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在临近傍晚时还是不打算返回客房,他想到吃过晚饭后还要去往将娜丽的摊位前,他要和她商量租门脸房的事情。在这个傍晚各种灯光已经完全明亮,广场上和街面上的人流已经增多,夜空中还是密云不雨,那轮月亮在云层中只显示出模糊轮廓,这个夜晚更显得格外凉爽,柳树就不能返回到旅馆中再换半袖,他在晚上还是要穿这身蓝涤卡的工作服。他在街道旁找到那家快餐店,快餐店中的主食是米饭,还有十多种凉菜和炒菜。他只要吃一大碗米饭,那大盘菜类中就配着三四种菜类,这家快餐店里的米饭和菜类的价钱很低,快餐店中的盒饭还是能够打包带走,晚上这家快餐店的顾客多,柳树去往过几次还是要排号。他趁早就要去往这家快餐店中吃盒饭,柳树晚上去往这家快餐店很早,他就在快餐店里还找到了座位,他吃了份盒饭才花掉十六块钱。他离开这家快餐后就去往将娜丽所摆的摊子前,这个夜晚要比前几晚上显得黑暗,她所在方位的路灯杆上那盏路灯相当明亮。他远远看到他们已经摆好摊子,李婶的吆喝声传播的很远。柳树还是路过张大爷的买鞋摊子,他只是在那个摊子上并没有站脚,他就直接到达将娜丽的摊位前,她已经把那些地摊货摆上,她的衣服架子上还是挂着替恤衫和衬衣,她并没有更换穿着的服装,她还是背着坤包戴着坤表。她正在和在地摊上挑货的那位中年大叔说话,柳树站在她的侧摊前看到她很忙,那位中年大叔拿走几双袜子后,她才多出空闲。柳树就向她打招呼说:“妹妹,今晚上阴天你们还来摆摊?你们就不怕晚上下雨吗?”
她的脸上出现惊讶神情,她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说:“我们每月都交过地摊费,我们要是空摊,那些散摊子就要占据我们的好位置,明晚上散摊子再来占这个地,我们还要费口舌和他们解释,我们不能为了占地方生气打架。今晚上阴的并不厉害,下雨我们再收摊还来的及。”
柳树知道她赶完大集后,她吃晚饭又来这条街道旁摆地摊,他这才知道她赶集和摆夜摊很劳累,摆地摊的时间要超过在菜地的工人打工的时间,他感到无话可说后就随意答应。
她又用怀疑的眼光说:“大哥,你这两晚上都来我的摊子前转悠,你今晚上来是不是给找到租房客,你又没有把租房客领到这里来。”
柳树说:“妹妹,我今天下午去往你们家看过门脸房,我还和你父亲还说过几句话,他说你去往乡镇赶大集没有回来,我还是看上你们家的出租房屋。”
她不仅提高声调问:“今晚上我爸和我提过这件事,我当时没有想到就是你,你一个人还想租住我们家两间房屋吗?”
柳树说:“妹妹,我就是打算租住两间房屋,我还和你父亲说出要租住一年,老爷子让我来和你商量租房价钱,我今晚上没事就来和你订下这件事。我已经看到新区有很多房屋要出租,你先给我们名片,我昨晚上在这里又和你说过几句话。我还是看好你家的出租房,今晚上我就和你商量这件事,我要租住我看好的那两间房屋,你就高抬贵手把房租费再往下降降。”
她不仅笑着说:“大哥,你都没有和我父亲说出租房干什么用,你租房是想把媳妇孩子领来打工吗?”
柳树说:“妹妹,我现在还没有对象,我更没有孩子。我租两间房子就是为赶大集摆地摊。”
她不仅捂着嘴笑着弯着腰说:“大哥,你这几次来我摊上转悠,我就看出你就适合打工。要是那俩位大哥说出他们要做生意,我还是相信。我就是不相信你能摆地摊做小生意,我劝你还是别打算摆摊做生意,你还是上菜地里打工每天能挣到工钱。”
柳树反问说:“妹妹,你还看出来我不会摆摊做小生意吗?”
她顿时止住笑说:“大哥,我说出的不是这个意思,你要想追集摆摊谁都拦不住。不是说每个人追集摆摊都能挣到钱,你从前追过大集卖过货吗?”
柳树说:“妹妹,现在我先不和你说我要赶集摆地摊的事,我就是想租你家两间门脸房,你就说出最低房租,我赶集摆地摊挣钱不挣钱的先撂到开外,我打算租住你家房屋,我就要和你们打租房合同,我就要按安同付给你们房租费。”
她又说:“你说话的口气还是很坚决,你今天下午还专程去往新区,你还看到其他人家出租的房屋情况,我们家的出租房价钱高吗?”
地摊上有两位少妇在挑秋裤和鞋垫,还有位年轻人在衣服架前挑选衣服,他于是就说:“妹妹,你先往出去卖货,你空闲时我再和你商谈房租上的事。”
她就很主动地和摊位前的两位少妇说起话语,那两位女性顾客的口音是南方口音,她们的身上还背挎着包裹,她们胸前还拴系着能装钱和手机的多兜的腰包,她们手里还提着塑料菜袋子,菜袋子中还装着很新鲜的西兰花,她们像是在菜地中打工的工友,她们象是在民房中租住能够做晚饭。她们每人各自挑选条女式秋裤,她们每人付给将娜丽十五块钱,将娜丽找给她们零钱后,当她们要离开摊位时,柳树不仅向她们提问说:“大姐,你们是租住在民房中还是住旅馆?”
