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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区的地下排水网络,霍普拉斯的党羽正在此地安装源石,布置‘阵法’。而他本人,只是身穿一身宽大庄严的黑色金边法袍,端坐在阵法的中央,一手持‘乐谱’,一手摆弄着一块散发着空明乐声的精致源石。

阵法尚未搭建完成,功能并不齐全,不过这个霍普拉斯搭建这个阵法本就没有发挥其全部功效的想法——这可是当年四皇会战时巫王陛下赖以对抗高卢大军的阵法,当时算是倾全国术士之力与资源打造而成的,如今的他哪有那个资源弄这东西。弄个缩小无数倍的阉割版就够用了。

“来了···”

阵法赋予了霍普拉斯强大的感知能力,他眼眸轻抬,望向自己上方。周身的党羽即刻会意,各自进入刚刚搭建完成的阵法节点。

“音符、旋律、词汇···还记得当年,陛下看中了我卓越的源石技艺天赋,将我收为他的学生。”

“一开始的时候,我自恃天赋绝佳,对陛下教授的新乐章技艺嗤之以鼻——毕竟我可是仅仅用了五年不到的时间,就无师自通了旧莱塔尼亚贵族创建的所有音律术法。要知道即便是巫王陛下熟悉那些技法的时间都没有我来得快。”

“只是,伴随着学习的深入,我才意识到我当年的所思所想,所学所通,都不过只是莱塔尼亚音律技艺的皮毛,不过浅浅掌握了其释放方式而已。”

“既没有做到连结彼此切换自如,也没有深入根源地钻研过音律的底层逻辑。而陛下不仅将这些知识融会贯通,会基于旧时代的音律开发出了全新的乐法篇章,使之具备了破城灭邦的恐怖威力。我居然还敢自比陛下,也是可笑至极···”

“所以,陛下才能引领莱塔尼亚击败了不可一世的高卢,仅凭一己之力就摧毁了高卢的入侵军队,几乎是亲手打断了高卢的脊梁。创建了莱塔尼亚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巨大基业。而我···呵,却连毁灭一个小小的移动城市模块,都显得费劲。”

霍普拉斯颇具狂放意味地自言自语,却并没有人接话。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精致源石突然迸发出一阵红光,一股无形无体却又足以切割城墙的音刃直接摧毁了数面墙壁。最终却在一处地下排气管的前方,被黑色的烟雾浪潮所吞没。

黑色浪潮中涌现出一双虚拟的大手,直接接住了这道音刃,轻而易举地将其撕成了碎片。国度之中,内卫的身影再度浮现。

看到内卫身影的霍普拉斯眼瞳一缩,表情顿时变得沉翳起来。

“波拿马说今日的行动,斯城官方肯定有所防范,所以必然会有意料之外的变数。但我是真没想到,这第一个变数来得这么快,也这么震撼。”

“四名内卫···真是看得起我啊?”

没错,前来围剿巫王余党的内卫数量居然又增加了一人——乌勒尔在受到列夫子爵和其他内卫的传信之后,与德雷克做了一番通知,直接来援了。

“三名或四名,对死人来说,没有区别。”

除了乌勒尔以外的三名内卫共同发力,国度的力量迅速蔓延,急速吞噬了霍普拉斯和他的党羽。而霍普拉斯一声冷哼,同样开始发动术式,音律激发源石,源石再释放能量为音律做出更多的变化和延申,莱塔尼亚人对源石技艺的理解此刻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独特的能量从阵法之中满溢而出,与‘国度’激烈地对撞在了一起。

出乎诸内卫意料的是,霍普拉斯的源石技艺不仅阻拦了国度的侵蚀,甚至隐隐有将其压制、反推的痕迹。

“咳···别看了,你们这些乌萨斯的鹰犬。邪魔可不只是你们乌萨斯人在研究关注而已,陛下曾经也对莱塔尼亚的异空间——荒芜之地中的邪魔做过不少研究。对于邪魔,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应对方法。”

“燃烧生命,苟延残喘之举罢了!待到汝之血气尽耗,你又能有什么手段去抵抗国度的力量?”

