
“当然了,我原本就是岳阳城内的一个无家孤儿,后来得到了这偷圣宝藏,才有了今天。”丁勾玉毫不隐瞒的说道。
“怪不得城内你神偷的名声很大,最近...”还不等问青天说完,丁勾玉急忙说道:“最近挺好,岳阳城内没什么小偷了,是我的功劳,嘿嘿,嘿嘿。”
丁勾玉偷偷给问青天使眼色,问青天嘿嘿一笑,自然是明白了,也就不多言什么。
刘志咏却是问道:“丁老弟,你这说是偷圣宝藏,可是这偷圣,是何方神圣,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丁勾玉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这地方叫做偷圣宝藏,还是我开了那偷圣的墓才知道的,可是那偷圣竟然没写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只是写了这地方,我也不清楚太多了。”
“偷圣的墓?在哪?我倒想看看,这么一个神奇的人,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墓志铭。”刘志咏眼睛一亮问道。
“哦?墓志铭?嘿嘿,上面只有四个大字:俺是偷圣!就没别的了,至于那偷圣的墓嘛,嘿嘿,咱们来的时候不经过了嘛。”丁勾玉笑着说道。
赵筑邶眼神闪烁,心里琢磨着:“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偷圣留下了这么多的宝贝,可能是不放心,就把自己的墓建在了这宝藏外,当作一层诱惑,若是真有人到了这偷圣墓里,没去观察那壁画,而是在偷圣的墓中带走财宝,可能就把那偷圣的墓当作了偷圣宝藏,那宝藏估计永远都不会被人发现,可能那偷圣,想让自己的宝贝多放一段时间?还是说考验那宝藏的‘新主人’,必须有细心?”
赵筑邶看着丁勾玉,想着江湖上的传闻,这丁勾玉还真是有些细心,倒也不枉当这偷圣宝藏的新主人。
可惜,赵筑邶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那就是问青天和慕容清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们夫妻二人可是从长江水中到的这偷圣宝藏之内的,当然,丁勾玉也是这般来到这偷圣宝藏之中,只是问青天和慕容清是为了寻宝,但是丁勾玉却是不得不跳进长江。
“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刘志咏嘿嘿笑着。
“是啊,可是有趣至极,当初我想着学武功,我靠着自己的偷术偷来了那么多的好功夫,最后才想起那偷圣古墓,开了他的石棺,得到了那神秘神功,嘿嘿,当初那多此一举的行为,让现在的江湖门派还对我记恨在心啊。”丁勾玉嘿嘿笑着说道。
“哦?你的神功是从那偷圣的石棺中得来的?”刘志咏一皱眉问道。
“那是自然。”丁勾玉笑着说道。
刘志咏想起自己盗门的‘神功’,似乎也是从一处墓中得来,那人称自己说是某个神偷的弟子,偷学了一部分的神功,最后靠着那神功,打了当时江湖的几家门派,后来被暗算下药,还是由他的师父亲手埋葬的,最后只写下了几十页的神功,若是那人是偷圣的弟子,那弟子是魏晋南北朝时代的人,那这神偷怕也是差不多的年代。
丁勾玉看着刘志咏,笑着说道:“怎么,你想学那神功,我可以教你啊。”
刘志咏嘿嘿笑道:“当真否?”
丁勾玉点头道:“真。”
刘志咏笑道:“好啊,咱们都是小偷,自然是一家,你乐得教我神功,我自然是感谢你。”
丁勾玉嘿嘿笑道:“这都另说,有这青天在,自然一切好说。”
刘志咏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
赵筑邶又问了一些这宝藏的构造,丁勾玉自然是有所答有所不答,只是在丁勾玉的粗糙描述中,几人便得知,这偷圣宝藏,可真是大啊。
几人在这偷圣宝藏内待了一天,第二日便要离去,丁勾玉临走时挑了一些宝贝送给了问青天几人,自然是送医术琴谱之类的给问青天和慕容清,送一些珍奇的宝贝给赵筑邶。
至于刘志咏,丁勾玉把那神功的手抄本送给了他,只是让刘志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推辞却也显得小气,几番犹豫下,记下了这份恩情,感激的对着丁勾玉一抱拳,几人便回了岳阳城,来到赵筑邶和刘志咏安排好的马场,骑着马,便往京城回赶。
“我说,这丁勾玉还真是有钱。”赵筑邶摇了摇自己的水囊,水囊里自然不是水,而是装满了提升内力的药丸,赵筑邶当时还不理解那丁勾玉要自己的水囊作何打算,没想到之后一开水囊,那股扑鼻而来的药味,那熟悉的味道,赵筑邶倒出来一粒仔细地看,最终才不可思议的珍重的放回水囊中。
问青天笑了笑,拿着自己的水囊,里面放满了药膏,自然是那九转重生膏,说起这药膏,问青天便想起那日在武林盟用药膏救人的场景,便不自觉地想起那欧阳一语和张倩,说起那欧阳一语,却不知那欧阳一语的父亲如今什么样了。
若是回京城,路上还真能路过那本拳山庄,想起那欧阳一语对自己的感情,问青天偷偷的看了一眼慕容清,到底该不该带大姐一起去呢?
几人百日骑马夜晚住店。
客栈内,问青天抱着慕容清,笑着说道:“大姐,那次从泉州回来,我曾答应一人,要救她的父亲。”
慕容清说道:“这算什么事,咱们医者不就是救人吗?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问青天嘿嘿笑着,慕容清也是笑道:“是不是那人是个女子?还对你,有感情?”
问青天挠了挠头,点了点头。
慕容清一嘟嘴说道:“好嘛,长出息了,还真是出去后就沾花惹草,看来我真有修理修理你了。”
问青天笑道:“大姐,还真不是我沾花惹草,那人之前装作男子,我发誓,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真的,别这么看着我啊。”
慕容清一笑说道:“既然是救死扶伤,那便是好事,爷爷说过,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能救一命便救一命,这世上太多是是非非真真假假对对错错,哪是一件事便给人打上好坏之分的?”
问青天笑道:“还是大姐懂我,只是吧,就一件事,你便拿出一番大道理,还真是让我汗颜啊。”
“汗颜?你出汗了吗?我看看。”慕容清笑着用手去摸问青天的脸,问青天笑着躲闪着,一时间倒也无限温情。
赵筑邶房间内。
“门主,最近无要紧事情,只是明教来了信,夫人她看了信后虽然神色办事不变,但似乎总是有些什么心事。”跪着的弟子说道。
“嗯,辛苦了,我知道了,对了,那跟着我们的几个尾巴,有没有处理掉?”赵筑邶点头问道。
“这个,门主,那些人功夫高深,我们十多人抓一人都没有抓到,只是被我们驱赶开了,您附近,没有跟踪偷听之人了。”那人小声说道。
赵筑邶阴沉着脸,许久只能叹气说道:“难为你们了,那也是宫中实打实的高手,你们抓不住,倒也是正常的事,下去吧。”
那人点了点头,起身后一拱手,从房间窗户跳出。
赵筑邶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令牌,上面赫然写着龙四,那是崆峒弟子偷偷送来的。
赵筑邶皱了皱眉,看了许久后,又将令牌收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