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屋内,中间的龙纹铜炉发着氤氲热气,外面深秋的寒意让屋舍中的人儿有些惰懒。
燕夫人坐在李卯床边娇艳欲滴的红唇张了张欲言又止。
李卯觉得有些热了将外袍给脱了下来,露出紧贴里衣的肌肉线条。
燕夫人瞳孔一缩,紧紧拽着大红衣领警惕的看着他:
“小卯,你,你想干嘛?”
李卯无奈一笑,走过去贴着燕夫人的腰线坐下:“燕姨,我不过是热脱个衣服罢了,就算我真的想对你做些什么,我这毒也不允许啊。”
燕夫人恍然的点点头,但随之就将葇荑掐在了李卯腰间,眼眯成线:“就算真的想要对我做些什么是什么意思?你对我还真有那种龌龊的心思?”
李卯忍痛将玉手掰到手心:“燕姨您这话说的,燕姨国色天香妩媚动人,只要是个男的都会动心,但我只是带着欣赏的态度罢了。”
燕夫人轻哼一声眉梢黛上喜色,这事算是过去了。
李卯与柔弱无骨的素手十指相扣,柔声问道:“燕姨最近哪里不舒服,我好给你按按。”
燕夫人迟疑片刻,最近她的胸口和脚有些酸痛,但这话又不能给小卯说:“肩膀和背有些酸,你就按这里吧。”
李卯和燕姨朝夕相处,对于燕姨的任何一个微表情小动作都了如指掌。
看见燕姨说话时眸子略微有些迷茫,就说明她在说谎。
李卯微微一笑:“燕姨你趴在床上吧,这样更放松更舒服些。”
燕夫人刚准备拒绝但迫于李卯眼中的殷切还是将红靴褪去,乖乖的趴在红床之上:“你可不要对姨懂什么歪心思,我力气小拒绝不了,但你得想想你身上的毒。”
李卯走到跟前将燕姨的狐裘取下来,露出粉润的脖颈,好笑道:“我知道了燕姨,你就放心吧,保准让你舒舒服服的。”
李卯见燕姨不再有怨言,这才将视线游移到燕夫人完美的曲线之上。
燕姨将螓首放在交叠的手上,静静等待着他的开始。
李卯闭目调整呼吸,大手按到了燕夫人圆润的肩头,随后便开始了揉搓按压。
燕夫人闭上双目好好享受起来。
李卯到底是武道高手,对于力度的把控炉火纯青,一息之间就能找到属于燕姨的力度。
李卯手指揉捏,手掌心下压:“燕姨,怎么样?”
燕夫人侧脸放在手上,美眸闭着,慵懒腻哼道:“嗯,很舒服,比府上那些医娘手艺好多了。”
李卯见状微微加大了力度。
燕夫人面色微红,直起身拍开李卯的手:“有你这么按的吗?”
李卯讪笑道:“这,这能帮您按压胸口,我又不敢碰,只好这样了。”
燕夫人恼怒地瞪了李卯一眼:“嘴贫,不想要命就直说,没有下次!”
李卯挠挠头,毕恭毕敬说道:“是,是燕姨。”
“哼,继续。”
燕夫人重新趴好,等待着李卯的按摩。
先是在肩胛处按压,随后慢慢移至脖颈轻轻的用指腹挤压。
燕夫人睫毛轻轻扇动,面上宛若一朵大红海棠。
李卯见燕姨挺舒服,就再度施加了些力气。
“小卯。”
李卯手上不停,侧过头回应道:“怎么了燕姨?”
燕夫人侧趴在玉臂上,惬意的闭上眼睛享受。
腻哼一声道:
“姨知道你优秀,血气方刚正是想要闯出一番事业的年纪,但是你的身份太过特殊一定要藏得好好的,以后别让我再听见你身上出现什么好名声。”
“你看看你身上的绝嗣。”
“说到这我就一肚子的气。”
燕夫人蓦地睁开美眸,虽说有心想要摆出一个凶巴巴的表情,但随着李卯的手上动作,不一会眼中就充满了水意,不见严厉,倒是平添几分妩媚勾人。
“你说说你,到处沾花惹草,万一擦枪走火怎么办?还想像上次那样死在床上不成?”
李卯轻轻揉动,无辜说道:“我一直主打不负责不主动,不承认的,是琼儿对我起了心思。”
燕夫人重新闭上眼睛,轻哼一声:“还琼儿,喊的这么亲热,你跟她才认识几天,你跟我……算了,不说了,看见你就烦。”
“还有那个小捕快,唉,我以后不再管你了,你爱咋办咋办。”
李卯摇头失笑,这哪来的这么大一股子醋味。
“燕姨,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以后肯定听话,不会顶撞燕姨。”
“顶撞的还少?”