霍普拉斯摇了摇头,强行压下喉尖的一股甜味,心里也是无奈。上次和内卫交手就已经伤及他的根本了,这次要不是有陛下赐予的法袍、施法道具和这个精妙的源石阵法,他怕是连拖延时间,给波拿马那群人的仪器争取发动时间的能力都没有。

就是陛下赐予的道具,使用起来实在有些‘费人’,以他的天资之卓越,技法之娴熟,想要操作起来也是负担极重。

‘原来,陛下他当年对抗高卢大军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的那般风轻云淡啊···’

回想起当年立在莱塔尼亚的那座高塔,陛下四个月的‘失踪’以及最后那场席卷击溃了整个高卢先锋军的恐怖天灾。霍普拉斯可以想象到,那般强大的源石技艺,被‘一击而破军’的辉煌战绩所掩盖的,是陛下以及乌提卡的精锐术士们多少个呕心沥血的夜晚。

他记得,在那场毁灭高卢先锋军的天灾术法之后,陛下所处乌提卡家族里的好几个熟悉面孔,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当时的他没有在意这些事情,他只记得莱塔尼亚人原先在高卢强大的炮火和陆行舰队下屡战屡败,士气已经低迷到了极致,他对陛下也是诸多怨言。而在陛下那神乎其技的一击之后,他又因为战争的斩获和前后的巨大反差陷入狂喜,对陛下极尽推崇。

尤其当乌萨斯和维多利亚加入战局之后,莱塔尼亚对高卢的战争就是一帆风顺,自己只需要跟随陛下的脚步,用莱塔尼亚人引以为傲的音律技法摧毁高卢人破破烂烂的军事,然后纵情享受胜利即可。

自己似乎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变得逐渐骄纵起来了。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在意过那些不知不觉间就消失了的熟悉面孔究竟去了哪里。甚至陛下有时候苦笑着和自己说,他应当铭记那些奉献者泼洒出去的鲜血,珍惜自己的身体,修身养性,积蓄力量,努力为国家做奉献,他也只是听听而已,从来没有真正将这些忠告放在心上过。

后来,陛下似乎是逐渐察觉到自己身上难以掩饰的骄横气质,总是会把一些单纯仰仗武力的事情——比如镇压平民暴动或是暗杀反叛贵族之类的任务交给自己来做。而自己也因为在这类任务中频频面对一些并无多少武力可言的弱小目标而屡屡得胜,不曾受挫,愈发的目中无人起来了。

同时,似乎也是因为手上沾的鲜血越来越多,也越发地轻贱生命了···

思维逐渐恍惚,但霍普拉斯抵抗‘国度’侵蚀的力量却是没有丝毫变弱,反而越发强盛,居然将‘国度’给稍稍压制了回去。

感受到霍普拉斯技法输出的剧增,内卫们也是又惊又疑,完全不懂得这股力量到底来源于哪里。

“事情有点不对劲,当速战速决,不能允许更多变数出现!”

眼看着霍普拉斯的状态越来越好,文有些急躁,想要寻找破局之法,减弱了‘国度’的输出,拔出腰间的利刃,运行起特殊的‘邪魔’术法,想要直接杀进阵法之中,击杀那些充当阵眼的其他术士。

然而,国度的力量陡然减弱,却是让霍普拉斯身上的压力骤降,进而窥见了内卫们的破绽。他直接凝结现场的源石能,甚至引少量‘国度’的力量为己用,塑造出一把威力巨大的能量长矛,朝着文疾射而去。

内卫的感知何其敏感,当然洞察到了长矛中隐藏的巨大能量。‘邪魔’的力量直接发动,文想要扭曲空间,将这柄长矛投送到其他地方去,但那柄长矛却无视穿透了文创造的‘裂隙’,继续朝着他疾射而去。

