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石玄玉和应晗语的修为提升,则也与世界的发展息息相关,如果世界发展业力横生,那两人可能也会受累,导致修行艰难,甚至停滞,倒退。如果相反,功德无量,欣欣向荣,那两人也会因此越来越好,提升迅速。
听着石玄玉洋洋洒洒一通说,就像石玄玉当初一样,虽只是掌管晚上,应晗语依然很是热衷。
应龙在两人间游走的渠道很神秘,外界看不到,它却可以自由切换,按照那个世界的白天黑夜,不断转换。
由于这个世界是绑缚在混沌鼎世界存在的,因此而,如今自然就跟随混沌鼎世界的时间流进行日夜交替,不断发展。
石玄玉一点不着急,按照他的设定,如今外面不过两年多,近三年的样子。
因此,有的是时间。
白天,他教导应龙,晚上,他则不断改造混沌鼎世界,让其更加独立为一个自主的小世界。
至于混沌鼎,则逐渐被石玄玉融入整个应龙世界中。
原本的器灵姜老,本就在石玄玉这次转世后开始经常沉睡,这次也是一睡不醒,连影都见不到。
不仅姜老,石老,丫头,灵儿……都是如此。
石玄玉对此倒是不以为意,他继续自己所想的去做,冥冥中,他总觉得,姜老他们本就不是什么器灵,这一点他早有感觉到。
因此如今沉睡,可能有其他因素在里面,这不是自己如今能窥得的地方。
就像明明他们应该在混沌鼎内,而混沌鼎则是自己认主器具,如今他们在哪,他依然不得而知,这就微妙了。
……
随着两人同调越来越亲近,石玄玉对那能量的感知也变得模糊,就像在感知自己的一样,很是吃力。
只是如今日夜一分,两人有了距离,他对应晗语体内的那种能量的感知变得清晰不少,甚至看的比之前更多。
随着能量磨灭加剧,石玄玉已能透过它,看到其下模糊的黑绿色气团,这是诅咒的气团,石玄玉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身上的也是。
如此一来,很多东西也能说通了,只是……如何破解?
石玄玉想不出办法,但是冥冥中,总有东西在暗示自己不要去磨灭那层能量,不然会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这种感觉,之前不强,随着修为上涨,这层能量日渐衰弱,这种感觉也越来越强。
但是就算如此,石玄玉依然坚持按计划磨灭能量。
应晗语其实也感受到了。
只是她一直是身不由己,被石玄玉推着向前。
又是石玄玉刻意压制自己,故意与她同步。
更是石玄玉引领她达到如今地步。
一步步修炼至今,应晗语早已退无可退。
只能一步步向着仙帝境前进,而且也无法与石玄玉错开,因为两人早已成为了共进退的一个整体。
仙王境到仙尊境,应晗语提升的有些稀里糊涂,而石玄玉则过的明明白白。
他教导应龙,却并不约束它。
不仅任其发展,更是对整个世界的发展从不过问,全权交给应龙去做,哪怕是后来,神族大乱,神仙人妖,多族与魔争斗,他也没管。
哪怕世界崩碎,化为亿万星辰,直到此时,石玄玉才出手。
他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将自己识海中的星空大阵复刻出来,让这个被打的破败,奄奄一息的世界,重新规划,按照星空大阵布局,形成新的秩序。
而应龙,石玄玉现在正在自己识海中,神念化身看着它。
应龙低垂着小脑袋,它如今已今非昔比,跟随着世界成长,它已有了应龙该有的样子,不再是奇怪的小蛇模样。
“之前的世界,我给你练手,放你去自己管理,应用所学,你和它一起成长。如今世界崩碎,一切重塑,你对此有何感想?”石玄玉问道。
就是这么一个看似毁天灭地的过程,被石玄玉很好的利用起来,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如今他和应晗语也籍此一跃达到了仙尊境一层。
“玉,玉神,对,对不起,我,我,……”应龙结结巴巴老半天也想不出该如何说这件事。
“别紧张。我只是问问你感想,没要责怪你。毕竟,万人万心,不可能与你同心,你没必要为此自责或者觉得有什么对我做错了。你看,你我就俩人,不也心思不一嘛!”石玄玉笑着安慰应龙。
但这话听在应龙耳中,就像在怒骂它,说它有小心思,有异心一般。
吓得应龙直接盘下身子,瑟瑟发抖。
石玄玉则对他的反应有些不明白了。不过也没深究,而是继续说道:“算了,我也不一定要你说出感想了。只要你明白规矩是什么,一切事物的进行都必须在规矩之下进行,虽恶不可尽除,善不可独善,但这之中的平衡你务必要明白。魔与神,不可失衡。魔强神弱则世灭,魔弱神强则世毁。懂?”