有位大姐说:“我们没有住旅馆,我们是在新区中租的房屋,我们租房屋省钱,还能做饭吃。”
柳树不仅问:“大姐,你们租住的房屋每个月多少房租。”
那位大姐说:“我们一家两口租住的房屋每月才一百块钱,我们还要掏电费。”
那位大姐随口说出这句话后,她手里提着塑料袋中的西兰花就离开摊位。将娜丽这时又对柳树说:“大哥,你要是打工就租我们家厢房,我们家的厢房能招下你们三个人,你们中午和晚上还能起伙做饭。那俩位大姐租的厢房是夫妻房,她们和丈夫都在菜地里打工,我们家几间厢房就租给了打工的夫妻,每间房租费就是一百元。”
柳树不仅说:“妹妹,我就是在新区中不租住你家门脸房,我还是要租住别人家的门脸房,我已经做好追集摆地摊的准备,我只要是打了租房合同,我十天八天的就要搬到出租屋中。”
她用严肃的话语问:“大哥,你的想法还是这么坚决,你想租那两间门脸房,你说说每间房屋能值多少钱房租?”
柳树说:“妹妹,你们家老爷子已经把每间房屋让到最低,我认为每间一百五偏高。老爷子让我和你商量这件事,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把每间房屋再降下二十元。我租住两间房屋是对头一年,我不是租几个月。这件事远说近办,如果我赶集超过打工挣的钱,我可能要租住三年五年的房屋。”
她不仅说:“我还是坚决地和你说,我家老爷子心慈面软给你让到一百五,我当时要在家少二百就是不答应。收秋时这里就上来很多打工人,我们家的那几间房屋不够往出租,你说出来租期长,我更没有租给你的心思,你追集摆摊是不是想往出卖我这种小货?”
柳树说:“妹妹,你地摊上摆出的货太零碎,我没有耐心往外卖零碎货,我要进干活能穿的工作服,我还是要先骑三轮摩托车去赶集,过几年挣钱后就换货车。我要是在你家租房,我更不能抢你的生意,你要是不让我房租,我就按老爷子说出的一百五上交一年的房租。你要是不答应租给我,我还要去往其他人家租门脸房,我不租厢房就是不愿和东家住在同个院落中。”
她不仅又笑起来说:“你原来是打算往出卖厚料衣服,你还另起出好听的名字叫工作服,你已经看到服装大摊上挂着的大多都是干活衣服,你用三轮摩托车能拉多少货,你往出卖厚料衣服能卖过大的服装摊子吗?我不是怕你往出卖我这种货,我现在就是让你往出卖我摊子上的这些货,你能卖的动吗?你能赚到钱吗?”
柳树承认她说出的话语有理由,他不仅又解释说:“妹妹,我身上穿的就是工作服,我往外卖的大多都是这种褂子和裤子。”
她用手指点他身上穿着的衣服说:“你穿的半截袖和这种衣服都是过时的货,你把这种过时的衣服说成工作服。我看出你穿的是七八十年代时兴的衣服,服装大摊上都没有你穿这种衣服的料子,你穿的衣服是粗布料子,这种衣服看着就又土又山,你进货要是进大服装摊上的厚料衣裤能卖动,你要是卖你现在穿的衣服就是卖不动,你在哪里摆摊都不会招来人,你已经看到我挂着的替恤衫全是亲款,服装搭上各种色彩才招人眼。”
她说出的话语还是流利不卡顿,他就知道她是有着做小生意的经验,她的话语能跟上趟才适合往出卖货,柳树承认她有着很强的口语表达能力。他心里并不承认她对服装懂行,她的摊位上并没有摆挂着干活能穿的外衣,她只是往出卖内衣内裤是行家,她只能懂得几种袜子的材质。衣服架子上的替恤衫和衬衣是有着图案的新款,它们还是不符合干活人穿着,它们只能算是年轻打工人的休闲服。它们要是摆在大城市里的商场中都无人问津,年轻人是追求时尚,他们不会选择还没超过百元的替恤衬,他们穿的是价钱高的名牌替恤衫,她都不认识老式涤卡料子,她就更不认识各种外衣的料子。柳树对要进的货信心满满,他在集市上定位的是四五十岁的中年顾客,他们前些年穿过涤卡和的确良等结实的衣服,他们懂得衣服的做工和料子。各种工作服都加肥加大,穿上加肥加大的工作服里边能套秋衣和毛衣,还有的能够套上棉袄棉裤。无论中年男人和妇女,他们都讲究穿朴素而结实的服装,他们绝对不穿不符合年龄的带着花色的服装。另外乡镇集上的年轻人少中老年人多,柳树要进的工作服在市场上有着准确的定位。
柳树很耐心地说:“妹妹,咱们先别说我赶集要往出卖什么货,我今晚就是要和你商订那两间门脸房,你说出每间一百五我就不再往下砍价。你们要是愿意租给我,你就去往复印打字店打出两份租房协议,咱们双方签字后我就上交全年房租。”
她这次不仅眉开眼笑说:“大哥,你今天下午还去往我们家亲自看房,你晚上又亲自来我这里说出租房的事情,你诚心租房我们就诚心租给你,那种租房合同我们还备用几份,手工往上添加钱数和租房日期,你坚决要租房,你明天下午就去我家和我爸签合同。”
柳树问:“妹妹,我要是顾不上去往你家,你把租房协议拿到这里,咱们共同签字后,我当时就把房租付给你。”
她点头说:“大哥,这样你不必再去往新区,你明晚上就上我摊上来签合同。”
柳树答应过后,她的摊上又来了顾客,他不能再耽误她做生意,他和她打声招呼就离开她的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