一瞬间,文亡魂大冒。

‘国度’的力量再次朝着长矛碾压过去,文想要将这柄长矛直接碾碎,但长矛裹挟的能量实在恐怖,纯粹的力量碰撞之下,‘国度’居然无法伤害长矛分毫。

这一瞬间,文只觉得一股温暖的邪魔之力吞噬了他,直接将文拉了出去。长矛继续跟踪,紧随其后,却被忽然切入的乌勒尔空手接白刃,强行用自己的护甲给硬接了下来。

“极其精妙的源石技艺,居然可以化‘国度’的力量为己用,增强其动能。文下意识的对抗不仅没能减弱长矛的动能,甚至增强了其威势。”

甩了甩护甲破碎,露出下方缠绕着微弱黑气的手臂。乌勒尔的情绪倒是淡定得很,向着其他内卫点点头,继续加入了攻击行列之中。

‘这个内卫···居然不在乎护甲破碎的事情。看来乌萨斯对邪魔的研究又更近一步了?’

对于内卫而言,护甲算是和性命等价挂钩的物件了——是内卫压制邪魔的重要依仗。一旦护甲破碎,污染外泄,内卫压制邪魔的平衡很容易被打破,使内卫在剧增的污染浪潮中意志崩溃,进而丧命。但乌勒尔的臂甲已经全部破碎,却没有任何污染外泄,属实神奇。

‘不对,应该只是这个内卫有些特别而已。耗费阵法半数力量的一击未能建功,实在可惜。’

‘罢了,我要做的只是拖延而已,等波拿马那边将设备准备好,我再留着剩下的能量释放放逐术式即可。’

关于莱塔尼亚的回忆涌上心头,霍普拉斯的内心罕见地镇静,甚至进入了某种‘玄之又玄’的状态,关于莱塔尼亚音律理解的瓶颈逐渐松动,昔日巫王教授却无法使用的源石技艺此刻居然能被他完整地释放出来,居然完美地牵扯封锁住了内卫,没给内卫破坏己方阵法‘节点’的机会。

不过,纵使霍普拉斯因为音律更深一层的理解从而实力大涨,内卫全力应战之下精诚合作,互相掩护,也将霍普拉斯继承自巫王的各类强大术法尽数消弭于无形。双方一时之间势均力敌。

霍普拉斯在拖延时间,内卫们也遂着他的愿,团结一致,以防守为主,坚决杜绝伤亡的战法也让霍普拉斯有些无奈。

‘这些家伙,宁愿放弃一个又一个杀伤我等的机会,也要全力护住其他内卫,不给我出手减员的机会啊···’

‘比起剿灭敌人,他们更注重队友的生命么?’

考虑到污染泄漏的威胁,内卫们选择这样的战法并不奇怪。可霍普拉斯也从自家陛下那里听说过,乌萨斯的这些内卫因为身载邪魔之力,比起什么术法天赋或是强健体魄,意志力才对他们而言才最重要的东西。

所以在泰拉各国的皇族(统治者)亲卫之中,内卫可以说是最团结、也是最忠于国家的那支部队了。

而内卫这种团结一致,互相庇护援助的战法,又让霍普拉斯顺着之前的思路,想起了更多东西。

不论是出于何种原因,内卫们看重队友的生命,而他霍普拉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重同胞的生命的呢?

大约是在双子靖难时起,才不知不觉间意识到,并开始重视这些东西的吧?