“是。”应龙应着,面上呆滞,心中早已惊涛骇浪,这是世间真谛,它原先看着这世界从新生走到毁灭,看着四处战火,生灵涂炭,看着有人利益熏心宁愿与魔为伍,为祸一方。也看着有人为了弱者挺身而出,誓死不屈。
……
它有太多太多想法,因此当石玄玉问起,它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从何说起。
如今听石玄玉如此一说,它一下子就觉得如醍醐灌顶,豁然明白了许多。
混沌初开,世有阴阳,阴阳其实很复杂,可以说昼夜,也可以说男女,亦可以说善恶,天地……
可是无论哪种说法,阴阳共存,缺一不可,确是定论。
之前它总觉得阴阳有日夜,天地,男女这些即可,至于善恶,又为何要并存。
如今看来,是自己狭隘了……
除了阴阳,世间之道何其之多。万道,不过是一个说辞。并不是说世间只有万道,而是说,世间任何事任何物都可能是一道。
道逐渐简化,浅显可见,就是规则。而规则则是构成世间的基石。
……
应龙再次抬起头,慢慢漂浮起来,眼中光华隐现,明显悟透了许多。
石玄玉瞧它如此模样,明白它肯定是明白了。因此也不再多说,转而说道:“星空大阵成型后,最中心就是这里,封锁周围,不许任何人或物靠近。其他由你掌管,行使天道之责,不得有误。”
应龙点头应下。重新摆出姿势,进入掌控世界的状态。
石玄玉神念化身也就此消散。他重新感受新的世界,几息后,确认一切按计划行事,这才收拢大部分心神,去面对应晗语。
最近应晗语在看到自己创造的世界就这么稀里糊涂毁了,正伤心呢。
虽然不知为何,因此修为提升,但她依然在为死去的人伤心,她总觉得,新世界里每个人都是她的宝宝,死了当然心疼。
石玄玉一直在自己屋里静坐处理崩碎后重塑的事情,如今万事进入新的阶段,一点点步入正轨。
他也有了分出心神来顾一顾外面事情的时间了。
石玄玉起身走出自己的屋子,来到应晗语的屋前,轻轻敲门唤道:“语儿。”
只听里面一阵“噼里啪啦,呯叭咚~”一系列声音之后,才看到门被打开,露出应晗语穿戴有些凌乱的小脑袋。
头上秀发披散,发钗半挂在那,显得很是糟糕。
“这……语,语儿?”石玄玉看到如此模样,傻的可爱的应晗语,有些一时没反应过来,心直口快的脱口而出,只是过于震惊,话语有些哆嗦。
应晗语羞愧难当,红着小脸缩回小脑袋,就要关门。
石玄玉眼疾手快的挡了下来,再轻轻一推,应晗语被门弹的倒飞出去,直接撞在她身后的桌子边缘。
可是她一点都没感觉到疼。只感觉自己好像掉入一个柔软的垫子里。
石玄玉顺势走进房间,就见屋里一团乱,除了家具还摆放整齐外,衣服,灵石,药材,丹炉……什么都有,到处都是,都快没地方下脚了。
石玄玉无奈笑笑,挥手便将这些东西全部整理干净。
这才寻了把椅子坐下,再看应晗语,再打出一股力量,将她拾掇干净。
这才说道:“坐。”
应晗语看着整洁的房间,感受着已经梳理清爽的头发,很是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
“我们语儿不高兴啊?!”石玄玉笑嘻嘻的问着。
“玉哥,我,那个世界……那个世界……呜……是我没管理好,是我……”应晗语说着说着又哭了。
“哭什么?”石玄玉不明所以的问道。
“可是,可是他们……”应晗语一想到世界里的人,就忍不住想流泪……
“人有生老病死,天有轮回往复,……”
石玄玉开始开导应晗语,要她明白,有些东西是不可以讲情感的,因为你对他讲情感,就很可能破坏世间规则,最终导致全局崩溃。这也可以理解为某种蝴蝶效应。
“语儿,有时候,毁灭不是坏事,在可控范围能,需要世界崩溃才能将原有的简单规则打破,重塑更复杂,更厉害,更能顺应这个世界,让世界繁盛不衰的规则。而这样的规则一旦成立,整个世界的发展只会比以前更好。你懂吗?”石玄玉耐心说着。
但应晗语却听的糊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