李卯不说话,选择用实际行动岔开话题。
李卯手掠过裙摆。
燕夫人红唇微张,眉头蹙起刚准备呵斥,李卯就已经将手移开。
最终在腿上轻轻揉按。
李卯手上动作不停,一面轻声问道:“燕姨,这个力度如何?”
丽人只是细若蚊蚋的回道:“嗯。”
李卯一点一点按去。
想必燕姨天天这般两头跑一定腿酸软的很,李卯的目光落在了露出的小半截莲藕般的小腿,以及……
这个年代脚乃是女子的隐私部位,不可随意给男子看见,但自己心中没有这种观念,而且...
“燕姨,我帮你按按脚如何?”
但燕夫人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大,只见燕夫人青丝披拂,一把就翻过了身子,面色酡红气喘吁吁,义正言辞的清叱道:“小卯,我是你长辈!”
本来她让小卯看见脚就已经心中羞赧不胜,如今还要被小卯握在手心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好,好了,我要走了,你记得下午国子监的课。”
燕夫人匆忙穿好红靴披上狐裘,脚步虚浮的夺门而逃。
砰——
门关的很用力。
李卯无奈摇摇头,看着摊开的双手。
澹台府。
“大小姐,有位绿衣姑娘送过来了大红礼盒,说是给您送的!”
一身居家淡色常服的澹台琼走出房门,暗暗思忖绿衣姑娘难不成是青凤?
另一个稍矮些的姑娘闻声探出头,偷偷远望着大门。
片刻之后就看见大姐满面春风的往回走着,
也不知道大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总感觉这两天大姐容光焕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幸福甜蜜,时不时的还对着空气傻笑。
澹台玉容过来,粉雕玉琢的脸上尽是疑惑:“大姐,这是什么?”
澹台琼温和一笑:“月红阁的至臻礼盒,他送给我的。”
“至臻礼盒?他……”
澹台玉容呼吸一窒,看着大姐手里精美的礼盒,只觉得一阵胸闷气短,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上午那般轻薄于她,下午却连一件礼物都不舍得送,果然自己就是一个赠品罢了,可有可无,
澹台玉容压下眼泪,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哦,这可得不少钱呢。”
虽说一百两银子对她们来说不算非常奢侈,但要看送的人是谁。
澹台玉容说完垂头朝院子里走去,每次她难过的时候都会站在娘亲栽的杏树下边发呆。
“玉容你走什么,还有你的那份。”
澹台玉容蓦地回头,脸上满是惊喜,心中的阴翳不翼而飞:“真的?”
……
叩叩——
柳冬儿停下擦拭白云剑,压在肋下小心翼翼地朝门口走去。
“谁?”
无人应答。
柳冬儿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大门,却不见人影,只在地上发现了一个镶金大红礼盒。
柳冬儿秀眉挑起:“这是什么?”
柳冬儿捧着礼盒走到院中,层层拆开在其中取出了一大盒玉石胭脂,一根金丝眉笔,以及一小颗螺子黛,还有唇纸若干。
柳冬儿失神的看着其中名贵的化妆品,一张人脸浮上心头,清冷的脸颊上忽而展露一抹笑颜。
……
“休休,这是你买的?”
楚休休还在扒饭的手一停,疑惑的朝外边喊道:“什么东西?”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满脸络腮胡,拎着一个礼盒,因为个头太高所以得低头走过门栏。
“一个绿衣姑娘送来的,说是你的。”
楚休休接过礼盒,登时就被上面的精美花纹深深吸引。
打开盒子,楚休休眼放金光轻呼一声“哇!”。
其中一个琥珀胭脂盒静静躺在其中。
至臻礼盒贵在每一个礼盒中胭脂的样式颜色都不尽相同,而且螺子黛在缺货时一颗价值十金,因此一百两一个礼盒倒也说得过去。
楚休休又是看见了其中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憨货,我希望你能进去卷宗司为我调查一番绝嗣毒的线索。”
楚阔看着自家闺女红扑扑的脸庞,忍不住问道:“怎得,情郎送的?是哪家的公子,我得替你把把关。”
楚休休将纸条按下,轻声回道:“才不是什么情郎,是一个大恩人。”
楚阔浓眉一挑:“男的女的?”
楚休休却不回答,将饭碗往桌上一拍:“我有要事要出去一趟,爹你赶紧吃吧。”
楚阔看着闺女蹦蹦跳跳的身形,抽了口旱烟,想必那位恩人就是武王世子了。
但...
休休不过一江湖儿女,到底是不太般配,而且世子能不能安然成长也是个很大的问题。
楚阔摇摇头,有些担忧闺女的未来。