陛下的高塔在那场叛乱之下轰然崩塌,作为陛下最强大的亲卫部队——金律法卫的成员之一,他也曾在那场战斗中奋勇对敌,却迎来了队友的背刺,重伤昏迷。若非弗莱蒙特先生顺手将自己救走,恐怕他也已经是巫王塔之下埋葬的碎骨之一了。

自那时起,霍普拉斯从莱塔尼亚高高在上的金律法卫、巫王的学生之一,成为了只能在阴影中活动的前朝余孽,残暴君主的爪牙,所谓‘巫王余党’。

靖难之前,向来都是他作为统治阶级的一员,肆意支配剥削他人的生命。靖难之后,他反倒成了阴影中的老鼠,不仅王朝复辟的目标遥遥无期,甚至连生存都成了问题,时不时就会被双子伪帝的爪牙通缉追杀,并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中,失去一个又一个的熟悉面孔。

霍普拉斯不后悔在靖难战役之后依然坚持追随巫王荣光,寻求王朝复辟的行为,也从来不吝于为陛下的事业捐献自己的生命。只是,在成为所谓‘叛党’,失去莱塔尼亚作为一整个国家的力量支持,巫王阵营内的同僚们死一个就少一个,他才终于意识到了生命的珍贵,逐渐放下了些许傲慢,开始用心庇护起了剩下的队员,视之为手足兄妹。

然而,为时已晚。不论今日事情成败,明年的今天,都注定是他和他麾下兄弟姐妹们的‘祭奠之日’了。

自己···似乎成长的太慢,也成熟得太晚了些···

甚至回头看去,哪怕是刚刚进入斯城的时候,他都没丢下骨子里的那份焦躁与傲慢。居然完全没有对乌萨斯内卫的到来做出丝毫提防布置,就那么‘正大光明’地在斯城的核心城里准备毁灭篇章,然后被内卫和那个神秘的女子轻易挫败,又失去了许多兄弟姐妹。

自那时起,他才终于放下了自己的傲慢与轻狂,开始以一个清醒的视野,来看待这一次的‘引战’任务。

思维越发通畅,心智愈发清醒,霍普拉斯与音律的共鸣又深入了几分。许多过去根本无法谱写的‘篇章’此刻居然可以信手拈来,原本显得艰难的对峙局势,此刻居然变成了霍普拉斯对四名乌萨斯内卫的单方面压制,也是让霍普拉斯的术士们惊喜不已。

这种局势上的显着变化,即便是处于‘玄奥’状态下的霍普拉斯也终于回过神来了。对莱塔尼亚音律的精进也让他欣喜万分,而稍微细想一下,他也是总结出了自己这种精进的缘由所在。

“原来如此,这就是陛下所言,汇集了莱塔尼亚的‘文明’与‘意志’的产物,莱塔尼亚国家与民族的象征,真正的‘金律乐章’啊···”

‘金律乐章是莱塔尼亚统一思想的象征,更是全体莱塔尼亚人民的意志凝聚而成的宝贵结晶。’

这是赫尔昏佐伦教授霍普拉斯音律法术的时候,曾庄重讲述过的一句话语。

“‘只有真正为莱塔尼亚思虑,爱护我们的同胞,认同我们国家的文明意志,并甘愿为之奉献一切的人才有资格驾驭莱塔尼亚的力量,谱写纯正的金律乐章’,当年的我总是不能理解陛下的这番话语。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难怪陛下当年总说,我无法在乐章上精进我的理解与技艺,从来不是因为天赋,而是别的原因。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感受着音律在自己的指尖跳动,霍普拉斯终于认识到了自己‘老师’当年许多忠告的含义所在。

可惜,这个时间点‘觉醒’,对霍普拉斯来说,也实在是有些太晚了。

不管他新掌握的金律乐章再怎么强大精妙,没有莱塔尼亚这样一整个国家为他提供庞大的源石能,只靠他们布置在阵法内的这点存货,再加上他们一群人这副残破的躯体,他是怎么也不可能释放出赫尔昏佐伦那种足以击破高卢先锋军的强大技艺的。

‘不过,用来对付这些内卫,应该不成问题?’

捻起那枚源石结晶,霍普拉斯将自己的目光放在被他压制在角落的四名乌萨斯内卫身上,他思考了一会,犹豫要不要透支自己的身体,汇聚阵法内源石的全部力量来发动一曲‘湮灭乐章’,尝试击杀这四名内卫。

最终,他还是轻轻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看得清楚,这四名内卫自始至终都只是在运用‘国度’的力量与自己抗衡,连坍缩相关的法术都没用几个,怕是留有不少余力。且邪魔的力量本就诡异无比,他又不像陛下那般精通荒域的知识,没有能灵活克制邪魔的手段,‘湮灭篇章’能不能击杀这些乌萨斯内卫,实在是一个未知之数。

更别说,自己今天的真正目标也不是这些内卫,没必要在他们身上浪费自己仅剩的源石能了。

又是几分钟的对峙,霍普拉斯期待许久的信号终于传来——他胸口的源石结晶陡然发热,让他整个人都为之一振。技艺大幅精进的他不过瞬息之间,就谱写好了完整的静滞旋律,锁住了这片方寸空间,随后再将阵法内的源石能尽数抽取出来,暂存于手中的源石结晶之中。全体用波拿马赠与的短途折跃装置,离开了这片空间。

巫王残党转移出了战场,除了乌勒尔外,内卫们居然也不急着追击,甚至还有闲心观察一下霍普拉斯锁闭空间的这个源石术式,颇有些‘随意’之态。

“此为莱塔尼亚的金律乐章之力,虽已失去施法之人的专注,是为无根之萍,但依旧不可小觑。此处空间已被扭曲,单凭一人之力,绝难突破这等封锁。”目光老辣的老内卫对着空间上的屏障做了些许试探,做出了自己的定论。

“既是无根之萍,我等只需静待片刻即可,不必冲动。反正会场那边也已经‘偷天换日’,那些巫王余孽即便加入刺杀,也注定不会成功的。”

然而,比起其他内卫的平静,乌勒尔却是有些焦虑,在几次尝试突破封锁未果之后,他终于开始向其他内卫求助,希望他们能一起发力扭曲这里的时空,将他送出去,使得他能够支援会场。

“塔露拉公爵身处安全之地,应付刺杀的又是那个不死之人,你何必如此慌乱,乌勒尔?勿忘我等之原定计划,便是不论此股巫王残党能否绞杀,随后都该追踪高卢遗族之踪迹,而非回头支援会场的。”

其他内卫对艾丽丝了解,只是停留在‘不死刺客’和‘情报专家’的层面之上,虽然也认可艾丽丝是个人才,却还不至于把对方看得和塔露拉这个准公爵一样重要。

但乌勒尔却知道,艾丽丝乃是乌萨斯通往未来的‘钥匙’,重要程度可以说还在塔露拉之上,且不死之身也有个限度,若是被彻底毁坏骨骼,进而摧毁身躯与那枚神秘核心的链接神经,也是难逃一‘死’的。

若是之前,乌勒尔不反对艾丽丝以身做饵,也是基于上一次她与霍普拉斯交手的经历——霍普拉斯纵使处处压着她打,但终归破解不了她的不灭之躯。但那个霍普拉斯刚才战场悟道,实力大增,疑似继承了巫王的部分技法,说不定真能···

“比起区区一个公爵,艾丽丝才是乌萨斯通往未来的‘钥匙’,不容有失!她的‘不死’也并非真正的‘不死’,面对敌人新掌握的巫王传承,我不能让她冒这个险!”

乌勒尔的焦急,让剩余的三名内卫微微讶然,但他们没有一丝犹豫,还是穷极三人之力,将这片空间撕开了一条仅供一人通行的裂缝,将乌勒尔给放了出去。

内卫虽然各有自己的思想,对乌萨斯内的许多政事纷争各有看法,但他们行事的目标,永远都是为了乌萨斯的繁荣昌盛,也无条件地信任着他们的每一个内卫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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